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傷淡淡的一笑,其實並不是她多麼的聰明,而是尼姑庵的主持還活着的時候,就常常教導過她,有些事情如果能夠往下心裡面的那份執念,化被動爲主動的話,或許就會醞釀出另外的一番天地,因此雪無傷一直都是在照做着,對於那個神秘底下教會組織的事情,她也是想要這樣的方式對待,雖然不知道最後究竟能不能成功?但是想要保護雪國上上下下老百姓的這種信念,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不知不覺,她們已經順利的抵達了皇宮,雪無傷懸着的心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雲流年公主在剛一將她送回寢殿之後,就直接開口請辭道:“之前在轎子裡面聽到帝女你的一番分析之後,流年頓時感覺茅塞頓開,想要立即就啓程返回雲國,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父王,希望我們的計劃能夠得到父王的認同,這樣纔會防止有更多的人因此受到傷害!”
“既然是爲了這件事情回國,那麼朕也就不繼續挽留公主殿下了,只是你的師兄現在受了重傷,恐怕想要保護公主殿下你的念頭,也只能夠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朕會加派一些侍衛,護送公主殿下你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到雲國。”雪無傷淡淡的微笑着,並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傳達給了身邊的小太監,小太監立即按照吩咐辦事。
這次,雲流年不再像女孩子那樣矜持的跪在地上叩拜,而是像極了倔強的女子一般,雙手抱拳,對雪無傷感謝說:“多謝帝女殿下的幫助,流年感激不盡。”
看着雲流年最終是離開的背影,雪無傷以微笑護送着,這纔想起來,今天回宮之後好像就一直沒有見到皇甫宇,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正想要去找他的時候,一名小太監卻忽然跑到她身邊跪下,並且彙報說:“啓稟帝女殿下,御書房現在正有一大堆的摺子等待帝女殿下的批閱,甚至已經有很多的官員前來催促了,要不帝女殿下你現在就去看看?”
雪無傷這纔想起來,她登基的這幾天的時間裡,好像就連御書房的大門都從來沒有踏進去一步,裡面的奏摺積累成山,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被迫放下了想要去尋找皇甫宇的念頭,這好像就是身爲帝王的悲哀,國家的事情永遠要比自己私底下的小事要大的多,即便她現在已經頭痛欲裂,大概是着涼還沒有完全康復,但是仍舊需要將自己的這種感覺完完全全的藏匿在心底,跟隨在小太監的身後,他朝着御書房的位置走去。
而雪國一處破舊的寺廟當中,一個身穿紅色妖嬈紅衣的男子,正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只見他僅僅只是一個拿着帕子輕輕擦拭着臉頰的動作,都簡直要比真正的女子還要更加的美麗動人,只可惜,現在他所在的位置一個人都沒有,否則的話,大概很少會有人不被他這種妖嬈的風情所迷惑吧?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忽然從樹頂上
直接飛到他的身後,不過對於這種看似突如其來的危險,歐陽絕好像根本就無動於衷,他頭也沒有轉過去看,卻是一下子就直接猜中了對方的身份,粉色的薄脣露出嫵媚的微笑,他呢喃道:“羅剎女你這次的動作還真是緩慢呢,之前乾爹吩咐你去完成命令的時候,我見你的動作都是飛速的,怎麼,難道還是在爲了之前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將那隻噬心蠱種植到你體內的這件事情,而感到耿耿於懷嗎?”
“歐陽絕,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裝出這樣一副假惺惺的面孔,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吃你這套!”羅剎女將臉上的黑色面紗取下來,沒好氣的瞪了歐陽絕的背影一眼,卻也不敢輕易讓他看出她對他的恨意,她繼續回答說:“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太師夫人落雲霜拉攏到咱們的這一邊了,那張紙條也已經給她了,但是你難道都不覺得那種配置起來的湯藥,被一個女子喝下去的話,有些太過殘忍了一些嗎?”
“殘忍?”聽到羅剎女提起這兩個字,歐陽絕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似的,他忍不住冷笑說:“你可是羅剎女啊!你手上沾染上的鮮血無數!而且那張紙條也是經由你,才交給那個落雲霜夫人的,但是你現在竟然在我的面前提起殘忍這個詞彙?你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跟皇甫宇一樣,越來越仁慈,你們知道這樣的改變,對於我們這種整天都處於刀口舔血生活中的殺手們來說,具有什麼意義嗎?”
“我做不到想你的那種假仁假義,我只是覺得要用那副分明是毒藥的配方,來讓一個女子幫你賣命,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更何況,那個落雲霜夫人只不過是想要有個自己的孩子而已,你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利用她?”羅剎女皺皺眉頭,看着眼前這個讓人根本就猜不透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的男子,忽然感覺其實他好像不單單只是猶如惡魔那樣的恐怖,甚至要比惡魔還要更加的恐怖纔對!他輕而易舉的就利用着身邊的每一個人,將每一個人都當成是他的棋子,這樣的做法,甚至就連殘忍狠辣的乾爹都比不上他的吧?
或許是感覺到了羅剎女對他心狠手辣的那種鄙夷,歐陽絕這才終於轉過身去看她,中午的陽光分明是炎熱的,但是有他在身邊的時候,羅剎女卻只是感覺到一陣陣毛骨悚然的寒冷,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氣息,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想到自己剛纔說錯了話,擔心會再次受到歐陽絕的懲罰,她只能夠儘可能的避免着。
但是,歐陽絕卻好像對於她的這種躲避不以爲然,他從袖子的口袋裡面掏出那枚小而精緻的瓷盒,羅剎女立即是狠狠的打了個冷顫,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對面仍舊是滿臉的微笑,可是卻也讓人感覺到渾身有一股股寒冷味道的歐陽絕,只聽他含笑說道:“羅剎女你又想不乖巧了是不是?難道忘記我的手裡面有你的剋星了嗎?你以爲你躲的我遠一些,我就不能耐你如何了嗎?”
說話間,他已經將小瓷盒的蓋子打開,裡面那隻散發着淡藍色的蟲子,正在用懶得睡着,彷彿如果不被任何人打擾的話,它就會一直這樣安安靜靜的睡着,
這輩子都不會醒來似的,但是好景不長,在羅剎女驚恐萬分的眼神中,歐陽絕故意稍微用力的在那隻小蟲子的身上彈了一下,就只見小蟲子被立即嚇醒了般,不斷痛苦的在盒子裡面扭曲着自己肥嘟嘟的身體。
很快,羅剎女心脈上面的那隻噬心蠱,也受到了心靈感應般,也開始啃食她的心脈起來,頓時,羅剎女又先前的神態,變得不斷在骯髒的地面上打滾,她平時是最害怕髒兮兮的地方了,但是這次,卻根本就不給她選擇的機會,她感覺心臟疼的甚至都快要死掉了似的,只能夠不斷的地上一次又一次的打着滾。
可是這時候,歐陽絕的聲音卻猶如刀子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落在她的耳朵裡,只聽他依舊是帶着肆無忌憚的微笑,毫不客氣的說:“可憐的羅剎女,要是一早就乖乖聽從我的吩咐,不要提出那樣一些沒有必要的建議跟意見的話,那麼不也就不會再次忍受這種痛苦了嗎?聽說今晚乾爹還要求你侍寢,天吶,要是你繼續被身體裡面的噬心蠱啃咬心脈下去的話,別說是侍寢了,恐怕就連活着爬到乾爹身邊的機會都沒有,這可怎麼辦呢?”
“歐陽絕!有本事你就乾脆一劍殺了我吧!你不是很擅長用劍的嗎?何必這樣一如既往的折磨我?”羅剎女感覺心臟有種被撕裂一般的痛楚,她現在恨不能能立即自殺死掉,但是手裡的劍,卻早已經被歐陽絕先一步搶走,似乎是看出來她已經痛苦到不能自己,但是他甚至就連自盡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看着她滿身痛苦,不斷顫抖的樣子,他嘴角的笑容依舊是顯得很殘忍。
忽然,一大口鮮血就直接從羅剎女的嘴巴里面吐了出來,她已經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程度的痛苦,身體裡面的經脈好像都在伴隨着噬心蠱的啃食,而慢慢斷裂開來。
可就在她以爲終於能夠以死來了解這件事情的時候,歐陽絕手裡的噬心蠱母體卻忽然得到了安撫,已經不再表現出痛苦的樣子,而羅剎女身體裡的噬心蠱,自然也是受到母體控制的,羅剎女開始漸漸的不再地上打滾,但卻還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不斷大口大口虛弱的喘息着。
自從被種植上這種噬心蠱之後,她已經三番兩次將自己拋棄在死亡邊緣,儘管這種感覺都是歐陽絕給她的,但是在她想要用自盡的方式來了斷這樣一場折磨的時候,歐陽絕卻好像還沒有戲弄夠她,根本就不允許她自我了斷,無奈,她就只能夠依然做他身邊一隻可以被隨隨便便玩弄的寵物,一直到讓他開心了爲止。
斜睨着奄奄一息的羅剎女,歐陽絕有些嫌棄的蹲在髒兮兮的地上,一雙纖細柔嫩的玉手直接將還躺在地上的羅剎女,一把提了起來,強迫她站起來跟自己對視,但是羅剎女此時此刻早就已經是沒有了力氣,她勉強張開眼睛,卻正好見到歐陽絕那殘暴的冷笑,他說:“這次跟上次一樣,只是對你一個小小的警告,千萬不要以爲乾爹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人物,或者在乾爹的身邊,還藏匿着比他更加狠辣的角色,就比如是我,所以以後千萬不要在試圖跟我對抗,否則你絕對會輸得一敗塗地,知道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