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創之所以有今時今日,說難聽點,是跟紅門狼狽爲奸的干係,如今居然告訴他,狼狽居然要分道揚鑣,從此不爲奸?
那他這個執行者是不是也要提前光榮隱退了?!
容遇接到命令的當夜,便按捺不住去找席御南。
對於容遇的到來,席御南並沒有一絲驚訝,“容瘋子,你最近很閒麼?”
容遇這一路奔波,先是不顧他人阻撓,從華爾街調來了直升飛機趕來,相信這事早有人通報了他,到了門口,又得防着這陰險的人設了陷阱,正門不敢進,走的——咳咳,窗戶,雖說,樑上君子不是頭一回做,但是,想到此趟之行呃目的,容遇心裡頭窩火。
此時聽聞席御南略帶戲謔的打趣,容遇面色一沉,不費力地跳進了窗戶,長腿邁開,三步之後便大刺刺地在他面前坐下,翹起二郎腿,直接開門見山地進入主題,“到底什麼回事?你真的要中斷跟紅門合作?還是,你又有別的計劃?”
雖然沒親自坐鎮華創,但是每日要審批的文件極多,面前這幾疊文件正是前段時間住進席家給押後處理的文件,今日抽空審閱了大半,還剩下幾份,罷了,也讀了一早上的文件了,席御南很乾脆地丟下手中的筆,“李秘書沒跟你交代清楚?”
容遇幾乎咬牙說了這句話,“他跟我說了!但我恐怕有些誤會。”
席御南瞭然地點點頭,“沒有誤會,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你真要結束和紅門的合作?”容遇一下子從位置上跳起來,狹長而妖冶的眸子盯着眼前淡定自若的倨傲男子,明明白白透着“你瘋了”三個字!。
席御南處之泰然,並沒有將他的激動放在眼內,“斷了就斷了,我並不是非紅門不可。”
容遇氣呼呼地指出,“你卻是不是非紅門不可,但是,華創今時今日的地位,要繼續往上升,卻是缺了紅門萬萬不可!”
席御南皺了皺眉頭,“將不可能化爲可能,不是你容瘋子一直以來的追求麼?”
容遇臉一撇,“那也得有足夠的條件纔可以!”
“條件是自己創造的,我認爲,現在的華創條件充足,不需要再依賴任何一家……合作伙伴。”席御南話中有話。
容遇憋着一股子氣,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
面前這個男人,並不是他能夠駕奴的,而且,一旦做出了決定,便不會輕易改變。驕傲的人從來有他驕傲的資本,並且驕傲地活着。
當初打賭輸了,他被迫簽下十三年的賣,身契,當時他嘴賤,外加不服氣,還特意挑釁了席御南幾句,那時,席御南是怎麼回答他的?
噢,他記起來了,席御南沒有回答他,只是別含深意地睨他一眼。
那時候,他還不明白那一眼代表的意思。
直到此時此刻,他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纔有些明瞭了。
大抵,席御南早料到會有今日。
就算不是和紅門斷絕合作關係,也會因爲別的事情,他容遇全新維護華創,這就是全身心投入事業的魅力。這一趟白走,容遇灰敗着臉色,問最後一遍,“你真的不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