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方之所以忍着,不讓底下的人超越她,都是因爲簡鍾晴,媚開張的那天,她送來的匿名花籃,上面那輕飄飄的留下一句,“喲,我說陳漢娜不錯,你還真請了她呀?”
就因爲這一句,楊方不單止聘請了她,還不遺餘力地將她捧到最高的位置,受盡吹捧。
陳漢娜回想起來,兩個小時前她進了辦公室,親自給楊方說請長假的時候,楊方臉色淡淡的,看不出表情,只思忖了片刻,纔開口問她,“若是你有緊要事情,我可以允許你請假幾天,但是,你連個日期都說不清,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嗎?”
她都有這個臉開口請假了,還有什麼弄不明白的?
隔個一兩天地在舞臺上出現,這個沒什麼奇怪的,可消失的時間一旦長了,別說再出現的時候,新舊主顧不一定買賬,就是一直眼紅她的底下那一羣手段了得的女孩,見臺柱座位空缺出來了,肯定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角逐之心了。
她這個臺柱,以前是名副其實的臺柱,如今,倒不是說她不如從前,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她還是識趣些,趁現在還算風光的時候,自動退下去。
這麼多年來,楊方待她,仁至義盡了。
而她,總不能吃定老闆存着別的心思,就賴着不走,阻礙別人賺錢。請假,不過是比直接開口說辭職,一個更好聽的說法而已。
她明白,楊方比她更明白。
只要今夜她沒有出現在媚,楊方便知道她的選擇了。
好歹工作了那麼多年的地方,猝不及防說走就走,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還真有那麼幾分捨不得和惆悵。
陳漢娜目光幽幽。
這裡頭許多彎子,雖然陳漢娜沒有明說,簡鍾晴已經自個兒領悟過來。
她心眼一轉,想起楊方,倒是不想多說,“看來,這些年,你賺得口袋滿滿了啊。”
陳漢娜很快從沉思裡回過神來,撇了撇脣角,“跟你比較,我自然沒你賺得多,不過以後三餐肯定不成問題。”
說這話,陳漢娜還是謙虛了。
她手上的錢,就算這輩子不工作,都能好吃好喝過下去。
楊方這人好不好,陳漢娜不敢打保單,但他絕對是個大方的老闆,多少次別人大出血,提出讓她加演,他是分文不少的直接讓人打到她賬|戶裡頭,也有因這個關係,她不好意思,再霸着媚的舞臺不放的。
頓了下,雖然不抱希望,但還是忍不住八卦地問,“你跟楊少到底什麼關係呀?”
外面傳言,楊方曾經追求簡鍾晴不遂,還被簡鍾晴耍過幾次,所以,向來,只玩|女人,從未被女人玩過,高傲不可一世的楊少一見簡鍾晴便炸|毛。
可陳漢娜心裡清着呢,不說,因爲簡鍾晴一句話,楊方當初不惜放棄其他合適的人選,一心一意捧她上位,還保她安然無恙風光這麼多年,就是上次簡鍾晴被歡歡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