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好歹也是一小有名氣的婚介所老闆,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每天都很忙的,好不好!
簡鍾晴心裡有火,不敢衝罪魁禍首發,只好遷怒無辜,誰在她面前笑嘻嘻的,她就看誰不順眼。
席御南對她的抱怨置若罔聞,心情很好地提議道,“有看中的麼?”
簡鍾晴裝模作樣地四周望了眼,興趣缺缺地收回視線,“都不喜歡。”
他目光輕晃,“你喜歡什麼?”
她壓根不用想,就回答道,“鑽石?名牌包包?大牌衣服啊之類的隨便什麼都行啦,總之,越貴越好。”
他嗓音微沉,“好方便你高價拋售?”
唔……簡鍾晴不說話了,這男人比以前越來越小氣,而且,最近幾次來往,還明白表現出,他喜歡翻舊賬的嫌疑。
她若無其事地瞟了眼於館長,示意他繼續。
於館長擦着額頭熱汗,笑哈哈地站出來打岔,“剛纔這些名畫都是國外的,也許引起不了簡小姐共鳴,我們來看看國內的著作——”
他指引着二人走到會場另一處,雙手交握在身前,再度情緒高昂地介紹道:
“縱目千秋,要數華夏水墨納氣藏神;通觀四海,中國繪畫卓然獨立。黑白相生,天水雲煙隱約如幻,青綠雜染,人間華彩濃麗如潑,形神畢備,草木蟲魚意趣如真。化繁爲簡,情景意態精煉如歌;筆盡意存,紙墨芳華萬古長新……”
話語一轉,於館長激動地示意他們看。
“你們看這幅簪花仕女圖,是不是容貌豐肥,衣榴勁簡,色彩柔麗,獨樹一幟——”
簡鍾晴突兀呵的一聲笑。
於館長瞬間垮下臉,今天他運氣衰得不能再衰。
實在太欠缺考慮了,完全沒打探好情況,一聽說席少要來觀展,就得意忘形,放了幾位主任早班,親身款待。
現在好了,樂極生悲。
不管他怎樣努力,席少帶來的這位女伴都很不給面子地冷場。
事實再一次擺在眼前,女人果然是胸大無腦!
於館長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往美女脖子下掃,“簡小姐,請問你有什麼疑問?”
簡鍾晴搖頭,“我?沒有啊。”
“那、簡小姐剛纔笑什麼?”於館長不恥下問狀。
“哦,你問這個呀!”軟綿綿的嗓音,令人想起了遙遠的天幕飄着的幾朵棉花糖,她又笑了一聲,“我不是笑你,我是笑他啦——”
一隻白如凝脂的玉手擡起,直直指向畫中。
於館長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畫裡,內侍站在一旁,清秀的宮女簇擁着,坐在步輦中的唐太宗。
而簡鍾晴指向的唐太宗,更是面目俊朗,目光深邃,神情莊重,充分展示一代君王的容貌與氣場。
於館長困惑。
沒看出哪裡有問題啊,當然,他也不信簡鍾晴會是行家,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在他努力解說,宣揚藝術的過程中,她不斷製造小事故,打斷他的思維,這是對藝術的褻瀆!是不可饒恕的!
於館長問:“簡小姐,這畫是哪裡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