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的人,漸漸的散了去。
最後,就只剩下梅姨娘和司秋了。
司秋看了看梅姨娘的臉色,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梅姨娘,我怎麼覺得這雲歌小姐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梅姨娘緩緩的點頭,吸着冷氣說:“這丫頭太反常了,我們得小心一點,不能讓她拿着證據到時倒打一耙!”
司秋想了想,附耳過來壓着聲音說:“梅姨娘,她現在一個人住在西邊下人房,那裡空置了這麼久,平時的時候,都沒有人進去,不如我們……”
說完,嘰裡咕嚕小聲的說了一通。
梅姨娘眉頭一皺:“辦法倒是好辦法,只不過,倒夜香的那焦老頭,年紀那麼大了,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呀……”
“嗨!梅姨娘你是不知道,那焦老大入冬之後就沒有來了,現在是他的兒子每次來收夜香呢!”
司秋眉梢上挑,很爲自己能想出這麼絕妙的主意而高興!
梅姨娘權衡了一會兒,點頭說:“好,就這麼辦!你把時間掌控一下,最好是在王爺回府的前一天晚上!”
“嗯!到時候,雲歌小姐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司秋好像已經看到了那時的混亂場景,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梅姨娘塗着脂粉的臉上冷冷一笑,目光冰冷的轉身往裡面走去。
……
雲歌站在西邊的下人房裡,簡直不敢相信花團錦簇的沐王府裡面,會有這麼冷清偏遠的地方。
司春司紅鄙夷的看她一眼:“雲歌小姐,你就在這裡呆着反省吧!沒有梅姨娘的命令,你別想從這裡出來!”
沐雲歌癟癟嘴,懶得和這些下人浪費口舌。
不過,等到司春和司紅離開之後,她的臉色就活泛起來,返身將房門關上之後,就從懷裡摸出了迴音海螺,放在嘴邊輕輕的試着吹了吹。
本來是抱着試試玩玩的心態,沒想到剛剛吹響沒多久,就從圍牆外面翻落進來一個十多歲的小子,倒是很機靈的樣子:“姑娘有事?”
雲歌反倒下了一跳:“你,你……”
“我家小侯爺不放心姑娘,叫我跟着過來看看!”那小子說着咧嘴笑了起來。
“你,你家侯爺?”
雲歌想起在城門口遇見的那個尖酸刻薄的小侯爺,他不是一口一個草包的叫自己嗎?
現在會有這麼好心?
雲歌心下一掂量,重新把那小子上下看了看:“你到底是誰?你是梅姨娘的人,來誑我的吧?”
那小子笑起來:“姑娘你可看走眼了,我真是小侯爺身邊的人,他們叫我小豆子,這是我的腰牌,姑娘有事只管吩咐我就是了!”
說着從腰間摸出一塊黑色的牌子,雲歌接過來看了看,見上面果然有凸起的西郡候府字樣。
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把牌子遞給他:“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小豆子嘿嘿笑着,將腰牌放回身上:“姑娘剛纔吹迴音海螺,是有事?”
雲歌想了想,現在初畫和佟媽是指望不上了,也只有藉助一下外來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