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給我的嗎?”我笑着跟王姣說道。
“我給你的?”王姣皺着眉頭看着我,一臉疑惑:“我什麼時候給過你這個東西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開個玩笑,不是你給我的。”我告訴王姣道:“是那個熊真人的分身,他冒充你的樣子給我送來的。這玩意兒……我一猜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熊真人的分身……他爲什麼要給你這個東西呢?”王姣沉思了一下,跟我說道:“我給你喝的那杯水是散功的,而這個東西,是化功的。你要是真吃了這玩意兒,多高的修爲都廢了。”
“他可不是給我的,是給清如的。”我跟王姣說:“他冒充了你的樣子來把這個東西送過來,說是給清如療傷用的。讓他萬萬沒想到,被我一眼就給看破了他的詭計,所以就沒得逞。”
“哦?”王姣嬌笑一聲:“你怎麼知道他是假的?又看到什麼破綻了?”
“他沒有d杯。”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姣一愣,馬上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道:“我也不是!”
“我知道啊,我開玩笑的。”我笑着跟她說:“主要是他太不瞭解你了。”
“哦?”王姣瞥了我一眼,問道:“你就瞭解我了?”
“也不是十分了解,不過有一點我注意到了,你那兩個助手,他們永遠都是形影不離的跟着你。”我跟王姣說:“而熊真人的分身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若非有什麼重要得需要揹人說的事情,我想你不會把陽天罡和陰予柔打發走的。所以,當他拿出這瓶子東西說是給清如療傷用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那如果他費點心兒,把陽天罡和陰予柔從我身邊騙走,或者說,他變出跟他們一模一樣的傢伙來,你是不是就上當了?”王姣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搖搖頭,跟王姣說:“以我現在對你防不勝防的心理,他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得手的。現在我對於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是慎之又慎。唯恐又中了什麼招數。”
“呵呵!”王姣笑道:“你倒是誠實!”
“你若是能以誠相待,我比加倍奉還。”我看着王姣的眼睛,輕聲說道。
王姣避開我的目光,看向遠處的奼紫嫣紅,說:“誰能完全對一個人敞開心扉呢?很多時候不是不想那麼做,而是身不由己。抱歉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轉過身,向偌大的房子走去,跟王姣擦身而過的時候,我輕笑了一聲:“因爲你是小主。”
蟒清如傷的並不重,她近兩千年的道行不是白給的。只是在跟熊真人的影分身纏鬥的時候消耗太大,脫力了而已。她自己也說,熊真人的影分身好像並沒有打算擊殺她,在交手的時候,她甚至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
這讓我很無語,蟒清如的道行在我的堂營裡面絕對是名列前茅的,跟她交手的不過是熊真人的一個影子,居然都可以不把蟒清如放在心上,還有閒情逸致的去戲耍,那熊真人的真身本體該有多厲害?
惹上這麼個大麻煩,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蟒清如安慰我,讓我不要過於擔心。畢竟我的掌堂教主傳話過來,說的是熊真人和黑老太太有點關係,具體是什麼關係,是好是壞都沒有說。不過據蟒清如猜想,他們身爲同族,又都是有**力的人,應該不會是敵對關係。
要是能攀上親戚就好了。我師父跟黑老太太的關係畢竟不一般,雖然這一次我們傷亡慘重,可又有什麼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如果不低頭,還猛打猛衝,那是地道的傻逼,肯定會死得轟轟烈烈。
所以這一次的虧,我們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怨不着人家,以卵擊石,雞蛋還能跟石頭講道理?那隻能說活該!
我被蟒清如勸得越發鬱悶,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可聽在我耳朵裡卻每一句都那麼刺耳。弱者就任人蹂躪,強者就可以凌駕於道義之上了嗎?這天底下的道義,想必就是給弱者準備的吧?
在紅區一住就是半個多月,在這期間,王姣很少露面。陪着我跟房罡的,是承影和如形兩姐妹。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也漸漸能分清誰是誰了,並且也瞭解了一下她們的性格。
原本第一眼給我的感覺是兩個濃妝豔抹得過分,有點兒不像良家女子的樣子。實際上卻沒有那麼惡劣。她們就是貪玩的心性,覺得什麼有趣就去做什麼。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每一天都在努力的讓自己活得開心,活得有趣,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只要自己舒坦就行。
這倆小妞挺沒心沒肺的,不過我也挺羨慕她們這種生活方式。
房罡的恢復能力超出了王姣的預計,他只用了不到十二天就把藥力消化乾淨,重新恢復了實力。不過一直都沒有聲張,除了我跟蟒清如,別人誰都不知道。
私下裡,我們研究了要不要離開,最後還是放棄了逃走的打算。
在紅區郊外的這段時間,我跟房罡已經徹底被資本主義給同化了。每天都能吃到各式各樣的新鮮菜式,還能從承影和如形的嘴裡聽說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及每一次刷新都能看到銀行卡里跳動的數字,我倆再想想回去之後,房罡要面對他師父給他留下來的凶宅,而我又待在家裡當個乖寶寶。
那樣的生活,確實沒法再繼續了。
不過我倆都不承認這是主要原因,我們把原因歸結在了王姣的“威逼利誘”和熊真人這個大麻煩身上。所以繼續留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跟王姣他們合作,並且倚靠着王姣這棵大樹,來躲避來自熊真人的威脅。
說實話,在我心裡甚至都覺得熊真人會不會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以他那個級別的存在來說,每天殺個百八十個的仙家應該只是熱熱身的吧?
不管怎樣,我跟房罡確實是留了下來。跟王姣他們的相處也漸漸的熟稔,我甚至開始期待什麼時候王姣能讓我跟房罡光明正大的去獲得他們公司的通行證,那是純實力的證明,赤部是精英,橙部是極限精英,這些都是普通人類經過特殊訓練所能達到的最高水準。在橙部之上,從黃部開始,那就需要有特殊能力了。比如說王姣的兩個徒弟,她們就是黃部裡面出類拔萃的,有機會去爭取綠部通行證。
每一個級別的遞增都是一次質的飛躍,身爲綠部的陽天罡和陰予柔都能成爲唯一紫色通行證持有者王姣的貼身助手,那青部和藍部呢?
據說這兩部是整個公司的核心,除非有重大事情發生,否則他們一個個的都很清閒自在,有點類似於元老閣,但是卻沒有人家的權利。因爲整個公司是獨裁性質的。
最大的獨裁者,就是非洲大陸的神秘人物——二小姐。
房罡好奇心頗重的問過他的兩個女友,二小姐有沒有標誌着身份的牌子。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房罡問,那二小姐的牌子得是什麼顏色呢?
如如非常文青的告訴房罡,那是太陽的顏色。
影影就實在得多,直截了當的說,就是土豪金!
我頓時覺得二小姐的品味有問題了。房罡也很驚訝,不過隨即那倆小妞笑成一團,我倆才知道,這是被忽悠了。
晚飯時分,就聽汽車的馬達轟鳴,我跟房罡對視一眼,都知道這是王姣他們回來了。
“你決定了?”我問道。
房罡點點頭:“決定了。”
“那我支持你!”
“謝謝!”
“……滾!”
“嗯,今天的菜味道不錯,提出表揚。”王姣嚐了一口菜之後,讚歎道:“看來你倆在家確實沒閒着,手藝見長!”
“小主,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一下。”房罡一臉賤兮兮的看着王姣說道。
王姣眉毛一挑:“什麼事兒?說!”
“我的實力恢復了!”房罡說道。
王姣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我知道,接着說。”
“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混吃混喝吧?”房罡義正言辭的說:“我總這麼待着讓我男人的自尊心沒辦法承受,所以我覺得應該證明一下自己。”
我心裡暗罵了房罡一聲,他想出去找刺激直接說不行嗎?還扯出男人自尊心來了,這是成心擠兌我啊!
王姣輕笑一聲,放下筷子,優雅的擦了一下嘴,說:“這確實是個好消息。我同意!”
說着,王姣把目光投向我,問道:“万俟水,你覺得呢?”
“我?”我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裡大嚼特嚼道:“我也覺得這菜味道不錯!”
王姣輕輕一笑,跟我說:“這麼說,你是不想幫我嘍?”
我一看這還回避不了這個話題了,索性把筷子一放,跟王姣說:“你這話就不對了,如果是幫你個人,我絕對義不容辭。而且我也特別期待能憑實力來獲得證明自己的那塊牌子,不過我現在還真幫不了你,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