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這分量十足的三個字以後,他便不管她什麼反應,雜誌握在手裡掂了掂,只是稍作停頓的沉吟,很快便做好策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駕駛座的人辦事。
“李秘書,中午以前通知BILL,留意美國,政,府最近要出臺的幾條政策,如果對我們不利,收購計劃暫時擱置。”
前座,李秘書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是。”
席御南便將雜誌丟到一邊,好整以暇的眸光調到身旁,咬着脣,敢怒不敢言的女人臉上,眼皮子挑了挑,“不願意跟我去席氏麼?”
簡鍾晴問,“席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女人,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跟他比心眼!“真話。”
簡鍾晴拉長臉,“不願意。”
完全在意料之中的答案,他不惱,只慵懶地支着腮,欣賞着她最近越來越容易生氣的樣子,“給你機會,你解釋下,爲什麼不願意去,解釋得通,我放你下車。”
他說着,並且按動起按鈕。
車子的前後座徐徐被分隔成兩個獨立的空間。
簡鍾晴看着被封閉起來的車廂,心裡更煩。
她不願意去就不願意去,哪有那麼多屁解釋!
好好的一天,無端被騙上車了,簡鍾晴怎麼都高興不出來,“席少,我不是你,身邊這麼多得力助手能幫忙,一句話吩咐下去,就大把的人鞠躬盡瘁給你辦事,像我開這種小店,只爲了掙兩頓,收入少,開支大的,很多時候,老闆也身兼職員,事事都得親力親爲的。”
她的說法,席御南並不認同。
他閒閒地否定她,“前幾天,你不是還高興了就去上班,不高興就放假?我看,你這老闆親力親爲的時候並不多,日子過得挺率性的,比我還愜意。”
所以他看不過眼,抓她去席氏,看他怎樣忙碌?簡鍾晴纔不信這理由,她糾正他,“我閒,是因爲公司那期沒有舉辦活動。”
他若有所思地問,“那期沒有,這期就有麼?”
“當然。不然我回去幹什麼?”她擡起驕傲的小下巴,反問得理直氣壯的。
他頓時冷哼,“我已經派李秘書問過了,良緣最近並沒有舉辦活動,簡鍾晴,你想騙我,先將這個謊言圓了再說。”
她巴巴地瞪着他,霎時接不下話來。
心中沸騰萬分,真是棋差一招啊啊!
他見她氣急不語,揚了揚脣,難得有耐性地,安撫的勸說道,“鍾晴,我觀察過了,你開這家公司,不過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再賺也只是小錢,況且,現在的你吃穿用度,通通由我這邊支付,你沒有要用到錢的其他地方,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在意,賺不賺這點小錢,如今,你今時不同往日,工作與賺錢對你而言,只能是消遣。”
既然是消遣,那去不去,關係不大。
而對於嬌養着身嬌肉貴的她的他,她是不是應該偶爾有所表現,譬如,他破天荒地想帶個女人上班了,她欣然接受?
席御南這一番話說得理所當然,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