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初逸豈會聽不出來,她言裡言外,將他劃分在外人圈子的意思,沒有表現出不悅,他僅挑了下眉,打開其中一瓶酒,悶聲灌了一口,沉默片刻,才笑了一聲打破安靜,“直到今天,在你心裡,原來你我之間,還只算是應酬關係?”
這話立馬得到了簡鍾晴斬釘截鐵的否定,“當然不是。”
霍初逸微眯起眼,很是期待她下面的說話。
她很令他失望地,不含任何情緒地,吐出三個字,“是交易。”
交易麼?他可不覺得,他爲她冒這麼大的險,只是一場交易,霍初航冷冷地將酒瓶置於一旁的圓桌上,“你知道,我這人特別執着,只要是我看上了的東西,難度再大,最後我都要它屬於我。”
夜色太沉,相較之下,身旁的男人盯着她,虎視眈眈的眼底透着異樣的炙熱的光芒,越加鋒利。
若是尋常的女人,早被他這種不遮擋的透着濃濃顏色的欲,望的表情,給震嚇住,偏偏,簡鍾晴不是尋常女人。
她鎮定擡眸,直言不諱地問,“霍三少是看上了我麼?”
霍初逸將問題拋回去,“你覺得呢?”
她不以爲然地挑脣,“如果是的話,那我只能表示抱歉了,我是人,不是物件。”
“你覺得你有說這話的資格嗎?”原本不打算生氣的,這女人嘴巴多毒,霍初逸心中有數,可打算歸打算,親耳聽見她的拒絕,卻是另一種不好受。
迄今爲止,她是第一個明目張膽拒絕他的女人。
霍初航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靜悄悄,不聞他人之聲的四周,“你現在身處霍家。”
霍家取址,環境幽僻爲首選,附近沒有鄰居。
而原來一屋子的傭人,早被他先後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辭退了,如今留守在這裡的,都是他挑選的心腹,而且,早在答應簡鍾晴的要求之時,他就從私人的公寓,搬回來家裡住,並且吩咐過底下的人了,不得他命令,不準踏足後院半步。
如果,他要在這裡,對這女人做什麼,又或者,刻意要囚她在這裡後半輩子,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不驚動任何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霍三少,我記得,我當初可是跟你明碼實價提出的要求的,那樣東西,你不想要了嗎?”簡鍾晴語氣淡漠地提醒。
想起這女人開出的條件,霍初逸狐疑地眯了眯眼,“我要的那樣東西,你真能幫我拿到?”
聞言,簡鍾晴倏地衝他展顏,俏臉笑眯眯的,“霍三少,我人都在你這裡,你如果現在纔來質疑我,是不是太遲了些?”
霍初逸也意識到自己泄露了太多,心裡懊惱這女人天性太過狡猾,自己之前在國外沒少在女人堆裡混,可居然還拿捏不了她,反受她牽着走。
他心有不甘地輕輕一嘁,湊身上前,一張俊臉擺放在她眼前,咫尺的距離,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氣息相互交錯,他態度曖昧地,直直看進她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