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措辭誇張,又噁心,席御南嫌惡地瞟他一眼,“你不進來了?”
殷離聳肩,“我又不是蒼蠅。”
不是蒼蠅,但比蒼蠅,還討人嫌。
連這丁點兒小事都做不到,放人進來不單止,居然沒人通知他,看來這批保全該換下來了,底下一羣保全很冤枉,這不是席總你吩咐,這個島嶼任何時候對你的朋友開放嗎,他們都是按命令做事,哪裡有錯……
席御南戲謔,“你擔心我有事,還帶上你女人和你家小鬼?”
殷離啊的一聲,很是憂心忡忡的口吻。
如果他的表情能不這麼幸災樂禍的話,“嗯,以防萬一,搞不好這是他娘倆在這個世界看見你的最後一面啊。”
席御南很不給面子地脣角一扯,“還沒見我,你夫妻倆先跑到海灘縱,情,聲,色?”
殷離頭頭是道地解釋道:“怪只怪你眼光太毒了,當初多荒涼的一個小島,你愣是砸了錢,把它改造成天堂,還不對外開放,這邊風景太美了,你嫂子頭一次過來,喜歡得不得了,一時忘乎所以。”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一臉壞笑的商量道,“你一個人霸佔這麼好的地方,也太過分了,聽說你購置這裡之後,從沒渡假過?唉,身後這一排排的別墅多孤獨啊,不如這樣?讓一棟房子我,拿去哄哄你嫂子開心,怎樣?”
在海灘的那個吻,很帶勁,殷離他還沉浸在意猶未足當中。
以前不是沒有去海邊的地方玩過,但是殷離從未想過,兩個人擁有一片海,是那麼隨心所欲的事情。
同是男人,又嘗試過相同的事情,席御南當然知道殷離心裡在做什麼打算。
要是這個願望,殷離早一天提出,也許他二話不說,豪爽地直接讓人給他送房子房產權無償轉讓書。
可現在——席御南盯着他,“成。”
殷離迫不及待,“我待會讓秘書安排交涉!”
席御南告訴他,“我不收你錢。”
“夠兄弟!”殷離臉上頓時笑容洋溢。
席御南眼睛一撩,“你拿你禁|欲三年來換,讓你的人過來一趟,下午簽約,白紙黑字,我將整座小島送你。”
“噗——”殷離噴酒了。
這交易好狠毒!
紅酒沾到了妻子給買的白色襯衫上,瞬間蔓延成朵朵粉花,殷離氣急敗壞,眼見挽救不及,只好懊惱的坐下來,“你弄髒的!待會你給我老婆解釋。”
席御南最唾棄殷離這樣子,“妻管嚴!”
好好一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居然害怕個女人,還經常被她當着朋友面前呼呼喝喝!大家笑話他,他還有臉地叉着腰趾高氣揚地叫嚷着,“老子高興!老子就疼自己的老婆!你們有老婆疼嗎?”
席御南不是說寧素素不好,只是,殷離作爲一個男人,這樣被個女人提出的諸多規矩拿捏住,很傷害男人自尊。
又來了!
又來了!
他就知道爲什麼他結婚以後,他們每次看他都一副憋屈的模樣!
他們完全是羨慕妒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