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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屋子裡來回穿梭,看着丫頭們很快把她摔砸的東西收拾乾淨,顧月池不得不在心裡搖頭嘆氣。~不是她無良,而是她必須要如此,讓丫頭們暫且退下,在衆人納悶的眼光中悻悻關門,她轉身在門扉上靠了一下,然後深吸口氣,再次大開殺戒。
從東到西,由南到北,又一次,她把屋裡摔砸的一片狼藉。
直到自己被累的直喘粗氣,顧月池這才顫巍巍的坐在地上,得空休息一下。
“嘖嘖嘖”奇怪的聲音傳來,緊接着顧月池耳邊傳來陌生男聲惋嘆:“這麼好的東西都給摔了,你還真是捨得,暴殄天物啊”
“該死的臭男人”
顧月池眉頭微蹙,順手抄起地上的碎瓶子倏地便向着發生處投去。
啪的一聲
碎瓶子本已吃了破殘之物,這下死的更徹底了些。
“唉,我說,這個世界的女人不是該溫柔如水嗎?你長的美美的,怎麼脾氣這麼壞?”一顆烏七八糟的腦袋從內堂探了出來,顧月池看到他的樣子不禁一驚,在她驚訝時分,那人左右看了看,見沒啥情況,便滑溜溜的一閃而出。
“你是?叫花子哥哥?”
那人灰頭土臉,蓬頭垢面,雖不算衣不遮體,卻也衣衫襤褸,腦海中思緒飛轉,顧月池將之跟她在北城門要找的人劃上了等號。
神情一怔,叫花子笑着道:“我的大名你也聽過?”
這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眉頭皺的更深了,顧月池輕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昨日在北城門時她轉了一圈都沒見着他的人影,沒成想這會兒到在這裡遇上了。
伸手從手下拾起一隻沒有完全打碎的茶壺,見裡面還有茶水,叫花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這纔看向顧月池。不過他一開口並不是回答顧月池的問題,而是徑自問道:“我聽說你是鎮國將軍府的小姐?”
輕輕點頭,顧月池苦笑着。~
這話是秋玲說的,可人家都沒當成是真話,真是有夠悲催的。
見顧月池點頭,叫花子眼睛一亮,“看來老子轉運的時候到了。”有些興奮,他還不忘搓搓自己黑黝黝的雙手。“若我將你救出去,可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那到時候在將軍府裡……
“你能救我出去?”雖有些見不得叫花子貪婪的目光,不過顧月池卻還是滿眼希冀。“若是我能得救,榮華富貴日後自少不了你的。”
嘿嘿一笑,叫花子點點頭,“雖然會費些力氣,不過你且在這裡等着,最多半個時辰,我定會給你尋出一條出路。”
半個時辰?
顧月池的神情有些無奈。
那個該死的男人眼下就該回來了,若要在耽擱半個時辰,就不知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該摔的摔,該砸的砸,好好表現,我去去就來。”在顧月池思忖之際,叫花子拍了拍顧月池的肩膀,蹲着身子溜到內堂窗前,一個翻身便翻了出去。
“還真是來去匆匆。”在顧月池看來,這叫花子多少有些不靠譜,不過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心中做如是想,她看了看滿屋子內的狼藉模樣,輕輕一笑:“該摔得摔,該砸的砸啊”
緊接着,屋子裡再次傳來了不絕於耳的摔砸之聲。
適才顧月池在跟叫花子說話的時候,屋外伺候着的丫頭們以爲她摔砸夠了,這會兒再聽到如此動靜,皆都在心中感嘆,原來她適才是摔砸累了。
不清楚自己到底摔砸了多久,直到再也沒東西好摔,顧月池這才氣喘吁吁的跌坐在椅子上,兀自拿身上的帕子擦着汗漬。
也許是踩着點子來的,顧月池身上的汗意剛剛落了,珍雅便又搖擺着水蛇腰款款而入,笑嘆一聲顧月池的脾氣還真不小,她又差小丫頭們速速收拾好房間,只因……那個男人要到了。
過了沒多久,外面有丫頭急忙奔入,道是主子到了。
聽聞,顧月池一直坐在椅子上不曾移動半分,倒是珍雅早早的迎了出去。
“爺今兒回來的晚了。”聲音甜膩,珍雅故意擡高聲調面向屋內:“您可是讓妹妹久等了哦。”
“嘔——”
顧月池聞言有種狂嘔的衝動。
門外一時沒了珍雅的聲響,安靜的坐着,顧月池心底卻多少有些緊張。
視線掃過門戶處的藤木簸箕,她嚥了咽口水,倏地起身,三兩步上前一把將之提在手裡。
腳步聲越來越近,竹簾自外被一把扇子挑起,緊接着一隻腳踏錦藍夏靴的腿出現在顧月池眼前。
“就是此時”
將簸箕高高舉起,由重重落下,顧月池卯足了勁兒使勁抽打着。
“臭流氓臭不要臉”
嘴裡泄恨的罵着,可手卻停滯在半空中,此刻,她的手腕正被一隻大手攫着,根本動彈不得。
看着自己的手被禁錮,顧月池嚇了一跳,掙了幾次都無法掙脫,她有些氣惱的擡頭喝道:“放手”
擡頭之間,她看清了男子的相貌
“你……”
小嘴微翕,顧月池咂了咂嘴,卻說不上話來。
眼前的男子身材挺拔,長相俊逸,不過這些倒不足以讓她咋舌,她之所以如此反應,完全是因爲她在望江見過此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月瑤的大伯哥,平陽候府的嫡長子是也。
記得她第一次到望江時,便與對方有一面之緣。
顧月池做夢都想不到所謂的登徒浪子居然是單成,這傢伙未免太過膽大包天了,外表看上去溫和無害,暗地裡卻是如此面目。
輕撫顧月池柔滑的手背,單成笑道:“小姐如此摔砸,可是想要引我注意?”
汗毛直豎,顧月池覺得有些噁心。
一邊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她心道: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會是這個傢伙,現如今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真美……”
癡癡讚美一句,單成仔細打量着顧月池的如花美顏,將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噁心
禽獸
心中閃過這四個字,顧月池心中思緒轉了又轉。
好幾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終不能成行,見單成不知死活的將大臉湊過來**要索吻,顧月池眉頭一豎,斥道:“你可知我是何等身份?居然膽敢如此對我。”
“嘖嘖嘖連生氣的樣子都讓人**罷不能”
嘖嘖稱奇,單成絲毫不以爲意的道:“*宵一刻值千金,我們莫要在這裡耗着,來……”說話時,單成便拉着顧月池往裡走。
靠,這畜生
外面天色已黑,天空中繁星點點,月牙如鉤,顧月池回頭努力看向窗外,哪裡還有叫花子的影子。
那小子讓她堅持半個時辰,這禽獸上來便是如此,半個時辰?哼,看來一炷香的功夫都難
“我是鎮國將軍顧振濤的嫡長女”單成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心急辦事,根本就不聽顧月池說話,這會兒她能做的只能是道明自己的身份。
顧月池此話一出,單成拉着她的手一頓,繼而轉身看她。星眸閃爍,顧月池冷笑着繼續道:“聽說你在外面還挺吃的開,就是不知與十一皇子凌瀟瀟十分熟識?此人雖也風花雪夜,卻看我極重,皇后娘娘指婚,我乃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顧振濤是鎮國大將軍,手握重權,凌瀟瀟乃當事皇子,平日裡跟這小侯爺少不了往來。
將身份擺出,卻不點明單成的身份,顧月池心想着單成不會再貿然行事,可誰知……
“原來是顧家大小姐”邪佞一笑,小侯爺惋惜的搖着頭:“我原想着多寵你些時日,卻沒想到是凌瀟瀟的女人,不過也罷,既然來此,便不要走了。”
心中狂跳,看他絲毫不懼的樣子,顧月池面色變了變:“你怕他們?”
轉過身來,手卻依舊拉着顧月池沒放,單成冷笑道:“我怕的要死。”
秀眉豎起,顧月池喝道:“那還不趕緊將我放了。”
搖搖頭,單成眼中閃過殺機,道:“我將你放了他們不就知道此事乃我所爲?”
這次顧月池的心臟成了劇跳了。
“京城盛傳這個才女,那個閨秀,卻從沒人說起過顧家千金,沒成想這裡纔是芙蓉花開處……”伸手輕浮的撫摸顧月池面頰被她擡手拍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單成緩緩道:“可惜不能長久,只能做露水夫妻了。”
先奸後殺?
顧月池擡手想給他一巴掌,怎奈身爲女子,又是顧月池這種病怏怏,她手無縛雞之力,只得任由單成強拉着自己往內室走去。
“你個流氓”
“畜生”
……
口無遮攔的罵着,顧月池這時候哪裡還顧的上什麼禮儀廉恥,順帶着,她把剛纔那個叫花子一連給罵了三百回。
奶奶的沒誠意,想要救她就給力點,這麼磨磨蹭蹭的,哪裡有穿越人的風采
“你不得好死”
雖然知道沒用,不過顧月池還是竭力罵着。
“放心,我馬上讓你yu仙yu死,後面的事情我會處理乾淨,沒人會知道是我做的。”用力一甩將顧月池扔到牀上,色眯眯的看着,單成剛想欺近,卻見顧月池騰手從頭上將髮簪撤下,直直的便朝他刺去。
單成閃身躲過,推手而出便把她手裡的簪子奪下,扶住顧月池的肩膀,嘶啦一聲將她的外衫撕去大片,露出雪白肌膚,眼睛發亮,單成剛想把顧月池推倒在牀,屋門卻被砰的一聲從外面踹開……
感謝童鞋的粉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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