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粗如手臂般的鐵桿,皇甫宇知道,就算他沒有受傷的情況下,也是絕對沒有足夠的力量,將鐵桿掰斷,逃出去的,更何況他現在這種情況?可是,想要見到雪無傷的心情,卻灼燒的他的心臟,他的情緒開始變得異常緊張起來,不斷地四處張望着,想要尋找逃走的辦法。
就在這時,歐陽絕從外面推門進來,嘴裡依舊帶着不屑的冷笑,調侃說:“皇甫宇啊皇甫宇,難道你都忘記囚籠裡面的鐵桿都是玄鐵製造成的嗎?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一把間都沒看法輕易將玄鐵砍斷,所以想要逃走的念頭你還是稍微收斂一些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又來這裡做什麼?難道剛纔對我的羞辱還是覺得不夠嗎?”很顯然,皇甫宇並不是很歡迎歐陽絕的到來,尤其是在看到他手裡面還拿着一罈美酒的時候,他就更加的厭倦了,說:“我可沒有興趣在這裡跟你喝酒聊天,要是不想我將你手裡面的酒打翻在地的話,你就趕緊帶着你的酒一起從這裡滾開!”
“嘖嘖嘖,都被關進囚籠裡面了,皇甫宇你怎麼還是怎麼大的怒氣呢?”對於他的冷言冷語,歐陽絕好像早就已經料想到了,他撇撇嘴,指着手裡面的那罈美酒,解釋說:“我可是覺得你心情不好,所以才特意投來這一罈美酒,想要讓你暫時忘記痛楚的,但是你竟然不領情,我也真的是很傷心啊。”
不顧皇甫宇的警告,歐陽絕找了個凳子,徑直坐在了皇甫宇的面前,要是皇甫宇現在是自由身的話,他不停警告的後果可能會是很嚴重的,可是現在皇甫宇自己都是囚籠裡面的野獸,就算再有本事也是絕對不能夠從宮裡面逃脫出來的,這一點歐陽絕很是肯定,所以像他這樣格外愛惜自己生命的人,纔會下決心賭一場。
不過,即便是聞到美酒的香味,皇甫宇卻時仍舊沒有絲毫的興趣,他使勁握拳,冷哼說:“歐陽絕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葫蘆裡面面賣了什麼藥?要是你真的想要幫助我的話,現在就去跟乾爹要鑰匙,然後將我從這個不見天日的囚籠裡面放出去,這樣的話說不定我還會記得你的好,放過你一馬!”
“喲,你說你現在出去還做什麼啊?”歐陽絕一臉疼惜的看着皇甫宇,繼續說:“想出去找雪無傷?何必自取其辱呢?我們這種身份怎麼可能會有資格跟高高在上的帝女殿下在一起?而且,她現在早就忘記你了,據說過幾天就要跟太師易磊軒大婚了,這樣能夠隨時都拋棄你們之間的情誼,根本不顧你現在過的是什麼生不如死日子的女人,作爲兄弟我奉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再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了,因爲這根本就不值得,你懂嗎?”
“胡說八道!說無傷懷有身孕的是你,說她要嫁給易磊軒的還是你,歐陽絕啊歐陽絕,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現在所說的話嗎?”皇甫宇不相信,他不相信雪無傷會當真這樣的薄情寡義,他們之間雖然沒有過什麼海誓山盟,可是彼此的心怡都是相互通着的,更何況她現
在肚子裡還懷着他的孩子,更加不可能會隨隨便便接受另外一個男人,就算對方是易磊軒,也不會有例外!
被皇甫宇這樣嚴肅認真的模樣逗笑,歐陽絕忍不住繼續調侃說:“好吧,我承認我剛纔說雪無傷薄情寡義的那句話都編造出來的,可是她要跟易磊軒成婚卻是真的,還埋伏在雪國皇宮的探子剛剛前來彙報,說是今晚易磊軒跟雪無傷求婚了,而且雪無傷也答應他會考慮,皇甫宇你好好想想,現在雪無傷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捨棄孩子保住皇位,要麼保住孩子捨棄皇位,雪無傷的性格你是很瞭解的,就算對皇位沒有留戀,也會擔心那千萬萬萬的雪國百姓們,能夠解決這種情況的可能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接受易磊軒的求婚,兩者皆可不用拋棄,雪無傷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你猜她會怎麼選?”
被歐陽絕這樣一說,皇甫宇也終於開竅了,的確,他現在被關在囚籠裡面,很有可能這一輩子都出不去,雪無傷就算能夠將孩子生下來,恐怕也是沒有辦法說服那些大臣,接受孩子的存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另外給孩子找一個爹,而這個人,還必須是讓雪無傷信任的男人,放眼望去,整個雪國當中,這個人選無疑就是易磊軒了吧?
使勁的晃晃腦袋,皇甫宇仍舊疑惑的問:“不過聽說易磊軒已經有了妻子,就算他的身份跟無傷很相配,可是難道說婚後還要帶着妻子一起住進皇宮裡面不成?我不相信,雪國的那幫頑固不化的大臣們是絕對不會容許這種,藐視皇族威嚴的事情存在的!”
“這個當然,誰都知道帶着妻子嫁進帝女殿下是不符合邏輯的事情,但是我也收到消息,因爲易磊軒的妻子落雲霜偷偷在雪無傷的粥裡面下毒,想要毒死她,所以犯下大逆不道的罪過,現在易磊軒已經將她給休掉了,現在他完全符合成爲雪無傷男嬪妃的所有資格了吧?”說着,歐陽絕在自己的就被裡面填滿酒水,就自斟自飲起來。
看得出來皇甫宇現在的情緒異常的煩躁,尤其是在知道雪無傷跟易磊軒即將大婚的時候,他就顯得更加心神不寧起來,歐陽絕狡黠的笑笑,趁機在另外一個空酒杯裡面盛滿酒,遞給皇甫宇,說:“就連我都喝的酒,難道你還擔心我會在裡面下毒不成?知道你現在的心情肯定不會舒服,不如今晚就放肆的喝個一醉方休吧,說不定明天天亮之後,乾爹就會改變心意將你放出來了,那樣你也就能夠趁機去找你的帝女殿下,阻止你的兒子管別的男人叫爹了,不是嗎?”
“我可沒有你這樣樂觀。”皇甫宇的確是心煩不已,他接過歐陽絕手裡的酒杯,當看着歐陽絕再次將一杯酒水飲下肚後,他這才稍微放心一些,也仰起頭將杯中的酒喝光。
兩個人就這樣一杯杯的喝着,一直到一整壇酒都被喝的乾乾淨淨,兩個人都醉醺醺的倒在地上,這時,早就按照吩咐在門外候命的守衛們,才進來將歐陽絕攙扶走,並且拿出一枚小瓷瓶,將裡面的白粉摻和進
剩餘的酒水裡面之後,遞給皇甫宇,皇甫宇早就喝的稀裡糊塗,也不管他們曾經在裡面搞了什麼小動作?就直接仰起頭喝進肚子裡。
計劃完成,現在只需要等待乾爹的吩咐,怎樣皇甫宇就會像個不能控制自己身體和行爲的木偶般,任憑乾爹吩咐,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而在離開囚籠之後,歐陽絕便立即甦醒了,望着早就昏倒不省人事的皇甫宇,他臉上猙獰的笑容顯得更加恐怖了,這時,有一名侍衛小跑着前來彙報啥:“啓稟絕少主,之前你讓我詢問過那幾名曾經被派去除掉羅剎女的殺手們,據他們所說,他們只是將羅剎女打成重傷,但就在最後準備斬草除根的時候,卻有侍衛巡邏經過,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就選擇速速撤退了。”
“果然就跟本少主之前猜測的一模一樣,落雲霜雖然被本少主利用不假,可是本少主離開前卻沒有見過她,更加沒有給她下過讓她刺殺雪無傷的命令,而在雪國裡面,同樣因爲情傷想要殺死雪無傷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還苟且偷生活着的羅剎女!”歐陽絕早就猜想羅剎女或許並沒有死,畢竟不管事地下皇宮還是雪國皇宮裡面?都根本沒有發現羅剎女的屍體,如果說這兩個地方都找不到屍體的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她還活着,只是如果還活着的話,她這段時間都是藏在哪裡?怎麼能夠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地下皇宮散佈在外面的探子都沒發現呢?
“絕少主,是否需要屬下現在就查清楚羅剎女的位置?”身邊的守衛雙手抱拳,跪在歐陽絕面前。
只是歐陽絕卻是搖搖頭,他輕笑道:“不必了,羅剎女的位置,本少主大概已經知道了,既然是本少主想要殺死的人,你們就不用再管了,本少主會自己解決乾淨的!”
說完,歐陽絕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太師府裡,羅剎女今晚莫名其妙的感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總感覺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得,隱隱約約甚至還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的直覺一向都很準,擔心雪無傷會出現意外,尤其是她肚子裡皇甫宇的孩子也會一起成爲地下皇宮人的目標,聽說歐陽絕偷偷離開了,想必一定是回到地下皇宮了,他那樣陰險狡詐的人,難免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還是不得不防。
想到這兒,她更加不敢怠慢下去,直接離開別院,敲響了易磊軒書房的門,開門見到她之後,易磊軒皺皺眉,問:“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太師大人,既然地圖的事情你都已經選擇相信我了,那麼還有一件事情,太師大人你就選擇義無反顧的相信我好了!”羅剎女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顯得有些焦急,甚至就連身邊的易磊軒也跟着有些緊張起來,他皺皺眉,問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進來給本官說清楚,不要說一半留一半,讓本官感覺莫名其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