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併購案就這麼定下了,詳細工作由張經理你分配下去,還有問題麼?”
張經理連忙保證,“沒問題,請席總放心。
席御南低沉地應了一聲,合上厚厚的文件夾,轉交給身旁站了許久的李秘書。“沒問題的話,你們可以下去了,李秘書,你也去忙。”
李秘書接過文件,“是。”他衝簡鍾晴頷首示意,跟着一羣高層主管出去,還很體貼地關上門。
所有人都出了去,簡鍾晴再一次擡眸。
席御南還坐在單人沙發上,紋絲沒動,這男人太過敏銳,身上像是安裝了窺探器似的,不用看,便對她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過來。”
她不動,老神在在地託着腮,歪着腦袋,丟下手中的筆,衝他勾了勾食指,“你過來。”
這女人,最近似乎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他笑出聲,倒不計較她的沒大沒小,真的站起來,大步流星就走到她的身邊,長臂拉着還死賴在他位置上的懶女人起來,並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溫香軟玉抱入懷中,才氣定神閒地開口,“畫什麼?”眼睛不經意往下掃,看着滿桌子雜亂無章的素描畫,心下驚訝她的畫功。
見他津津有味拿着她的草圖看,簡鍾晴心裡懊惱,剛纔看着他開會,她沒忍住,隨手拿了筆畫下來,現在纔想起來要遮掩,就太遲了,何況,這人本來就知道她會畫畫的,她不以爲然地白他,“畫你啊!”
席御南眼中含着笑意,“我有什麼值得你畫的?”
“達芬奇畫個雞蛋都買個好價錢,我要是多拿你當模特,多練習畫畫,以後到了窮途末路,閉上眼,都能畫出你的神韻來,說不定也能賣個好價錢。”某人異想天開。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女人嘴巴離不開十句有九句離不開錢。
他的注意力並沒放在畫上太久,便轉移了話題,“怎樣?我的位置好坐麼?”
簡鍾晴點頭,老實作答“好坐。”誰會想到,看着怪笨重的一座大班椅,可坐在上面,能吞人骨頭似的,她都不願意起來了。
“你高興,可以天天坐這。”
“不要!”
“爲什麼?”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他笑她,“以你的能力,綽綽有餘,你完全夠資格做武則天。”
她調侃地挑眉,“那席御南你打算做李蓮英啊?”
他危險地眯起眼,“你把我當太監看?”
她佯裝氣惱,“是你說我是武則天先的啊!”
她的理直氣壯,使得席御南有種對牛彈琴的默然,半晌,他纔開口,“知道慈禧嗎?”
簡鍾晴理所當然,“知道,女皇帝嘛!”
席御南默默糾正,“太后。”
她不服氣,大有道理地辯駁,“我知道,可是她兒子不給力,然後她垂簾聽政,掌握着國家大權,其實她跟女皇帝沒有異樣,你不認同啊?”
知道就好,“伺候慈禧身邊的才叫李蓮英。”
聽聞這話,簡鍾晴的樣子,瞬間看着有些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