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楊方的未婚妻應桑,他們都知道的。
應小姐說她跟楊方完了?
可是什麼完了?
他們當然不會單純地以爲是這次談話結束的意思,應小姐這句完了,恐怕是指兩人的婚事作罷吧?
一等看戲的觀衆早忘記了手頭的動作,雙眼瞪得銅鈴大地瞪着二人。場中除了還在有節奏感地砰砰響的舞曲,人聲全無。
應桑卻是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的,從楊方的手裡掙脫而出,便低着頭推開呆如木雞的羣衆,瞬間跑得沒影。
楊方目送她離開,懶散傲慢的姿勢,雙掌搭在倚欄上,居高臨下掃過底下,女主角走了,目光紛紛看到樓上,張張臉孔都壓抑着興奮的八卦人羣,眉峰微挑。
“來我的場子,不喝酒,光看我做什麼?”
有一個不知死活地嘴貧,“沒辦法,誰叫楊少你長得好看!”
楊方輕飄飄地往聲源的方向瞟過去,看着那個大難臨頭而不知的無名小卒,對方正高舉着酒杯,趾高氣揚地衝他這邊示意了下。
他勾脣,嗓音越發地低沉沙啞了,“我真的好看?”
媚聚集了全鹽城最遊手好閒的二世祖,來這邊玩的人非富則貴,但是富貴人家也有等級之分的,來媚光顧不是一次半次了,今日還是頭一遭能跟媚的老闆楊方搭得上話,那人眼色激動,“好看!特別好看!”
他身邊的人,居然也神奇地跟着點頭附和。
楊方嗤的一聲笑,原本尚算緩和的表情,驀地一轉變,變得凌厲有架勢,又目中無人的狂傲,“我不是白給人看的,從剛纔,到現在,你看了我多久,按照一秒一打酒的價格,待會不把單子結了,別妄想走出這道門。”
那人臉色霍地刷白。
都是有錢人,要是隻是一點小錢就能解決的事情,自然都不放眼內。
可問題是,媚是鹽城最能燒錢的地方之一,這邊酒水原本就比外面的貴的離譜,可自詡有身份的人都往這邊擠了,自然,一些家中有個小錢的小蝦小蟹也經常在這地壯闊,渾水摸魚。
楊方不好惹的,這事換做旁人,頂多心裡認衰,便乖乖將單埋了,此人偏偏就是渾水摸魚的一類型,真讓他按照這個方式結了賬,清空了口袋,接下來半年,他哪都不用去了,在家閉門思過得了。
此人沒有膽識,更沒有眼色,抗,議道,“楊少,不就看了一下你,你就要收我一秒一打酒,這太說不過去了!”
場中那麼多人,看他熱鬧的不少,但敢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跳出來太歲頭上動土的唯有他,腦袋長得這麼大,敢情裡面裝的都是草?對這種人,楊方很是不屑,他冷冷地吐了句,“我的場子,我說了算。”
說罷,他看也懶得看那人一眼,直接命令混在人羣當中的工作人員,“劉經理,這事你給我盯緊了。”
那劉經理立馬應承下來,“請楊少放心。”
楊方又嗤夷一聲,方懶洋洋地轉身消失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