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
男子凜了凜心神,主動出擊,直接就往尹湘的下盤攻了過來。
“來得好!”
尹湘早就做好了準備,凌空一躍,就來到了男子的身後,順勢出掌,卻不想剛好被男子接住了。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難解難分,臺下叫好聲不絕如耳,只是佘媛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就算這個人拖得了足夠長的時間,可只要是行家裡手,都能看得出這二人的動作怕是故意演戲的成分居多,如此一來,未必能夠震懾得住其他武館的人。
看來不論如何,一定要逼着他們出手,方纔能解了今天這一局啊!
也許是因爲男子害怕自己消耗尹湘太多的氣力,又也許是男子真的打不過尹湘,約摸一刻鐘的光景,這男子便躺在了地上,而尹湘手裡的木劍,離着他的喉嚨不過幾公分的距離。
“多謝姑娘的手下留情。”
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衝着尹湘拱了拱手,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尹湘的頭顱微微昂起,冷哼道:“兄臺的武藝也不錯,承讓了!”
二人互相行過禮,就此別過。
“還有誰想要上臺挑戰的?”
尹湘當衆放話,可是臺下的百姓只是看熱鬧居多,又有誰敢上去挑戰?
一時間臺上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趁着尹湘下臺休息的功夫,佘媛將她帶到了僻靜無人處,低聲道:“原本咱們想着今天不過是同其他武館互相切磋,今日結個善緣,日後也好方便相見,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應戰,尹湘,咱們勢必得動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小姐的意思是?”
尹湘皺了皺眉頭,急忙追問,佘媛在她耳畔耳語幾句,尹湘那緊皺的眉頭一下子就展開了。
“小姐放心!”
得了佘媛的法子,尹湘立刻恢復了之前鬥志昂揚的樣子:“要是這樣他們還能忍,那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一羣懦夫耳!”
佘媛扯了扯脣角,囑咐尹湘一切小心,尹湘就重新回到了檯面上。
“喲,等了這麼長時間,原來還沒有人敢上來應戰啊?”
尹湘的眼神在臺下來回穿梭,只是臉上的表情越發輕蔑了起來:
“我想大家夥兒都想看真正的比武,對吧?現在我們扶搖武館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誠意,可是這些武館呢?竟然藏頭露尾,連面兒都不敢露,老少爺們兒們,你們可都瞧在眼裡了,這些大男人連我們幾個女人都害怕,想來這手裡的功夫,也不過是花拳繡腿吧?!”
“哎,我覺得這丫頭說的不錯啊!”
這時候也已經有人開始站在了扶搖武館的立場上開始說話了:“要是哪個武館真有本事,直接上來把人打趴下,那纔是大丈夫所爲!畏首畏尾的,難不成真是連幾個女人都不如?”
“啥叫連幾個女人都不如,你沒瞧見這些女人前些日子的訓練嗎?還有方纔打的那一場,我倒是覺着,那些武館的人啊,說不得是怕輸!”
“難道就連德勝武館也沒有好手了嗎?聽說上一屆的武狀元,幼時就在德勝武館啓蒙的,怎麼現在德勝武館倒忍氣吞聲起來了?”
……
這等轟動京城的大事,各大武館自然也都派人隱匿在了百姓當中,聽着現在這些紛紛的議論矛頭全都指向了自己,各大武館的人心裡也都不自在。
“師父,你就讓我上去打一場吧!”
德勝武館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雙拳緊握,眼睛裡滿是乞求:“那些人說的話師父應該也都聽見了,咱們若是再忍下去,豈不是成了縮頭烏龜了?!”
“不得輕舉妄動!”
那師父只是冷冷的撇了小夥子一眼:“以靜制動,纔是最上策!昨日館主都已經跟各大館主商量好了,今天就是不給那幾個女人面子,你切莫衝動行事!”
“可是……”
“不必多言!”
小夥子還欲說些什麼,卻被師父直接給堵回了嗓子眼兒裡,小夥子委委屈屈的退下,只是心裡終究意難平。
“哈哈,看來你們這些平日裡叫囂的最響的武館,也不過都是些慫包軟蛋嘛!”
尹湘繼續在臺上不遺餘力的嘲諷着:“既然這麼貪生怕死,倒不如躲回家裡去,還開什麼武館?誤人子弟的名聲,難道你們擔當的起?”
“對了,各位館主日後生了孩子,還是跟着夫人姓吧,若是讓孩子知道有這樣當烏龜的爹爹,怕是孩子一輩子都要擡不起頭了!”
所謂禍不及家人,尹湘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臺下的軒然大、波!
尹湘也密切注視着臺下的情況,心裡暗暗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從臺下飛上了一隻飛鏢,直衝尹湘命門而來!
尹湘一側身子,這飛鏢直直的插在了後面的柱子上,尹湘臉色漆黑如鍋底,大聲喝道:“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
下一秒,只見方纔說話那小夥子雙目赤紅,二話不說,直接就朝尹湘發起了凌厲的攻勢!
尹湘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招一式極有章法,那小夥子因爲氣急敗壞,加上尹湘有心誘導,只在尹湘手下走了七八個回合,尹湘的劍就靠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你的武功底子倒是不錯,只可惜太過焦躁,日後還需好生揣摩。”
尹湘挑了挑眉頭,原也是好意,可小夥子只覺得羞憤難當,掩面逃離了臺上。
經此一役,其餘各大武館也都坐不住了,紛紛派人上前挑戰,尹湘打了幾場,便把臺子交給了沈璐,沈璐經過這些時日的鍛鍊,也非當日之沈璐了,二人聯手,便將敢於上前挑戰的人全都給打了個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正在底下觀戰的佘媛眼睛裡的笑意越來越盛,剛想着是不是要讓其他學員也上臺去練練手,不曾想德勝武館的館主,竟然直接來到了佘媛的面前。
“沒想到佘館主手底下的人竟如此深藏不露。”
館主銳利的眸子一眯,身上的氣勢陡然變的陰冷了幾分。
“好說好說。”
佘媛笑眯眯的拱了拱手:“方纔第一個上去的,是德勝武館的弟子吧?哎,這麼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館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