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眸。
坦白說,他對她,足夠容忍了,這段時間,她作得連她自己都受不了。簡鍾晴定了定心神,在作出決定之前,醜話不得不說在前頭,“別到時候說我事先沒警告過你,是你強留我的,留下我,對你沒好處。”可能,會引來極大的麻煩。
甚至,是影響到生命危險。
席御南聞言,戲謔地彎起薄脣,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那睥睨衆生不可一世的態度,全當聽她說笑話呢!“你想說的就這些?”
簡鍾晴瞬間覺得,她一番好意被藐視了的感覺,她咬咬脣,又挽回面子地說出一句,“而且,你對我再好,我也不能保證,我會愛上你!”
她不太自然地告訴他事實,他漆黑幽深的眼瞳裡,泛着罕有的融融的笑意,他慢條斯理放下筷子,只肘撐着下巴,默默端詳她半晌,直將臉皮比牆厚的某人看得,破天荒地羞赫地扭轉臉去。
他薄脣邊溢出一聲愉快的淺笑。
“鍾晴,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早就愛上我了,只是,你自己還沒察覺?”
……
她已經愛上了席御南,卻未曾察覺?
也許罷。
這個問題的答案,簡鍾晴從不敢深入去想,有些事情,想多了頭疼,想通了,心疼。現實已經夠叫她心肝脾肺都疼的了,她可不想再自尋煩惱。
紅門的人員到來的第二天,恰逢便是席氏在鹽城建立的十二週年,席御南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但凡鹽城排的上號的商賈都被邀請出席,早在一個月之前,邀請函便發了出去,對這場宴會,所有人津津樂道,私底下都以有沒有收到邀請函,作爲判斷對方級別的標準。
席氏十二週年宴,破格地,就舉辦在盛世名門裡頭。
當晚,幾乎所有鹽城的名流、名車,都往盛世名門最南邊的別墅區集中,簡鍾晴之前一直沒想明白,明明席御南就一個人住,爲什麼偏偏將盛世名門整一塊南邊的別墅都買下來,貪圖安靜也不是這個貪圖法啊。現在看來,難道他買下這裡的時候,早就想好了,將來要在這別墅羣裡舉辦宴會?
這也算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宴會了!
別人在家裡舉辦宴會,頂多邀請百來號人,家裡的院落便夠擠了。
他席御南宴請了好幾百號人,依舊顯得“地大物博”,從盛世名門的正門進去,直通南區別墅的那條路被封死了,席氏的保全們悉數出動,個個一律身穿燕尾服,精神抖擻,訓練有素,一邊代替貴客停好車,一邊有序不紊地引領着貴客進門。
道路兩旁,是一棟棟嶄新的別墅,燈火輝煌,大門敞開,任由貴客們參觀。
每一棟別墅,代表着一種風情的裝潢風格,饒是見識廣博的貴客們,都忍不住嘖嘖稱奇,心中驚訝:每所別墅都裝得別具風格,可見用心,難不成席御南有每天選擇房子輪着住的習慣?
主要的宴客場所,還是南區的大草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