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很想幫你,不過,我們說好了,不追究你的過去,所以,關於這事,還是你全權拿主意,我只負責提供場所,還有金錢支助。”
居然拿她半小時之前的話,才搪塞她回去,這瞬間,簡鍾晴如梗骨在喉。
那種被人拿捏在手的感覺,讓她好抓狂啊!啊啊!——
小氣的男人!她臉色不太好地哼一聲,翹着手,轉過頭去。
冷不防的,不遠的前面傳來兩聲驚呼,“小心!——”
待她反應過來,一團黑影飛撲她眼前,她本能地伸出腳,往上一頂,再伸手接住,動作利索,穩穩當當的。
席御南的手掌悄然無聲地收回來的時候,簡鍾晴低着頭,有些錯眼地瞪着她手中的圓形物體。
她接住了一顆球?
一名看護緊張兮兮地跑過來,臉紅紅地看了眼席御南,才說,“不好意思,我們擲偏了。”
“沒事。”簡鍾晴正將球還回去。
另一名看護急忙忙推着彎彎過來,“那個,李醫生,她她呼吸變急促了!”
衆人看向彎彎,只見彎彎癱坐輪椅上,雙手抓住輪椅的手把,很用力,很用力,指關節都泛白了,她面色一團青一團紫,瞪着眼睛,張大嘴巴,激動的呼吸從蒼白的脣瓣頻率極快地進進出出。
李醫生立馬替她做急救,她一把抓住李醫生的手,表情詭異,像是哭,又像是在笑,顫巍巍的嗓音,咬字不甚清晰地吐出一句,“剪、刀,小、小剪刀……”
衆人循着她直愣愣的眼睛看去,不約而同都定到簡鍾晴身上。
簡鍾晴心裡某根弦一個咯噔,表面若無其事地,擺出同樣疑惑的神情,回望着突然跟個被拋棄的孩子似的,放聲大哭的彎彎。
彎彎哭着鬧着,“剪刀!小剪刀!我要小剪刀……”
什麼事呀,就一點眼力都沒有?就算是恢復了記憶,也不帶當場就揭穿人的!簡鍾晴順着她話,笑着哄道:“什麼剪刀?危險!不合適你玩,彎彎乖,改天給你好玩的,咱不玩剪刀啊!”
彎彎淚如雨下,“不!你是小剪刀!我要小剪刀!”
被彎彎一隻手不偏不倚地指着,席御南睨過來的眼神,帶着絲絲危險的輝芒。
笑容凝結在脣邊,簡鍾晴頗爲無奈地敷衍,“我是姓簡,但我是人,不是什麼剪刀呀!”
“你是!你是!你就是!——”彎彎情緒越來越淒厲。
李醫生循循善誘地插嘴進來,“呵呵,彎彎別哭,這不,小剪刀跟你鬧着玩呢,她是小剪刀,來,給我們說說,除了小剪刀,你還記得什麼?”
彎彎卻什麼都聽不進去,一直執拗地指着簡鍾晴,她又急又氣,坐在輪椅上,動不了,忘記了腳傷,猛地跺起腳來,她痛得淚落如汛期的洪水一樣放肆,卻偏執地扯開的嗓子帶着破音喊,“小剪刀!小剪刀!爲什麼不認小剪刀!……”
好吧,病人很多時候,特別頑固,不能跟她們擰着來的,李醫生偷偷跟簡鍾晴遞了個眼色:鍾晴,先順從彎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