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裡,被楊方冷言冷語地質問了一句,“她喜歡他”的時候,應桑便一點都不想留在這烏煙瘴氣的鬼地方了,因此,明聽見楊方在身後叫她,她反而越走越急,在樓梯口被楊方抓住的時候,她繃緊在心牆的一根弦咯噔一聲斷了!
那瞬間,她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她——要完蛋了!
但事實證明,這個世界,只有更壞的,沒有最壞的。
楊方跟上來,想要問什麼,她知道的,這人不到黃河心不死,他既然看出來端倪,斷不會讓她安然離去,應桑正想認衰,原本掌控在她脆弱的手腕上強而有力的大掌,倏地轉移了方向,抓住她的肩頭,將她人按在樓梯倚欄上。
應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屬於楊方的痞子味十足的氣息襲上來,他的脣涼涼的,不帶一絲溫度,脣瓣透着還沒完全蒸發透徹的酒氣,若有若無夾雜着的女人香水味,掠奪性極濃地,他吞噬着她的脣瓣。
應桑瞬間整個人僵成了石頭。
底下,一羣人漸漸忘記了剛在玩的事情,從樓梯口的這一角,一直擴散到吧檯那一邊,有人不斷地吹口哨,喝彩。
應家的女兒哪試過這麼隨便,不講禮數的?應桑羞得都快要哭了,她漲紅着臉推楊方,絲毫推不動,她掄起粉拳對他拳打腳踢,他無動於衷。
楊方的吻,具備着男子天生的掠奪性與原始的輕狂,媚的燈光設計做的太好了,曖昧昏黃的燈光從天花板上傾瀉下來,打在稍顯冷硬的英俊男子臉上,那張臉孔美麗得跟畫出來的一樣。應桑漸漸地,便放棄了掙扎,雙臂自動自覺地繞上他的後脖,她甚至偷偷深處舌頭,試着去迴應。
楊方就在那一剎那,完全清醒過來。
他驟然鬆開應桑,應桑措手不及,差點跌倒,幸好危機關頭,扶穩了倚欄,才堪堪站得穩腳。
楊方想上前扶她,深深忍住了,“現在你清楚了吧?”
應桑莫名其妙,“清楚什麼?”
楊方不屑地睨着她,“應四,別怪我沒念曾經同一戰線的份上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喜歡我,我最近心情不好,來者不拒。”
應桑罵道,“人渣!”
楊方笑,“還有更人渣的,你要不要見識下?”
應桑氣得揚起手掌。
啪的清脆響亮的一聲,有幸目睹這一幕的觀衆們,幾乎整齊劃一地啊的一聲,天啊,揚沙居然被個女人打了?個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而應桑完全愣住,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懷疑是不是自己乾的好事,而楊方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去,擡起臉,卻薄脣噙着邪惡的笑。
“我臉皮很厚的,你手打疼了嗎?”
應桑眼中滲着淚,瞪着他,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瞪我做什麼?你心裡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啊!啊,是打得不過癮,是不是?”楊方火上添油地,將沒被打的另一邊臉湊到她跟前,“要不要再打這一邊?”
應桑終於忍耐不住,流淚低吼了一句,“楊方,我跟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