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說服了誰,顧媽**話已然說明一切。
顧月池平日穿衣樸素,並無過多花哨之處,在小年時去與老夫人請安也必不會有什麼不妥之處,但是即便如此,顧媽媽卻還是提醒她要慎重着裝,認真想想的話,顧媽媽話裡的意思並非單指衣裝,而是讓她提前有所準備。
顧月池笑盈盈的回到屋裡時,秋玲正在屋裡跟奶孃一起做着針線,見她回來且還是一臉喜色,兩人趕緊起身。
“奶孃坐着便是。”對奶孃笑笑,任由束草將身上的大氅脫下,顧月池對秋玲吩咐道:“午膳可取了?”
放下手裡活路,秋玲點頭:“正在暖廂暖着,奴婢這就跟蘭兒給擺上。”
“嗯”輕點了點頭,在暖爐前烤了烤手,顧月池來到桌前坐下,伸手拿起盤子上的五仁酥餅便吃了起來。
“奴婢看小姐心情不錯,看來果真應了那句老話。”顧月池不讓奶孃起身,並一定奶孃就會聽她的。只見奶孃端了熱水來,說笑着將帕子浸溼了遞了過來。
“奶孃說的是哪句話?”顧月池輕笑着接過帕子,仔細的擦着手。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慈眉善目的一笑,奶孃接回顧月池手裡的帕子。
趙氏曾無數次的跟奶孃唸叨着顧月池只有跟了凌瀟瀟她才能放心,如今她們兩人郎情妾意,而且凌瀟瀟還有了封位,如此一來奶孃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了地。
“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挑眉嘀咕一聲,顧月池看着奶孃:“都說一步順,步步順,保不住明兒個還會有更大的喜事也說不定。”
“明兒個是小年,就衝小姐的話也得圖個好盼頭兒。”奶孃笑了笑,把帕子放回面盆裡,便端着盆出了屋子。
不多時,秋玲過來道是午膳準備妥了,顧月池點點頭,便起身到偏廳用膳。
與顧月池想像的不同,偏廳裡的膳桌上不似平日那般擺滿了飯菜,而是在桌子上架了一個小竈兒,小竈兒生文火,在竈上坐着一個小砂鍋,除了小砂鍋以外在邊上擺着各種各樣的蔬菜和小料。
看着眼前的情景,顧月池先是蹙了蹙眉頭,不過很快便露出笑顏。
眼睛亮了亮,她笑看着秋玲:“這莫不是傳說中的涮鍋?”
來到這個世界上,顧月池無數次的想吃以前經常吃的東西,可惜的是有的東西膳房能做,有的就達不到她的要求了。以前她曾跟秋玲提過要吃涮羊肉,可秋玲到膳房去問了,膳房的大師傅只說羊肉他會紅燒,椒鹽,燉湯,煲湯,就不知顧月池所說的涮是怎麼個意思。
“小姐以前總跟奴婢提起想吃涮鍋,奴婢一直不曉得該怎麼做,這些東西是剛不久前十一……裕王殿下親自帶來的,說是小姐見了一定喜歡。”
伺候主子吃涮鍋秋玲這可是第一次,原本在顧月池沒來時她心中還有些忐忑,不過這會兒見顧月池開心的模樣,她也就放下心來。
“凌瀟瀟來過?”坐在位子上,顧月池食指大動,不等身邊的束草有所動作,便見她拿起箸子從砂鍋裡先撈了塊羊肉吃了起來。
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口感,是她思念的那種感覺。
看顧月池一臉滿足的樣子,夾了一箸子香菇放到砂鍋裡,秋玲笑着點了點頭:“裕王殿下在小姐走後便過來了,這些東西都是他準備的呢。”想到凌瀟瀟對顧月池的好,秋玲不禁打心底裡爲顧月池高興。主子能有個好歸宿,來日她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她自然也在爲自己高興。
輕點了點頭,顧月池問:“怎麼這會兒不見人影?他人呢?”
往砂鍋裡又放了些青菜,秋玲笑着回道:“殿下在這裡等了小姐多半個時辰也沒見小姐回來,便道是有事先要進宮,就先回了。”
“原來進宮去了。”
悵然若失的笑了笑,顧月池埋頭開始處理束草從砂鍋裡撈出來的羊肉。【葉*子】【悠*悠】
別人做了討喜的事情總會與人邀功,可他卻偏偏做了便是做了,只是在默默的做着,從不當面說出來。這人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實則心細的要死,凡事他都做的讓人覺得除了貼心便是窩心。
這便是凌瀟瀟。
低頭端詳着顧月池的神情,秋玲輕聲問道:“小姐吃着這羊肉如何?”
顧月池點了點頭,隨意回道:“薄厚適中,口感不錯。”雖然不似前世中的羊肉卷一般薄,不過今日這羊肉她吃在嘴裡比之以往倒多了些嚼頭。
秋玲笑了:“裕王殿下吩咐奴婢不準說的,殿下怕膳房的師傅像平日切肉一般切的厚了,這肉片兒可是他自個兒一刀刀給小姐切的。”
握着箸子的手一怔,心下不禁動了動,顧月池擡眼看着秋玲,不禁莞爾:“他可還做了什麼細心體貼的事兒不讓你說的,你一併與我說來便是。”
忍俊不禁的一笑,秋玲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舌。
用過午膳後,顧月池便嚷着要去歇下。回到屋裡,讓秋玲伺候着把藥喝了,顧月池剛想上牀歇着,餘光一瞥卻見一邊桌案上多出一頁紙來。
擡頭見顧月池微微蹙眉,秋玲順着她的視線看去,隨即瞭然回道:“呃,奴婢忘說了,今兒裕王殿下等小姐的時候也在桌子前習字來着。”
“是嗎?”蹙着的眉頭舒展開來,顧月池對秋玲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秋玲點點頭,默不作聲的便退了下去。
緩緩行至桌案前,低頭看着桌上空無一字的白紙,顧月池嘟了嘟嘴,而後擡手把上面那張掀了起來。果然,在那張紙遮掩下,幾個龍飛鳳舞的草書大字躍然紙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輕念着凌瀟瀟寫在紙上的幾個字,顧月池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會兒倒是如隔三秋了,以前的時候他一走便是月餘,若日後還要出去辦差,他豈不是要得相思病了?
……
第二日一早,依着顧月池的吩咐,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秋玲便叫了起。由秋玲伺候着起身,在淨面之後顧月池便挑選了件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襬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着淡黃色花紋,裙面上繡着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將長裙穿好之後,她外面又搭上一件小巧的錦緞短褙子,這一身衣裳顧月池穿下來不但不顯得冬裝繁瑣,倒更顯俐落了幾分。
站在銅鏡前瞧了瞧鏡子裡的自己,顧月池還算滿意的點點頭,便讓秋玲喊了蘇慧君過來,讓蘇慧君親自給她梳頭。
蘇慧君在外面的時間長,見的新鮮事物自然不少,在知道顧月池的打算之後,她輕笑着上陣,不出半刻鐘的功夫給顧月池梳好了頭。
顧月池尚未出閣,卻在梳頭時要求蘇慧君儘量將頭梳的大氣一些,蘇慧君特意先將顧月池後面的頭髮撇出兩綹分別垂於身前,後又經髻團梳成朝天髻,髮髻自後方挽起,由左右相擰,最後匯於首後,在根部插上一隻步搖流蘇。
待顧月池上妝完成,站在邊上的秋玲不禁眼前一亮,“小姐今兒這身打扮即便是進宮面聖,宮裡的那些貴妃娘娘們也挑不出什麼不是來。”
“就你這丫頭會說話。”顧月池笑了笑,隨後看了眼蘇慧君道:“今日便由姐姐和秋玲一起陪我過去如何?”
蘇慧君點點頭,“既是大小姐說要一起,我這裡斷說不出一個不字。”
點了點頭,顧月池便帶着秋玲和蘇慧君一起朝聚福堂方向而去。
小年,又稱祭竈節,這一日家家戶戶都要祭拜竈王爺。俗話說男不拜月,女不祭竈,鎮國將軍府裡唯有顧振濤和顧月陽兩個男丁,顧振濤現如今還在邊關無從趕回,顧月陽太小,也做不得祭竈之事。思來想去,老夫人最終決定只是在院子裡擺上供桌,供桌上瓜果梨桃和點心一樣擺上一點,由府裡的男家丁們一同過來拜了便是。
顧月池抵達聚福堂的時候,院子裡已然聚集了不少男家丁,見顧月池進了院子,男家丁們個個恭身拱手行禮。一一道了免,由等在門外的顧媽媽引着,顧月池一臉淡笑的進到了屋裡。
屋子裡老夫人已然來了不少人,二姨娘、四姨娘、連一直在安坊的顧月霜也回府了。一臉淡笑的行至老夫人所在的錦榻前,顧月池十分規矩的福下身子:“月池給奶奶行禮問安”眼角餘光掃了眼老夫人身邊的姨奶奶,顧月池不禁輕挑眉梢。
眼下家裡的家主來的差不多了,獨缺三姨娘和顧月瑤母女二人。
“好孩子,快些起來。”
親自起身,老夫人拉起顧月池後將她帶到錦榻上坐在自己身邊。
看到這一幕,衆人只道顧月池如今是準王妃的身份,老夫人看她極重,故此纔會親自起身扶起。
不多時,顧媽媽進來催促,道是吉時到了,外面的祭祀該開始了。
蹙了蹙眉,老夫人嗔怪的看了姨奶奶一眼,見老夫人看向自己,姨奶奶也是一臉焦急之色。將眉頭舒展開來,老夫人語氣輕飄的道:“再等等吧,三房不是還沒到嗎?”
點了點頭,顧媽媽便又退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顧媽媽再次進門,這回她說的不是吉時已到,而是吉時將過。
“臉,我老婆子不是不給,而是有些人不要。”冷哂一聲,老夫人又看了姨奶奶一眼,便招呼顧月池扶着自己起身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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