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畫也過來了,帶着哭音說:“小姐,你沒事吧?昨天晚上你一整個晚上沒有回來,可嚇死我們了!!”
雲歌皺眉,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誰打的?”
初畫身子一抖索,縮着肩膀,往旁邊側了側身子,不敢吱聲了。
梅姨娘走過來,將初畫扒拉到一邊,厲聲說:“我打的!這樣沒規沒距的丫頭,早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一翻了!”
雲歌又看了看初畫紅腫的臉上,那清晰可辨的掌印刺着她的心,語氣也硬了起來:“梅姨娘,你看不慣我,直接衝我來就是了,你這樣針對一個丫頭,算什麼本事?”
“針對你?好呀!那你先說清楚昨天晚上到哪裡鬼混去了?不說清楚的話,今天你就別進這個家門!”
梅姨娘的嗓子一下子飆高起來,連帶着她身邊的司秋司春都氣焰囂張至極,司秋對身後跟着的家婆子說:“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取家法過來?”
場面一下子亂成一團,初畫和佟媽死死的護着雲歌,同時低聲下氣的向梅姨娘求情。
雲歌差點要被她們兩個人給氣死,這明明就是梅姨娘的一個圈套,現在自己都跳在裡面了,她們兩個不想着辦法幫自己解套出來,還求那人有什麼用?
“初畫佟媽你們都給我起來!”
雲歌說着,伸手使勁的拽地上的兩人,一邊回頭,對旁邊目光如刀的梅姨娘說:“梅姨娘,我既然做了這麼有辱門楣的事情,不如你乾脆把事情再鬧大一點!我好歹也是王府嫡女,這樣的事情就算奏明給當今聖上也不爲過,乾脆你手腳麻利一點兒,藉着這個機會把我置於死地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的口氣不陰不陽,梅姨娘雖然聽上去覺得這話後面透着詭異,可是也篤定了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見識,在後院長大的蠢笨丫頭!
所以,腰身一挺,惡聲說:“沐雲歌,你可別以爲我不敢!”
沐雲歌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理會她,將佟媽和初畫從地上攙扶起來,看着初畫臉上的傷,又是一陣心痛:“這大冬天的,你這傷要什麼時候纔好得了呀?”
初畫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梅姨娘,小聲說:“小姐,你先別管我了……”
梅姨娘冷哼一聲,對身邊的人說:“來呀,將雲歌小姐押到西邊的下人房去!過兩天王爺就要回來了,我要當着王爺的面,將這個不知道羞恥的丫頭踢出沐王府的大門!”
噗通一聲,佟媽和初畫又雙雙跪倒在梅姨娘的面前:“梅姨娘不要呀!那下人房四面通風,這樣的酷寒天氣,雲歌小姐的身子受不住呀……”
雲歌只覺得頭暈,看着地上跪着的磕頭如搗蒜的兩個身邊人,更覺得頭暈目眩。
她們身上的奴性,實在太重了一點,看來以後,還要好好的調教才行,怎麼能動不動的就下跪呢?
幾個人正在院子裡面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時候,跨門那邊走過來翩翩然的段少宇和梅懷仁。
還沒有走近,段少宇就看見了站在墨梅樹下的沐雲歌,腳步不由得就加快了好多:“她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