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瞬間清了場。
瞬間的之後。
席念春痛苦的尖叫聲響徹天際,“哇!啊啊啊啊!姥姥,你幹嘛擰我耳朵!”
伴隨着破耳叫嚷,隱隱約約的,院落裡擴散開覃媽的斥罵,“你長能耐了呢,你多久沒回來了,啊?回來連我都不喊,眼睛淨追着別的人去了,當我死了是不是?”
“姥姥!我看鐘晴姐,又不是看帥哥,你吃什麼醋!”
“你就是看男人都比盯着個女人眼睛不放的強!”
有句話,一物治一物,糯米治木蝨,至於,席念春跟覃媽之間,誰是糯米,誰是木蝨,就不是外人能判斷的了。
簡鍾晴一路上還琢磨着席念春跟覃媽之間的關係,冷不防下巴人被人擒住,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
噯?“這是哪?”
兩人身處一間臥室裡頭,裝潢高雅,只色調稍顯冷硬。
席御南居高臨下睇着她,“我的房間。”
他的房間?簡鍾晴挺意外地環顧一圈,纔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房間雖比起席御南以前的物業,要簡陋多了,但是風格大致相同,便歪着腦袋想了想,“這是你家?”
席御南不假思索,“不是。”
“你纔剛說了,這是你房間啊!”
“我偶爾會過來這邊小住一段時間。”
“哦。”簡鍾晴點點頭,猛地記起來要問,“覃媽是你什麼人呀?”
“簡鍾晴,你對覃媽感興趣?”
這裡的人,除了後面出現的席念春,其餘的直接,或者間接的,都有份將她迷暈了帶過來,她怎麼可能對他們沒興趣?他們可都是仇人呢!
簡鍾晴坦白承認,“唔,事實上,我對這裡每一個人都挺有興趣的。”
黑如夜的眸子聚攏起狂風暴雨,席御南將她的下巴挑的高高的,“簡鍾晴,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閒情逸致去管別人的閒事?”
簡鍾晴聞言,暗自嘶的吸了口氣,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可兩人相處這麼久,她是什麼樣的人,說的話,哪句真心,哪句假話,別人聽不懂,難道他分不出來呀。
簡鍾晴想着,不輕不重地飛睨過去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呀?我怎麼聽不太懂,你要不乾脆說明白一些?”
聽不懂?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席御南笑容冷酷,“我到底還是高看了你了,易盛花十三億買你,你不樂意,原來是放長線釣大魚,二十六億,你也好意思讓一個安享晚年的老人家出?”
簡鍾晴張口就辯駁,“席御南,無端端被擄過來的人是我,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你淨責問我!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口中的老人家,剛纔是怎樣咄咄逼人!還侮辱人!”
聯想到覃媽的爲人,席御南皺了下眉頭,“她說你什麼了?”
簡鍾晴脫口而出,“說我配不上你!”
她說這話,原本只是想告訴席御南,有這麼一件事情來着,可是,當她真正回答出口的時候,感覺便產生了變化。
委屈,不悅,惱怒,羞赫,所有負面情緒都融合這短短的五個字裡頭,說完,她一震,張開紅脣,出神地睇着面前男子攝人心魂的臉龐,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