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都是演技派的。
她用力咬了一下脣,晶瑩的眼淚就凝在眼眶來回打滾,要掉不掉的,看得人心亂,她扁扁嘴,吸了吸鼻子,好不委屈地回睇着他,那嬌滴滴的嗓音說變就變了,“你答應過,不會強迫我的!”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昨晚沒讓你舒服?”
“誰、誰跟你說這個了?!”她似羞還怒。
他頗爲愜意地低低沉沉地笑出聲來。
小圓拿着吹風機從樓上下來。
席御南眼尾餘光掃過去一眼,斂下笑。
小圓偷偷瞧了眼二人神情,恭敬地遞上吹風機,然後很有眼見力地飛快離開,把私,密的空間留給二人。
簡鍾晴一副倍受打擊的灰心喪氣的模樣,席御南又笑了笑,淡淡地掃了圈桌面擺放的食物。
底下的人都心知肚明他疼她,因此,一頓飯,西餐中餐,做法複雜的簡單的,廚子都給準備上了,皇宮裡的公主待遇大抵還沒她這般豐盛,可她幾乎沒怎麼動過。
女人大多時候做事磨蹭,簡鍾晴也不例外。
如果是吃個早餐得花上幾個小時的行徑,他可不贊成。
席御南隨意地碰了下盛粥的瓷碗,溫度剛好,便移到簡鍾晴面前,順手把勺子交到她的手上,“先喝點粥
。”
他交待着,便堂而自若地站到她身後。
下一秒,吹風機就嗚嗚響起。
微暖的風猝不及防地吹過頸脖,她覺得刺激痠麻,縮了縮腦袋,立即就被他擺正了方向,他動作嫺熟地撥弄着她的頭髮。
這麼一個人紆尊降貴給你服務,雖說以前不是沒有過,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經歷了這麼多,席御南在再做這樣寵她的舉動,意義便有些不一樣了!
簡鍾晴哪裡還吃得下,心裡辨不清什麼滋味,瑤柱雞絲粥包得入口即溶,那味道極佳,她卻心不在焉,有一口沒一口,形同嚼蠟地胡亂往嘴裡送。
這男人,她真的搞不懂。
說他疼她,可是他會騙她,整她,防她,玩她,甚至在男女那方面,永遠絕對的強勢,忽視她的感受,將她折騰得死來活去;
說他不疼她,偏偏,這樣一個養尊處優衆星拱月的人,願意在她跟前屈膝,不計身價,也不介意在別人面前展現他對她的與衆不同的重視。
簡鍾晴左思右想,將原因歸咎在,大抵是因爲男人的劣根性。
男人再寵愛一個女人,也不會爲了這個女人,而捨棄自己的滿足與快樂,而能使男人滿足與快樂的時候,十之八九脫離不開性那件事情。
只是,她可不樂見,一個強勢得要命的男人,繼續放任他的劣根性。
夾着夾着,腦袋上的嗚嗚雜音突然沒了,取而代之是男人醇厚動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的大掌包裹住她拿勺子的那隻手。
“鍾晴,你確定要在我面前走神?”
簡鍾晴悠悠回過神,不解地看着他。
席御南眉眼含着拿她沒辦法的笑,手指動了動,將她的勺子拿下來,“阿爾馬斯的魚子醬口感是不錯,不過,是讓你配沙拉吃的,不是讓你空口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