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叫他意外的事情是,原本他將席郜清定爲幕後指使者,按照剛纔他的表現來看,比起席郜清,那個城府極深的席老頭更叫人懷疑。
當年,席郜清被迫放棄那女人,就因爲席老頭從中作梗,逼迫所致,如今,若真是席老頭使手段搶簡鍾晴,他的目的會是什麼呢?
席御南陷入沉思。
簡鍾晴見他說着話,突然不吭聲了,在他懷裡動了動,並且拿手肘拐了拐他,“席御南,你在想什麼?”
席御南直言不諱,“想你跟那個女人的關係。”
世界之大,無窮不有,但是,能相似到讓人一見,就聯想起昔日故人的相貌,恐怕不是湊巧長得像這麼簡單。
按照席郜清迷戀那女人時候的年齡來計算,那女人。跟簡鍾晴最有可能的關係是……他斟酌着問,“鍾晴,你對你母親完全沒有印象麼?”
“連照片都沒見過,哪來印象!”
“她人現在在哪,你知道麼?”
“應該是當時父親的心腹交代過的,沒人對我說起我的母親,倒是私下偷聽到別人議論,但是有的說她死了,有的說她拋棄了家庭,具體實情,那時候我年紀還小,沒能力去查,到了長大以後,對母親這個人便沒有幻想與寄望,便懶得追究了。”簡鍾晴坦白相告,之後,平靜地問道,“你懷疑,他們認識的那個人,就是我的母親?”
“目前,只有這個可能性最大。”
“那你怎麼判斷她沒死?”簡鍾晴注意到了,席御南剛纔問她的問題是,她人現在在哪,而不是,她是死是活。
這男人回答倒投機取巧,壓根不像他以往作風,“直覺。”
簡鍾晴張了張嘴,老半天才發出一個單音節,“切!”
“不信我?”
“這回姑且一信。”
“那你還擺出這種鄙視我的樣子?”
“我不是鄙視你,我是鄙視你不可一世自高自大的態度。”什麼直覺?猜就猜唄!
席御南眯眼盯她好一會,簡鍾晴眨眨眼,不知死活地跟他對望,小臉揚起得意的神色,他驀地一勾脣,一隻大掌掌控住她偏過去的小臉扭轉過來,另一隻手,食指跟拇指捏着她臉頰,嫩,生生的細肉兒拉扯,“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敢挑釁我,皮癢了是不是?”
其實他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可抵不過某人身嬌肉貴呀,這張臉蛋前前後後,花了多少錢貢獻給美容院了!不肉疼也得心疼!簡鍾晴就痛得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只舉起粉拳捶打他,“呀!席御南,你快放手!疼……”
剛被批評過的席御南堅持不可一世自高自大到底,“你先認錯。”
簡鍾晴呆滯地反問,“認什麼錯?”
席御南口吻一下子變得更加危險了,“知錯不改,罪加一等。”他裝模作樣就要加重了力道。
簡鍾晴是個沒骨頭的,一見他這架勢,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就服了軟,“席御南!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