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人,不是好人。
那麼誰是好人。
她麼?當然不可能。她早變了。
她開始不停地說服自己,爲了追求想要的東西,人總是要有犧牲,要做很多不喜歡的事情,所以,賣了吧。
賣給一個強大的男人,總比要她忍受某一天,自己要被形形色色的男人玩好。
她不斷地打探有關係御南的一切,研究他的喜好,不停地爲自己製造機會,終於,有一天,她成功接近了他,引起他的注意。
預謀獻身的那一天,尊貴包廂裡,那麼多的人,清冷孤高的男子,遺世而獨立,慵懶地坐在沙發的一邊,修長有力的手掌高雅地端着酒杯。
她唯唯諾諾地,跟一羣少爺公子哥兒玩。
真心話大冒險。
她輸了,含羞答答地選擇大冒險。
她的對面就坐着某個跟她同病相憐的女孩,她們私下早通好氣,於是,毫無意外的,在那個女孩的慫恿之下,一羣人玩HIGH了,呼聲極高地,要她去勾,引席御南。
她裝作左右爲難,但是迫不得已地靠近。
她的運氣尚算可以罷。
今日的席御南,心情還不錯,居然薄脣噙着玩味的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接近,甚至,斗膽地跨開雙腿,坐到他的腿上。
“先生,一個人喝悶酒,你也不嫌悶呀?不如加入我們吧?”她眉目羞澀,又故意掩飾起來,用比平時嬌嗲高分貝上幾度的嗓音,跟他說話。
尚顯幼,嫩的話音裡,隱隱帶着些對茫然未來的顫慄,完全將清純的小家碧玉,被迫墮入風塵的無奈形象,拿捏得尺度恰當。
他勾着脣,手指微微一用力,扣住了她的臉。
這女人長着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蛋,她身上穿着一襲紅色禮服裙,胸前大開的V型衣襟設計,露出大片滑,膩的肌膚,那道性,感女人才有的溝渠,線條深邃,形狀姣好,裙子倒不短,但是一截圓潤如藕的小腿肚子外露,若隱若現地勾着你,男人看見了,會想掀開她的裙子,看看裙,下,風,光。
這臉蛋,這身材,再加上這妖冶的氣質,絕對能逼得男人當場瘋掉的。
偏偏,就是這一個妖精般的女人,當她擡眸凝望你的時候,表情怯怯的,瑟瑟的,總帶着幾分怔忡,像是隨時要走神似的,那雙水漾的眸子黑白分明,眸底深處那點未經人事純真,勾得人心癢難耐,恨不得當場摧毀,又怕嚇着了她。
她屏着呼吸,能感覺得到,他正緩慢地轉着她的臉往左側移動,最後,深沉如海的眸子微眯,他審視的眸光,不偏不倚落在了她左邊的臉頰,就在那個地方,剛纔她不小心,被一個公子哥兒親個正着。
是口水?還是哪個女人落在公子哥兒的嘴上,轉移給了她?她驚惶未定地,迅速想起來,席御南有潔癖。
果然,下一秒,毫無意外地,席御南眼底閃過一閃即逝的嫌惡,她睜着受驚的波光粼粼的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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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求你別推開我”
“就當日行一善,我,我完成任務,就會走的。”
她甕聲甕氣地乞求着,漸漸低下了臉。
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那雙能勾,人的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