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經驗告訴她,跟這個女人繞圈子,最後活活被氣死的那個人會是自己。
陳漢娜只好坦白承認,“哪有心情做客,我來借個地方,躲個人。”
走進廳子的簡鍾晴驀地轉過頭。
陳漢娜無奈地衝她聳肩,同時攤開手,“不要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我,你沒聽錯,我確實是來躲人的。”
頓下了,有氣無力地補充道,“簡鍾晴,我好像惹到麻煩了。”
正確點說,是惹到某個賴上她的神經病。
與陳漢娜的無可奈何不一樣,簡鍾晴此刻驚訝無比。
要論難纏,陳漢娜就是個人精。
身爲媚的臺柱,她的公關能力更是可見一斑,想也知道,沒有嫺熟的四兩撥千斤的手段於能力,誰能安穩做媚的一姐那麼多年?
這麼多年,外面那麼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她都輕鬆搞定。
誰有這個本事,讓她班都不上了,直接躲到她這?
更別說,就算對方真的大有來頭,陳漢娜推搪不住的,底下也該有人通知楊方出面周旋纔對,畢竟身爲媚的臺柱,陳漢娜本身就代表着媚的顏面。
楊方那樣的人,絕對不樂意讓人打臉。
意識到情況有點複雜,簡鍾晴輕蹙眉頭,“什麼回事?”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唉……”
“陳漢娜,你確定今晚一整晚跟我東拉西扯的,不進入主題,我就會好心收留你,不趕你出我家大門?”
陳漢娜杏眼一瞪,不高興了,她翹着手臂質問,“簡鍾晴,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哪都有長進,就是心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鐵石心腸,我跟你好歹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我遇上麻煩了,你就一點都不念我們的同門之誼啊?”
簡鍾晴秀眉一挑,慢條斯理地反問道,“你說誰沒長進呢?我要跟以前一樣,你能站在這屋子跟我說話?”
陳漢娜張開嘴,半晌反駁不出話來。
簡鍾晴說的一絲不假,要換在以前,還真的指不定,門都不讓她進。
她可沒忘記,面前這女人,可是誰都不賣面子的主,陳漢娜乾巴巴的瞪着簡鍾晴,後者一副不說話就請便的樣子,須臾,她挫敗地垂下了頭。卻不想太過示弱,舒舒服服坐到沙發上,硬是要簡鍾晴給倒了杯水,心不在焉地抿了小口,才擡頭,不情不願地開口,“雷衍,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
雷衍?
簡鍾晴想了想,沒印象。
但聽陳漢娜語氣,就像她應該知道這號人物似的,簡鍾晴便不動聲色地回望陳漢娜,沒有回答認識,也沒有回答不認識,陳漢娜便當作她是默認了認識,嘆了口氣,開始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出。
“那天晚上,你不是去媚撒廣告,然後被不長眼的給下|藥了嗎?其實我沒告訴你,那晚,不單止席少親自來接你,當時雷衍也在,他,呃,席少吩咐他送我回家。”
她說到這裡,突然打住了嘴,眼巴巴看着簡鍾晴,似乎等着她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