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爲了生計,一大早就要回席氏,處理公事,而她,什麼都不用做,只管舒舒服服地睡在被窩裡,他看着心裡不平衡,忍不住掀了她的被子。
她被驚醒了,見作惡者還大刺刺地杵在眼前衝她挑脣,又氣急敗壞。
“席少,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鐵打的身子,熬不壞!昨晚你累壞人家了,人家現在還腰痠背痛的,讓人補眠一覺,成不成呀?!”
撩撥了她,見她氣鼓鼓地捶着牀發泄,他直覺心情額外歡暢。
嗯,相信,今天將會是一整天的好心情。
不顧她反抗,強迫地啃了幾口,他心滿意足地,在她竭嘶底裡的痛苦叫喊聲中,帶着已經在樓下恭候多時的李秘書,瀟灑走人。
這女人最近被他寵得辨不清南北,脾氣日益見長,今早他這麼逗弄她,指不定晚上她的氣還沒消,席御南很期待,晚上他回家,會看見的一頭小母獅子。
可,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夜晚,席御南迴到盛世名門,打開門,料想中,還在鬧小脾氣的某女居然又在廚房裡——跳探戈?
氣爐的火燒得旺旺的,油星子到處飛濺,穿着戰鬥服的簡鍾晴一手拿盾,一手揮叉子——啊,不對!是穿着居家服,再戴着圍裙的簡鍾晴一手拿着鍋蓋做掩藏,另一手揮舞着鍋鏟,伴隨着雙腿不斷有節奏地進進退退,退退進進,她表情一咋一呼,語調忽高忽低地叫喊着。
“哎喲!我的媽呀!”
“討厭,這什麼鍋呀!老闆還騙我說不會有油煙!”
“不是油煙!是這口鍋修仙,吐仙氣不成?!!”
“哼!果然促銷的都沒好貨,別讓我下回逮着他!不然我直接把他給煎燜燉炒了!看他還做黑心生意!”
席御南默默聽了一陣子,才忍不住開口,“咳,你在做什麼?”
簡鍾晴嚇了一大跳,回過頭,看着身後,瀟灑倚在餐桌邊,看她笑話的出彩男子,跟變戲法似的,瞬間收斂了方纔對着一口鍋張牙舞爪的樣子,取而代之是良好的,能從容面對一切難題的鎮定態度,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柔柔的,嬌媚的,讓人想起宜家宜室這四個字。
她衝他笑得體貼,小嘴乖巧地招呼道,“席少,你回來了呀,先去坐,我再炒個菜,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席御南挑眉,他剛經過飯桌時,看見飯桌上已經擺了幾個菜了,雖然都被玻璃盤子蓋住了,看不清她做的什麼,不過大部分都是沉重的黑色系,並且散發着擋不住的濃濃的焦味,對這頓飯,還沒吃,席御南就放棄了希望。
前段時間,過五關砍六將,經過層層篩選,才僥倖勝出,被選進來做保姆的阿姨粗心大意在浴室裡漏下一條清潔用的毛巾,成功噁心到了有潔癖的席御南,第二天他就冷着臉吩咐李秘書將人辭退了。
沒有保姆阿姨,接下來的每天,他們都是等着席氏旗下的酒店輪流送餐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