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他不適合你。易盛面色不善地提醒。
這男人太強勢,而他認識的簡顏,也過於強硬,不會輕易示弱,不會承認錯誤,所以,以前,很多時候,都是他在遷就她。
在一起的兩個人,性格應該互補,雙方都強,誰都不讓誰,結果只會跟火星撞地球似的,無法相處。
一起,是個錯誤的開始,分開,是遲早的事情。
簡鍾晴只是輕嘲地牽了牽脣角,席御南不適合她?
那誰適合她?
他麼?
“易盛,都過去了,你忘了我吧。”她無意說太多。
“不可能!”易盛壓下滿腔不敢與怒火,“顏顏,這些年,欺負過你的人,大部分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了。”
樑冬的辦事效率雷厲風行,能在衆多人員之中,被他挑選隨行,自身優越不可說。
半個小時內,就將簡鍾晴的資料,事無鉅細,不分大小,整理成文件,交到他手上。
前半夜,他看着手中的資料,心備受煎熬,既怒火滔天,又替他的小剪刀心疼難以,後半夜,他冷着面召集了這一趟所有隨行人員。
緊接着,這些年,除了那幾個暫時下落不明的傢伙,欺負過簡鍾晴的其餘人,都一一被樑冬上門拜訪過。
“你查我?”
“我只想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簡鍾晴輕描淡寫,“如果只想知道我過得好壞,你可以放心,席御南沒有虧待我。”跟了他之後,便沒有人再尋她麻煩。
他因她口中虧待二字,緊繃了下。
樓下宴會的歡聲笑語,隱隱約約傳來。
他上來這麼久,席御南不可能不知道的,她不想挑戰席御南的忍耐力,簡鍾晴疲倦地揉了揉額頭,“易盛,如果你這一次來,目的只是爲了接彎彎回去,宴會之後,你便帶她回去,念在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希望你能當做沒見到我。”
易盛卻乏力地笑了笑,“顏顏,你真以爲我不說,便沒有人知道你?”
簡鍾晴微怔。
易盛擡起眼,幽暗的眼眸閃爍着起伏不定的情緒,“你知道你哥這人天性多疑,他雖任命我坐上副指揮官的位置,但是他從沒有真正信任過我,跟隨我來的這一批人當中,埋伏着他的眼線。”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在這邊的一舉一動,遲早會有人彙報簡陽知道。
甚至,說不定,遠在千里之外的簡陽已經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一切。
雖然,易盛從頭到尾都沒有跟簡鍾晴相認過,但是鹽城有簡鍾晴這號人物,易盛動作極大地,調查過簡鍾晴這事,易盛的情緒波動,早被有心人看在眼內。
看着秀眉深蹙,越來越凝重的簡鍾晴,易盛心疼又難過,“顏顏,簡陽這些年從沒放棄過找你,他……變了很多,或許,你應該回去看看他。”
“你當初沒有安全感,所以我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可是,你走了,頭也不回的一走就是十年,我找你這麼多年,終於在今天找到你,你卻告訴我,你不需要我了,可是,顏顏,就算我能放手,簡陽也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