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裡已經夠鬱悶了。
現在還要被他道貌岸然地教訓……她飛快地覷他一眼,“席御南,你說,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關係?”
這樣的口吻,倒像是跟他興師問罪,席御南興致勃勃地反問,“你覺得呢?”
她頭一撇,驕傲地哼的一聲,“不知道!”
他低笑連連,見她垂着頭,烏黑亮澤的秀髮自然地垂在肩上,他伸手抓住其中一縷,感受其中柔柔的絲滑,他輕輕拉了拉,見她不悅地歪過腦袋避開,便放開,“口是心非。”
她心莫名動了動,也不知怎的,心裡的真實想法就脫口而出了,“外面人家男朋友都是讓着自己女朋友的,怎麼從沒見你讓過我呀?”
他鳳目一挑,“外面那些人能跟我相提並論?”
切!她方不屑地努努嘴,就被他鉗住了下巴。
他強迫她看着他。
四目相對,他凌厲的眼梢微擡,溢出薄脣的說話音量雖淺,卻毋庸置疑,“再說,誰說我們是男女朋友?”
難道不是嗎?之前他說按照她的高興,來追求她,雖然她口頭上沒答應過什麼,但是後面這段日子,兩人同進同出,毫無避諱地公開了關係,她以爲……一陣怔然之後,簡鍾晴有些臉熱。
總覺得自己又被人耍了,她惱羞成怒地瞪了眼面前冷峻疏傲的男子。
什麼都不是,還摟她這麼緊做什麼?!“放手!我要起來了。”
這樣形怒於色的她,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心中歡喜,見她拉長小臉要推開他,連忙收緊了手臂,見好就好地不再逗她。
“說你精明,可某些方面,你偏偏表現得傻里傻氣的,說是自我保護也太過了……”
他的態度不是足夠明確了麼?有什麼好懷疑的,“鍾晴,我一直視你爲我的妻子。”
本來像他這樣孤寡冷清的人,這輩子都不打算跟婚姻沾上邊的,就算結婚,也不過是爲了延續後代。
妻子對他來講,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名詞,任何一個對他有利用價值的基因優秀的女人,都可以坐上這個位置。
遇見她之後,漸漸地,心裡產生一個強烈念頭,他席御南要麼終身不娶,一旦娶妻,那個女人,只能是懷裡彆扭的女人。
簡鍾晴。
他的妻。
嗯,席御南的配偶欄那寫上簡鍾晴這三個字,這事情怎麼想怎麼順心……席御南低低地笑着,趁她呆呆的時間,俯首含住她因爲驚詫微微張開的兩瓣紅豔豔的脣瓣,輾轉吮,吸,“鍾晴,等這一陣子安然過去,我們結婚,然後,你給我生個孩子……”
她心驚不已,呼吸滯了滯,人卻乖乖地服帖在他懷裡,閉着眼,任他親吻。
這回他只細細吻了她一陣子,很快就放開。
這兩天,因爲他自身原因,折騰她夠嗆了。
他不希望這麼溫情的一刻,被破壞。
意猶未盡的碎吻落到她發上,他沒去看她的表情,淡淡地提議道:“來到這裡之後,你都沒有好好在外面逛過,要出去逛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