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大的錯,就是不愛他嗎?宮無傾的身體,竟然有一瞬間的柔軟,無相冷哼一聲,趁機抱緊了她,舌頭繼續對她胡攪蠻纏,她的脣也不斷被溫熱舔舐和覆蓋,等她反應過來,便用纖柔的手去推他,然而,哪裡管用,蘭香源源不斷地鑽進她的鼻孔,合着護城河上交織着的一切清香,眼中是微風拂來,柳枝輕舞動,讓她的眸子也染上了兩分迷離,挨着男子溫熱厚實的胸膛,她竟然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
這是一個局,一開始就是,無相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心中在叫囂,可是,無法逃脫。
望着他闔着的眸子,專注的神情,她竟然覺得,他一定會這樣折磨她很久,幾乎是半炷香之後,他才鬆開了她,雙手扶着她的肩頭,看着她的眼神含着一絲迷亂,都混雜在似潭的清幽之中。
宮無傾瞪圓了眼睛,毫不猶豫地出手,像那張俊美非凡的臉打去,無相輕輕一笑,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又要違反遊戲規則?你贏了,由你處置。”
如果宮無傾是一隻小鳥,那麼不服氣已經把她的羽毛撐炸了,整個身體變成一個渾圓的球,無相想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覺得有趣,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怕輸?”
他的目光掃過她的某些部位,意味更深。小毒物,這可是我贏來的。
“再來!”宮無傾咬牙切齒,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無相盈盈望着她,伸出了手,“猜。”
這一次宮無傾盯了太久,在腦海中結合無相先前的“出招”,分析着各種可能性,等無相打了一個呵欠,終於道,“零顆。”
笑容爬上了無相的脣角,看到那樣不懷好意的笑宮無傾頓時感到不對勁,等無相攤開了手,“還是一顆。”
宮無傾知道這個遊戲玩得越來越大了,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不玩了,真不玩了。”
“小毒物你就這麼輸不起嗎?還以爲你作爲凰城第一女謀士,不但智謀頗深,也懂得承擔責任,沒想到,輸了竟然想甩手走人。”
無相悄無聲息地嚥了一口口水,搖頭嘆道。
“我不是……”宮無傾怎麼感到,她所有的無賴到他面前都盡數不管用呢,或許是因爲他其實比她更無奈,可是一想到他要親地部位,她就渾身不自在。
無相把着珍珠,“如果你不許,前頭的仇是報不了了,你真的要在這個時候中止遊戲嗎?”
宮無傾想到他先前的胡作非爲,氣往上涌,“好,只許親在衣服上。”
無相眼中都是笑容,含着某種期待,他俯身下來,宮無傾皺眉,閉上了眼睛,感受到她的緊張,他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刺激,然而,出乎宮無傾意料的,他真的只是在她的衣服上輕了一下,心口感到些許的溫熱,他便移開了。
宮無傾睜開眼睛,慢慢鬆了一口氣, 無相笑望着她,下一個部位,是哪裡呢?小腹,還是……
宮無傾牙齒都咬得酸了,“是肋骨。”
無相輕笑,竟然伸手摸着她的肋骨,“雖然這兒也值得碰一下,但不足以作爲懲罰。”他又道,“小毒物,我對你寬容一點,你還有一次機會,不然, 我們就要換一個地方
了。”
宮無傾清楚他在說什麼,暗罵着他的無恥,果然是比雲上燁有過之而無不及,等無相伸出了手,她道,“零顆。”
無相打開,是兩顆,他攔腰將她抱起,在她的腹部落吻,一頭墨發傾瀉,在她的小腹上掃移,帶起一陣酥癢的感覺。
“停下。”宮無傾推着他的懷抱,命令道。
無相卻像是沒有聽見,親了數十下才肯放過她,宮無傾狼狽地從他的懷中下來,小眉頭蹙起,她已經輸習慣了,但他親吻她不同的部位,感覺竟然都有不同,她對自己也生了兩分惱恨,想到下一次輸了要面對的事情,她的臉紅成了西紅柿,“你不覺得戲要開始了嗎?”
無相人淡笑, “還有半個時辰,也太早了,怎麼,你不會真的輸不起了吧?”
宮無傾心想,那個部位,她還真的輸不起,而且這人怎麼這樣不知廉恥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無相人思量了一下,“自是知道,但我們訂了親,關係可以近一點,你說是不是?”
宮無傾很無語,她已經像一個皮球一樣泄了氣,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再玩下去,儘管十分不服氣,想要贏回來,但如果再輸,那樣的後果,實在令人不敢想象。
她白了他一眼,“你一開始就佔了主動權,勝之不武。”
無相將珍珠放到她手中,挑眉,“那麼,讓你一次,我來猜。”
宮無傾一喜,她的機會終於來了,小手在背後將珠子換來換去許久,等她連自己都不知道右手有幾顆珠子,才伸出來,自信滿滿地望着無相人。
無相人略一思索,“兩顆。”
宮無傾攤開手,欲哭無淚,果然是兩顆,她轉身就跑,然而,纖腰卻被無相輕而易舉地攬住,他俯身,脣湊近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撲在她柔嫩的耳尖上,“想逃脫懲罰麼?不講信用的小傢伙。”
“你不可以。”宮無傾掙扎着,她感到,她要哭了。
無相人的吻卻從她晶瑩薄潤的耳朵,移到了她光滑纖美的頸部上,溫熱的氣息繚繞着她的肌膚,她的動靜反而讓他的征服欲增強,他呼出的氣息微微急促,眸底的憤怒終於開始恣意燃燒。
還是因爲那件事,她竟然毀了他的一片心血,不能容忍,也容忍不下, 他真的想好好地,懲罰她一番,甚至是,蹂躪……
宮無傾感到他散發出的火藥味,想起禮國公府燃起的大火,竟覺得心一空,自己也沒了什麼底氣,可是,面對他流氓的行爲,她不應該是可以毫不猶豫地回擊嗎?
“說,你錯了沒有?”他的語氣透着威脅和諷刺,讓她不寒而慄。
他身軀的重量幾乎覆壓下來,宮無傾爲了保持平衡,隻手撐在樹幹上,倔強勁一上來,她堅決地道,“我沒有錯。”
她不過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哪兒錯了?
無相人聽了這個答案,只覺得火氣上涌,燒了老頭子的殿沒什麼,可是燒掉瓏莊水榭,這已經成爲他的一塊心病。他落在她頸部的吻加深了不少,也更重了一下,長而濃密的睫毛在她的肌膚上撩起一陣陣細密的癢,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往下移去,這一次不
會是像先前的蜻蜓點水,她感到一種難以抗拒的危機逼來。
她本是個出口不顧情面的人,可是,卻沒有勇氣吐出惡毒的咒語。
“宮無傾,你一直是一個自私的人,這世間變化莫測,每個人都身不由己,或者是成全,或者是犧牲,無一不是傷痕累累,你覺得,只有你痛苦嗎?只有你遭受過磨難嗎?”
宮無傾緊咬齒關,無助地望向上方的眸子,竟然泛起了些許的水澤,嘴脣動了動,伸手去推他的頭,他順着心窩而下,她肌膚上起了一層戰慄,終於開口道,“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這是她第一次哀求男人,無相不似雲上燁,那樣的霸道粗魯,幾乎是侮辱,他理由充足,她又輸掉了遊戲,遊戲雖然是一種娛樂,但輸的一定要接受懲罰,這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一種習慣,否則,違背的人要揹負道義上的譴責,就如黃葭琪下跪,叫她姑奶奶,誰也不會因爲她下場的慘烈而寄與一絲同情,只認爲她應該接受。
所謂的時間,可能是一生都不迴應,她這樣心如磐石的人,怎麼可能只是“一點時間”?無相眸子一冷,深深埋首,薄脣在她敞開衣襟的重要部位上飛快掃了一圈,在她的身子繃直的瞬間,他闔上了她的衣服,望着她,眸子氤氳,脣角勾起,“小不點,我不會像雲上燁那樣傻瓜,在你心上留下陰影,只不過是遊戲輸了的略作懲罰,至於其他的,留待將來。”
他看着她神思有些恍惚的模樣,“還要玩遊戲嗎?”
宮無傾搖頭,眸底一抹說不出的神色退去。她真的,已經玩不起了。
“那麼,去祁園吧。”
無相人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一如既往地溫柔,在這深秋源源不斷地給予她提供溫度,有力卻不會弄疼了他。
她掙扎了一下,他握得更緊,她皺了皺眉頭,也就沒有再拒絕,畢竟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這樣走在大街上也沒有會說什麼。
宮無傾沉默着,有時眉心小蹙,心中很是不安定。
無相就這樣輕握着她的手,步態緩慢,卻從容優雅,彷彿在閒庭散步。
有人扛着冰糖葫蘆迎面走來,宮無傾看了一眼,觸及到心底一些往事,她嚥了一口口水,沒有說話。
無相人卻叫停了快要擦肩而過的商販,每種樣式各買一串,都放在紙袋裡,取了一串給她,“吃吧!我幫你拿。”
等到了祁園,宮無傾已經吃了一半,守門的看到二人,笑道,“老闆,宮姑娘。”
無相人微微點頭,握着宮無傾的手到了戲院內,在爲首的兩個位置坐下。
“表演的什麼?”
宮無傾問。
“《貞婦傳》”,無相淡淡道,貞婦傳說的是一個美貌的婦人嫁了一個無賴,那無賴擅長偷雞摸狗,又經常逛窯子,不務正業,多數時間都是在大街上招搖,有一次他衝撞了一名大官的馬車,那官員憤然之下,將他抓了起來,關押在牢獄中,婦人聽說了這件事,便去見官員,官員越看越覺得婦人像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經過滴血認親,終於確認了這個事實,可是卻不願承認那個邋遢糟糕的女婿,便偷偷吩咐人將女婿沉塘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