回過神來,記起梅懷仁叫梅姨娘姑姑,樊雲霞叫梅姨娘孃親,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是……亂那個什麼了?
雲歌轉身,急忙讓沈秋去叫幾個年紀大些的婆子過來,看雲霞那慾求不滿的樣子,只怕要用強的,才能夠將她和梅懷仁分開了!
牀帳使勁的搖晃,慘叫聲不斷從牀帳之中傳出:“雲歌,雲歌我錯了,我不該跟蹤你到這裡來的……,啊!啊!雲歌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再也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了呀雲歌妹妹……”
雲歌轉身在旁邊的椅子上面坐了下來,有些口渴,自己倒了涼茶,一邊沉着臉慢慢的喝,一邊等沈秋叫一些有經驗的婆子過來!
司春心急如焚,圍着牀幔轉了好幾圈,想要上前掀開牀簾,可是隻在外面看一個模糊的影子,就讓人臉紅心跳的,如何還敢伸手將簾子掀開?
再說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實在太駭人了,她不敢!
遲疑着,司春返身走到雲歌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奴婢之禮,恭聲說道:“雲歌小姐,我和我家小姐都錯了!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家小姐吧!”
雲歌急忙放了手中茶盞,伸手將她一把扶起:“司春莫急!雲霞她不會有事的!”
不過就是一點兒助Ⅰ性的藥Ⅰ物而已,能出什麼問題?
其實,雲霞到底有事沒事,雲歌心中也有些說不清楚,依稀記得,那憐花樓的老鴇說過,這藥是一用一靈,就算石Ⅰ女也能動那念頭的……
沈秋動作果然快,片刻功夫,已經帶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走了進來:“沐姑娘,我把人帶來了!”
這些婆子雖然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不過今日這樣的場景,也還是畢生頭一次看見,也都驚愕詫異了好久,遲遲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這裡面,就只有雲歌是最清醒的一個!
心裡還擔心着子徹身上蠱毒不能解除,雲歌只想趕快把這亂糟糟的場面收拾了!
她有些心急,簡單扼要的吩咐道:“你們兩個上去將雲霞拽下來,你們,把這個來歷不明闖入夕顏殿的男人送到西郡王處,就說抓了一個登徒浪子,請西郡王看着處置!”
婆子們得了命令,分工明確,齊齊上前,就要將樊雲霞從梅懷仁的身上扯開。
樊雲霞嘴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嗚嗚叫聲,見誰抓誰,見誰撓誰,還將一個婆子的虎口處重重的咬了一口。
她不下來,似乎想要從今往後,就這樣長在梅懷仁的身上一般!
司春急得哭出了聲音來,跪在牀榻旁邊不停的磕頭:“小姐你醒醒呀,你這是犯了什麼癔症呀!小姐……”
雲歌蹙眉看了一會兒,樊雲霞的狀況實在太反常了一點兒了,壓着嗓音問身旁沈秋:“怎麼回事?”
“不知道呀?”沈秋比她還茫然,老老實實的回道:“我就是聽沐姑娘的安排,將那包藥粉倒在樊雲霞看戲喝水的杯子裡呀!”
雲歌被手中涼茶嗆了一下,擡起眼:“沈秋你……”。
沈秋急忙過來幫她順背,小聲解釋說道:“沈秋都是按照沐姑娘你的吩咐呀,我沒有弄錯呀……”
沈秋一臉的無辜神色,回想了一遍,確實沒有什麼地方出紕漏呀,臉色神色更加困惑。
雲歌卻想起了什麼,放下手中茶盞,拉過沈秋小聲問:“那藥……你下了多少?”
沈秋看了一眼‘獸性大發’的樊雲霞,坦然回道:“一包呀!”
雲歌哽了一下,張大雙眼說不出話來。
見雲歌錯愕的樣子,沈秋又補充了一句:“沐姑娘不是對我說,將這藥下在樊雲霞的茶盞裡面嗎?我沒有做錯呀,就是將藥全部都倒了進去呀……”
雲歌的耳邊,回想起那老鴇的話來:姑娘呀,我這奇yin合Ⅰ歡散可是藥性強勁呢,再怎麼剛烈的女子,只需要用指甲蓋抖這麼一丁點兒在她的茶水裡面讓她喝下去,保管讓她欲Ⅰ火焚燒,欲罷不能呀……
指甲蓋那麼一丁點兒,和那麼大一包,差別得該有多大呀?
如若不是雲歌安排的苦情戲,讓樊雲霞看得分了心神,她一定能夠分辨出茶水裡面的異樣!
那麼多藥粉下去,水裡面應該都會有飽和之後的結晶了吧?
沈秋還很認真的在耳邊,說她自己一切都是按照沐姑娘的吩咐行事,中間並沒有出任何紕漏……
雲歌慢慢垂下頭去,自己算是把樊雲霞給玩壞了!
不過這事情也真不能怪人家沈秋,沈秋手重,上次在水榭之中給賀蘭子徹下藥,她不也是下重了麼?
雲歌起身走到牀榻邊,已經又有一個婆子被樊雲霞咬得血淋淋的敗下陣來:“沐姑娘,你看,你看這……”
雲歌看了一眼那婆子的手,道:“下去歇着吧,這幾日都別幹活了,好好養着!”
司春早就亂了陣腳,哭得滿臉是淚,過來對着雲歌就要跪下去:“雲歌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雲歌扶了她,指揮剩下的幾個婦人,先用棉團捂了她的嘴,然後再強行將她從梅懷仁的身上拽了下來。
梅懷仁如獲大赦,急忙滾下牀榻,慌亂的拉過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雲,雲歌小姐,你別誤會,我,我……”
他對沐雲歌,是鬼迷了心竅!
從前沐雲歌還是一個肥妞的時候,還生活在後院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對雲歌就有蠢蠢欲動的想法。
昨日在茶樓裡面偶然間了沐雲歌,只覺得她出落得更加招自己喜歡了,屁顛屁顛的一路尾隨,明明昨夜就摸準了她睡覺的房間,沒想到,今日卻掉進這麼一個大坑裡面……
雲歌眼風都懶怠看他一眼,硬聲道:“沈秋,把這半夜翻牆闖入夕顏殿的登徒子押下去,交給西郡王,看是充軍好,還是爲奴好……”
“是!”沈秋樂意做這些動手動腳出氣力的事情,這些事情遠比沐姑娘讓她下藥,還要她自己掌握份量的事情容易多了。
拖了喊叫求饒的梅懷仁,一路下去了。
樊雲霞被幾個婆子蠻力制住,哼哧哼哧的倒在圈椅子上面大口的喘氣,臉頰紅得勝過戲臺子上面的花旦。
司春心疼她,分開幾個婆子,半跪在樊雲霞的身邊,顫聲說道:“小姐,小姐你別嚇司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