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主子在這,他作爲侍衛的不得在主子沒有下令的時候隨意離開,想必阿古早已輕功運起,撒丫子跑開十萬八千里了。
吃完古怪的一頓早飯,一行人收拾收拾準備上路。這下多了一個姑娘,馬車卻不好坐了。
阿麗眼珠子一轉,便對小板凳說:“既然這個馬車裡都是姑娘,那便由我來駕就是了,你去後頭照顧那個大爺吧!”
說罷,阿麗伴隨着一陣鈴鐺清脆的響聲,翻身利落跳上了馬車車板,臉上笑意滿滿,熟練地駕起車來。
苗豆兒與安期鶴坐在了車裡,她將馬車車門關好,隔開了外頭身子僵硬的阿古,這纔敢捂着嘴笑倒在了安期鶴的懷裡。
安期鶴輕輕拍着苗豆兒的後背,聲音裡也帶着一絲笑意:“怎麼樣,這個姑娘有意思吧?”
“是……是不是西域的姑娘,都這般熱情颯爽?看她這樣子,倒是將阿古克得死死的。”
苗豆兒歇了歇,小聲對安期鶴說着,怕外頭的阿古聽見了,又要將耳朵煮熟。
安期鶴脣角一勾:“大約是吧,不過聽說穆麗夏姑娘,雖然與她姐姐穆蘭夏長得一模一樣,可卻性格完全不同。穆蘭夏算是那些西域而來的舞女之中,禮儀最爲規範,最溫婉守禮的一位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家裡,能長出這樣兩朵姐妹花啊……”苗豆兒腦袋靠在安期鶴的胸膛裡,笑眯眯地想着:“就這樣將家裡的兩位千金,送到了萬里之遙的大周,她們的父母不會心疼捨不得嗎?”
安期鶴沒有說話,彷彿在沉思什麼。
苗豆兒樂夠了,漸漸又思考了半天,然後揚起頭來,輕聲地問安期鶴。
“相公,話說這些舞女……真的都調查清楚了嗎?”
安期鶴一挑眉:“豆兒爲何這麼問?”
苗豆兒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不知道剛纔相公有沒有發現,這位阿麗姑娘……腳下輕功着實不錯呢。她腳踝處一邊一個帶着銀鈴腳環,可在發現了阿古的時候,步伐飛快閃到了阿古身後,那銀鈴卻半點聲響都未曾發出。這功夫,絕不是一日兩日便能練成的。”
安期鶴點了點頭:“原來豆兒也發現了。之前阿古也曾對我說過,這些西域而來的舞女,好似身上多多少少都帶着功夫。身手倒不是極佳的,可輕功卻絕不輸於阿古之下。不過穆麗夏又曾對阿古說過,他們西域女子,特別是從小學舞的,都要練步伐,所以這輕功也算是不知不覺便厲害了起來。”
苗豆兒點了點頭,而後又笑了起來:“不過,若是阿麗姑娘真沒問題,與阿古湊成一對,倒是極好的。”
她話音剛落,馬車便抖了一抖。
苗豆兒啞然,而後笑出了聲。
她這才反應過來,阿古是暗衛探子出身,自己與安期鶴在馬車裡說的話,只要阿古有心去聽,就是她說得再小聲,他也是能聽見的。
苗豆兒有意逗一逗他,便乾脆故意嘆了一聲:“要麼相公,你就做個主,讓他倆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