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王爺你的意思是,你兒時的玩伴現在就在朕旁邊的人羣當中嗎?”雪無傷的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驚訝,順着歐陽絕的目光向四周看去,卻並沒有一個人,因爲歐陽絕的出現,而表現出出乎預料的熱情,或者是感覺到格外的驚訝跟喜悅。
這讓雪無傷不免有些疑惑起來,昨晚她見到好不容易纔等到的兒時玩伴時,臉上都會浮現出孩童一般天真的笑容,這在平時是很少出現在她的臉上,可是,當歐陽絕提起所謂的兒時玩伴時,四周卻並沒有一個人跟她一樣,露出喜悅的微笑,難道歐陽絕說的兒時玩伴,只是在這棟皇宮裡面,卻並不是在她附近的人羣當中嗎?
而迎上雪無傷的疑問,歐陽絕倒是顯得很坦然,他直接上前摟住了皇甫宇的脖子,並以一種格外曖昧的態度,對皇甫宇撒嬌道:“小宇宇,難道你都沒有聽見帝女殿下的問題嗎?還是覺得跟本王的關係見不得人?”
“絕王爺,請你放尊重一些,現在當着帝女殿下的面,容不得你放肆!”皇甫宇雖然不知道歐陽絕忽然出現,並且偏要在雪無傷的面前,承認他們從小相識長大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可是他深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另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鋌而走險的,所以他對他並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就算是面對此時此刻他曖昧親密的擁抱,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仍舊是帶着滿滿的冰冷。
見到他們兩人一冰一火,但從兩人對待彼此完全不相同的態度來看,任憑是誰都絕對纔想不到他們的關係,不止是雪無傷覺得詫異,就連身邊的丫鬟太監們都驚訝的合不攏嘴,畢竟皇甫宇跟歐陽絕的性格完全相反,皇甫宇冷靜溫柔,而歐陽絕則是妖媚無度,但是如果非得要說起來的話,兩個人倒還是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這張舉世無雙的臉,迷得後宮那些小丫鬟們一個個暈暈乎乎的。
雪無傷愣了愣,見皇甫宇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詫異的詢問說:“皇甫大人,絕王爺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你們兩個人真的是從小一起長得好朋友嗎?”
“不,帝女殿下,如果說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是朋友的話,那麼好像有些不是很恰當,充其量也只能夠算是認識而已,更何況絕王爺貴爲雨國的王爺,下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內宮掌事,哪裡能夠高攀的起這樣的人?”說完,皇甫宇似乎有意想要跟歐陽絕拉開距離,畢竟兩個大男人像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擁抱在一起,任憑是誰看了都會覺得奇怪吧?
哪知,歐陽絕這次的意見卻是異常的堅定,他就好像是牛皮糖一樣,緊緊的黏在了皇甫宇的身上,無論他怎樣的以一種冷漠的眼神作爲警告,歐陽絕都是視而不見的,他妖嬈的笑了笑,將額前的劉海撫摸至腦後,緊接着皇甫宇的回答,他繼續說:“唉,帝女殿下你可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很容易害羞的男人說出來的話哦,其實本王跟皇甫大人的關係真的很要好,就比如說小宇宇這個稱呼,難道帝女殿下除了聽到本王稱呼皇甫大人之外,還有從別人的嘴巴里面聽見
過嗎?”
“小宇宇?”雪無傷模仿着歐陽絕的語氣,喚出了皇甫宇另外一個聽起來很是可愛的外號,可是呼喊出口之後,就連她自己的臉頰都忍不住泛紅起來,的確,這種風格的稱呼並不是很適合她。
皇甫宇看了雪無傷一眼,剛纔聽到她也學着歐陽絕的樣子,稱呼他小宇宇的時候,皇甫宇那顆好像是早就已經冰封起來的心臟,竟然也跟着跳動了起來,那是一種格外特別的感覺,是一種很難用任何的語言來形容的滋味,總之,這種感覺好像也就只有雪無傷能夠給他,別的女人誰都不行。
歐陽絕好像也察覺到了皇甫宇的不同尋常,當着雪無傷的面,他偷偷在他耳邊輕聲說:“小宇宇,你好像還生怕大家都不知道你對帝女殿下情有獨鍾的這件事,對嗎?竟然還會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一樣心臟加速,別讓人家看不起你哦。”
“少說廢話!”面對歐陽絕的調侃,皇甫宇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他冷漠的訓斥着說:“你這個蠢貨難道忘記之前乾爹的叮嚀了嗎?在皇宮裡面作爲臥底,兩個人就算是很熟悉,也應該當做陌生人一樣相處,可是你倒好,竟然巴不得被帝女殿下知道我們的關係,歐陽絕啊歐陽絕,你究竟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原因很簡單啊,因爲從這一刻開始,人家的目的就不單單只是雪國的統治權了,還有這個很特別的帝女殿下!”歐陽絕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是在隨時隨地注意着皇甫宇的一舉一動,他實在是太過於瞭解他的脾氣,一旦觸動了他不願意被任何人看見的一面,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第一殺手的美譽絕對不是徒有虛名的,他出手的速度極快,就算是現在身上還有種上沒能夠完全痊癒,可是真正生氣起來的話,歐陽絕也沒有信心能夠成爲他的對手,所以在觸怒這頭獅子的時候,還是儘量的小心一些微妙。
果然,聽到歐陽絕這樣輕描淡寫的回答,皇甫宇心中的怒氣忽然之間就開始在心臟裡面升騰,腰間的軟劍呼之欲出,就在這時,歐陽絕趁機提醒說:“小宇宇,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裡就對人家痛下殺手吧?別忘記了現在面前還有你最心疼的帝女殿下呢,要是讓她知道你的真正身份的話,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可能繼續像這樣和睦共處?她也能夠繼續將充滿危險的你留在身邊?”
“所以是故意這樣做的,明知道當中帝女殿下的面,我不能對你動手,所以你才故意將我們之間的關係昭告天下嗎?”面對好像狐狸一樣精明的歐陽絕,皇甫宇恨不能親手將他那張僞善的面具撕爛,好一解心頭只恨,但是就像歐陽絕剛纔提醒的那樣,就算他再如何的火冒三丈,當着任了了的面,他是如論如何都不能夠暴露身份的,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見自己的計劃得逞,皇甫宇那倔強的將全部的仇恨都強行壓制在心裡,那種臉色僵硬的模樣後,歐陽絕忍不住爲自己的計劃拍手稱讚,在離開他的身體之前,他不忘留下一句:“你只是猜對了一半呢,其實人家看得出來,小宇宇跟帝女殿下的關
系很是親密,所以如果能夠讓帝女殿下知道咱們兩個人的關係,那麼說不定人家也就會有機會靠近帝女殿下了呢,如何?小宇宇,人家的這個計劃能不能算得上是絕妙的?”
“歐陽絕!控制好你自己的心思,不要以爲你總是很喜歡動這種歪腦筋,我會一點防範都沒有,如果你徹底惹惱了我,或者是打亂這次的計劃,就算乾爹能夠饒恕你,我手裡的劍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皇甫宇的聲音很是冷漠,他已經被徹底激怒了,因爲歐陽絕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擅自提起了雪無傷的名字,這讓他不由得醋意大發,一雙拳頭也是握的咯咯作響。
雪無傷並看不出來兩人之間重重的矛盾,只是看着歐陽絕如此妖嬈萬千的跟皇甫宇說話,而皇甫宇也一改之前似乎無論是對誰都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而是隱隱約約顯得有些冷漠,能夠讓皇甫宇如此改變的人,在四周應該也只有歐陽絕一個吧?
不知怎的,有種羨慕的感覺襲上心頭,雪無傷的嘴角微笑也顯得有些苦澀,她自顧呢喃說:“你們兩位的感情看起來真的很友好,朕很羨慕這種難捨難分的友誼,只是可惜,朕的朋友卻從不敢正面面對朕。”
說這番話的時候,不需要身邊任何一個人的提點,似乎就連雪無傷都能夠自己體會到其中含帶的苦澀感覺,只是她也想努力控制不讓這種感覺被任何人發現,可是卻做不到,尤其是在看到皇甫宇跟歐陽絕兩個人嬉鬧的時候,她的眼前就更是會不知不覺出現那個神秘兒時玩伴的影子,他那麼神秘,神秘到她至今不知道他的長相,是俊是醜?是胖是瘦?只有那種在黑暗時分帶給她的絲絲安全感,至今還會讓她感到欣慰。
聽到雪無傷的這番話,皇甫宇正想要柔聲安慰呢,可是卻不知不覺被歐陽絕搶了先,只見他好像一陣風般,瞬間就從皇甫宇的身邊飄過,直接閃到了雪無傷的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帝女殿下莫要傷心,其實本王也一直都很希望能夠跟帝女殿下你成爲朋友的,畢竟雨國跟雪國的友誼也很深厚,如果帝女殿下願意接受本王的肩膀,兩國趁熱打鐵一結聯姻之好,那麼像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帝女殿下都不會覺得心動嗎?”
一結聯姻只好的意思是,讓雪無傷將歐陽絕迎娶進雪國後宮的意思嗎?聽歐陽絕毫不掩飾的示好,雪無傷的臉頰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紅暈,尷尬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纔好?只是聽到身邊不斷傳來丫鬟們竊竊私語的笑聲,大概說的也都是羨慕雪無傷能夠得到歐陽絕的喜愛之類的話。
然而,一旁的皇甫宇卻早在歐陽絕跟雪無傷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都感覺妃都快要被氣炸了,他不由分說,一把就將歐陽絕拉回到了自己身邊,雖然有些手臂僵硬,可是他仍舊是學着歐陽絕的模樣,攬着他的脖子,故意語氣冰冷許多的提醒說:“朋友,你知道跟堂堂帝女殿下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下官可以現在就立即拔劍看了你的腦袋嗎?就算是雨國君主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大概也不會表現出多麼的不滿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