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表示,便將今日聽到的消息說出來,“我聽說,SUN正在找KING,KING這人都消失了十幾年了,是生是死都是未知數,你覺得,SUN找他爲了什麼事?”
邪聲音發硬,“不知道。”
“哦?你居然不知道?”
“我爲什麼應該知道?”嗓音又沉了幾分。
“嘖,好歹KING對你來講,不同一般人呀,我以爲至少你會留意他的行蹤。”影說着,嬉皮笑臉又別含深意地掃過邪一頭火紅的長髮。
邪本是個沉穩的人,偏偏提到KING,便沉不住氣。
他倏然凌空張開雙掌,修長的指間張弛着一根長長的紅髮。
髮色如火,隨着邪行如流水的變化動作,映着白皙的手指,閃過血一樣的輝芒。
影注意力集中在那根被邪拉伸長了不知兩倍的頭髮上,心裡發憷,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他跟邪每日形影不離的,最是清楚。
真要說起武器裝備,邪是個職業玩家,但是,他引起爲豪的,卻不是那些個硬邦邦的物件,而是他這一頭浸泡過藥水,悉心養了N年的紅髮。
你見過能削刀子的頭髮沒有?邪每日腦袋頂着着的這頭紅髮便是!
而,邪之所以立心擺弄他的頭髮,都是因爲一個人——KING!!
目的達到,影見好就收,“哎,小氣,誰沒個仇人!我上個月被格斯那傢伙搶了個女人,我都大方原諒他了,你那件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還記仇!”他興高采烈地說着,見邪臉色不對,那根紅髮繃緊了幾分,連忙改口,“不說這個,說回SUN這邊,顏顏小姐吃完這劑藥,那女人是不是就該處理掉了?”
這次的女人指的是盛月。
爲了降低簡鍾晴的戒心,她吃下的藥,全都是經由盛月的手喂的。
盛月的存在,是爲了成全簡陽跟簡鍾晴。
如今簡鍾晴吃了藥,只要她能成功洗掉了所有記憶,那麼,盛月便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按照簡陽的做事方式,影猜測,盛月的結局離不開一個字:死。
“不過,就算要處理她,也得保證顏顏小姐的藥效之後。”
影想得到的,邪自然也想到了,但是,他卻沒有影的樂觀,只是,有些話,現在,不是跟影坦白的時候。
影這傢伙一旦纏起來,問不出答案不罷休,邪趕在他興頭萌生之前,不耐煩地開口驅趕道,“整日琢磨這些,有毛線用!給我閃開,你盯着外面情況,我先眯一會!”
這回影一邊擺臭臉,一邊坐到沙發另一側去,“我是關心SUN,樑冬的藥不知道有沒有問題,要是顏顏小姐吃出了問題,那女人又先一步處理掉死翹翹了,嘖!後果不堪設想……”
他說這話的時候,邪已經閉上了眼睛,“那女人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而樑冬的醫術,你我都是可以放心的。只要他沒有異心。”
最後一句話,他說話的聲音很低。
也不知道影聽沒聽見,邪說完話之後,密室又恢復了安靜。
只屏幕那頭畫面淫,亂,時不時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男人死到臨頭不自知的興奮叫聲,還有機器運轉時候咯吱咯吱的輕微聲響。
他們在監控着俱樂部的一切,同時,有人也正監控着他們所監控的。
影目光不自覺掃過那幾個不起眼的角落。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一戰,輸贏,其實勝負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