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立馬心裡不平衡了,扯開喉嚨喊道,“喂,關一下窗!”
邪目不斜視問了一個字,“冷?”
影認真地歪着腦袋,想了下,他冷嗎?半天沒得出答案,只好問道:“冷是什麼感覺,你先形容我聽聽,我看看我冷不冷。”
邪終於有反應,斜斜地橫過去一眼,罵了一句,“冷血動物。”
影不知道什麼是冷的感覺,但是很明白冷血動物是罵人的話,立馬從沙發上蹦起來,一副隨時動手的兇惡樣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邪輕飄飄的回答,“你不是說不知道冷是什麼感覺嗎?喏,感受到你現在體內一團火沒?跟這感覺相反的,就是冷了。”
影若有所思,“這樣啊……我不冷。”
邪滿意地點頭,“嗯,窗子可以不用關了。”
影拒絕,“不行,雪都打我頭上來了!”
邪橫過去一眼,“那又有什麼關係?你的頭髮銀色的,跟雪差不多顏色,而且我發現你最近脫髮有點嚴重,頭頂有坨雪蓋着,剛好,可以遮掩一下。”
影很生氣,他生氣的結果是,一腳踢到旁邊的大理石茶几上,只見笨重的茶几紋絲不動,但是,咔咋一聲,居然在被踢的地方,斷裂了!!
“邪,你找死?!”
“影,我們一年裡頭,每年至少打一千八百二十五次次,連同早中午飯,外加下午茶跟宵夜,一天五場對打,你哪一次打得過我嗎?拜託,別自不量力了。”
影瞬間被噎。
邪勝利者的姿態,脣線優美地勾動一下,邁開步子,從窗邊返回廳子中央,深邃的目光微擡,看到剛纔影一直觀察的樓梯口處,語調哀傷,“哎,也不能怪你,SUN再不趕快好起來,別說你,我都快要悶出病了!”
一聽聞SUN的名字,影立馬熄了火,同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SUN到底得的什麼毛病,之前還一年發作一次,後來半年發作一次,這段時間,居然變成一個月發作一次了?”
邪聳肩,“誰知道,紅門上下那麼多的醫者跟藥劑師都看過了,沒人查得出什麼問題。不過,倒是這下SUN發病,便宜了某些不講道義的人。”
影微微眯起眼,確實。他還想起另一個人,“那女人現在怎樣?”
邪冷笑,“誰有心情去看她死沒死?不過,被餵食千夜情的人又不是她,她也就是那兩天****了千百回而已,應該死不了。”
二人正交談着,驀地,樓上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東西被砸破搗爛的凌亂巨響,二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停下交談。
頃刻之後,邪表情凝重地開口,“SUN又開始了!”
“這一回發作不知道要多久,上一次好像是,兩個小時前?”影看了看時間,抿着脣回憶,但很快笑容幸災樂禍,“喂,邪,雖然很不應該,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我很慶幸,幸好此時要在上面,單獨面對SUN的人不是我。”
邪鄙視地瞟他一眼,就在影羞愧地開始自我反省的時候,他才深有同感地點了下頭,“MET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