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神色淡若雲墨,“你的解釋。”
解釋?簡鍾晴秀眉微微一擡,她纖纖小手置在他的胸前,食指摩挲着薄薄的襯衫,慢慢來回打轉。“還能有什麼解釋?對我的事情,席少不是都已經瞭如指掌麼?”
這女人,是明目張膽地挑釁,還是認命了?
席御南修長的眉梢挑起。
看着面前溫婉清麗的小臉,漸漸地,薄脣泛起淺薄的殊無笑意的弧度。
都不對。
按照現在情形來看,她這副慍怒難掩,卻故作不在乎的樣子,倒是像打破了罐子,不管不顧,卻又不想輸得太難看的成分居多。
他低斂眸光,遮住滿目輝芒,沉吟下,方別含深意地輕聲問,“你沒有別的想說的?”
“有。”簡鍾晴正經八百道,同時神秘兮兮地衝他展顏。
席御南擡眉。
霎時,她笑容更綻開些,先調戲似的歪着腦袋,跟他拉開些距離,突然靠近投懷送抱,一雙玉臂將他人圈住了。
她睨看着他,表情輕佻,又說不出的楚楚勾人,終於,她微吐紅脣,“四個字,無、話、可、說。”
最後四個字,她是故意的一字一頓。
說完,一雙美眸,射着火光,挑釁地迎向面前高深莫測的男子。
席御南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不悅的流光在眼眸深處涌現,“簡鍾晴,我已經給過你許多次機會了。”
他從來不是有耐心的人,卻一直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這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是麼?那真是多謝了。”撫媚的嗓音聽着輕飄飄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實在太欠缺誠意了!
事實上,說話的人還真夠言不由衷的。
簡鍾晴側過臉,這男人過度注重隱私,總喜歡在封閉的空間跟她說話。
車廂裡,他們跟司機總隔開成兩個獨立小空間。
窗外,什麼都看不見。
她卻若有所思的,眸光定在已然合上的窗戶上,像是能看到外面一切似的,嗓音喃喃:“人本性都是的自私的,想問題,總從自己那邊想起,我以爲席少至少會與衆不同呢,沒想到連席少你也不例外呀。”
她說到最後,驀地嗤笑了下。
不知道是笑他,還是笑自己,倒是音調提升幾個階,聲線略磁,“席少,你給我機會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想不想要這些機會?”
這女人越來越大逆不道了。
這種話換做以前,她就算借了滔天的膽子,都說不出口。
不過,自從他洞穿她的真面目之後,她大膽的行徑數不勝數,就是她現在再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都不足以令他刮目相看。
席御南微眯眼,“這就是你要說的?”
簡鍾晴哪有聽不出來他的警告之意的,但她還是假裝無辜地攤開手,“不然呢?我這人笨,實在想不出來席少想知道什麼呀。”
席御南抿脣,這回不再讓她兜圈子,他直截了當地問,“爲什麼想離開?”
這男人,現在才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太遲了嗎?
有誠意的話,早該在他得知,她計劃離開他是故意爲之的時候,就該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