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在河北還有業務？沒聽你說過啊！”王雙一臉的不解，還打了個哈欠。
“聚精會神開車！不要說話！”
命令完，袁子墨雙手揉着太陽穴，一夜無眠，他的頭很疼，心也是懸着的，第一次有了牽掛和揪心的感覺，太過難受！
黎花的倔脾氣袁子墨還是感覺到了，昨天聽小雅說她還在做代駕，他就知道那是個不肯輕易服軟、認輸的姑娘，太倔強了也不是好事，剛者易折啊！
“哥，前面堵車了，你睡會兒？”耐不住寂寞的王雙又說話了，“應該是有事故，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袁子墨沒搭腔，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唉，你不會跑着去河北吧？莫名其妙！”
“已經開始清理啦！”袁子墨扔給王雙一瓶水，“估計還得一小時。”
“你跑過去看了？不能踏實等着嗎？”
“閉嘴！”袁子墨不耐地說，“少說話會死人？”
“你，”從來沒見過老闆這副德性，王雙懵住了。
“對不起！我太着急了！”袁子墨冷着臉道歉，“你也休息一下吧！”
女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王雙憋了半天，“老闆，是有什麼大事吧？沒見你這麼失態過。”
“沒什麼！”袁子墨其實是不知道如何與王雙探討這個問題，分析起來，黎花應該有時間給他打電話的，爲什麼沒打？真的是慌亂得無措嗎？以她的性格應該不至於，還是說對他的信任沒到那個程度？如果是後者，這次滄州之行還有意義嗎？自己在她心裡佔據多少位置？他突然不確定了......
“王雙，如果你家裡發生了比較大的事，你第一會想到聯繫誰？”
“最親的人啊！這還用問？”
“都包括誰？”袁子墨的心開始下沉，“發小、男朋友？”
“算，有時候朋友比親戚的關係都好。當然第一會想到男朋友，畢竟那是以後有可能共度一生的人啊，也是親人！”
“有可能...”袁子墨輕聲重複着，“爲什麼是有可能呢？”
“也許會分手啊，結婚還有可能離婚呢！”王雙感覺今天的老闆很奇怪，“哥，你沒事吧？”
“你在談戀愛的時候會想着分手嗎？”
王雙笑了，“哥，談的時候誰會想着分手啊，我是說萬一，畢竟這世道誘惑太多了，對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
袁子墨不語，也許他在黎花的心裡還沒有什麼分量吧，還不足以做她的依靠，當風雨來臨時她想一個人撐傘。
“哥，你不正常哎！咱們到底幹嘛去？”
“歇會兒吧！”
按照導航指示，車子緩緩地駛入黎建新所在的小區，“哥，你確定這是我們來的地方？”
袁子墨睜開眼睛，四下看看，又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址，“嗯。”
“我們到底幹嘛來了，你現在能告訴我了吧？就是把我賣了，也得知道賣給誰吧！”奔波了近五個小時，王雙的惱怒終於還是發泄了出來，任誰也想弄個明白。
“抱歉，回頭再說吧！”袁子墨的口氣還是淡淡的，不過難得開玩笑，“我不做人口生意！”
“你去哪裡？”
“你在車上休息一下，有事我會聯繫你！”
王雙超級鬱悶，平時簡單淡漠的老闆，怎麼突然神秘起來？再看看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居民區，能有什麼生意可做？
再次確定門牌號後，袁子墨按響了門鈴。
“你找誰？”透過門縫的婦女一臉的戒備，“找錯了吧？”
“阿姨您好！我從北京來，找黎花。”
袁子墨儘量放低聲音，也極力掩飾着內心的焦急。
“你是誰？”
儘管是質問的口氣，但袁子墨鬆了一口氣，黎花應該在裡面。
“我是，”怎麼介紹自己呢，她家裡知道有我這個人麼？
袁子墨的猶豫不決被黎建新看在眼裡，“不會又是騙子吧！”說着重重地關上門。
呃，還沒自報家門就被拒之門外，袁子墨撓撓頭，再次伸出手。
“阿姨，我是她的男、朋友，姓袁，請您轉告她。”不等開門，他大聲說了出來。
“男朋友？我們花兒沒有男朋友，你還是走吧，不然我報警了！”
袁子墨拿出身份證，對着門鏡晃着，“您看，這是我的身份證，您可以給康凱和小雅打電話確認一下。”
門裡沒了聲音，袁子墨又拍了拍門，“阿姨，家裡出了這麼大事，我不放心花花，您把門開開啊！”
半晌，黎建新打開門，“花兒不在家，剛剛出門。”
“去哪裡啦，您把地址給我，”
“開發區，具體地址我也說不好，都是新修的路，”
沒等黎建新說完，袁子墨拉住她的胳膊，“那您帶路，快快快！”
王雙看到這兩人的架勢，笑了，“哥，你不是說不做人口生意嗎？”
離近了，兩人的神色不對，王雙也意識到了有大事，機靈地問：“出發嗎？”
“嗯。”
他讓黎建新坐在副駕指路，手機導航、車載導航全部打開。
“這，去哪兒？”
“聽指揮就行了。”
王雙看着兩人，一個一籌莫展、一個緊擰眉頭，乖乖地閉上了嘴。
“好像錯了，”黎建新再次否定了自己，指了指左邊，“應該是這邊。”
王雙耐心地說：“阿姨，您能不能找認識的人發個定位？”
“哦哦，”打通了劉通的電話，“就是那個報廢的鍊鋼爐？知道知道。”
“右邊。拐過去，大約三、四里地吧！”
“阿姨，這回您確定？”
“王雙！”袁子墨的聲音有了怒意。
一擡頭，一個摩托車的影子飛了過去，袁子墨急急地喊：“跟着那輛摩托車！”
那肆意飛揚的長髮、瘦削堅挺的後背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子裡，是她，“花花！”
心裡暗暗埋怨，不知道戴頭盔嗎，不知道戴手套嗎？
“這，是誰？”王雙弱弱地開口。
“哦，我女朋友！”
王雙下意識地踩了一下剎車，“女朋友？什麼時候的事兒？”
黎建新不樂意了，“你到底是誰？怎麼你妹妹都不知道？”
“阿姨，她是、她是我同事。”
“同事？”黎建新提高聲音，“同事給你一個大男人當司機？”
“阿姨，現在這個不是重點，找人最重要！”
“比起找人，花兒的終身大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