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眸中原本壓抑下去的火徹底被挑了起來。
用力將她扯進懷裡,不容她抗拒,反客爲主強勢地反吻,張口就在她脣上咬下。
在君傾張口呼疼之際,他的舌跟着長驅直入,脣舌廝纏,霸道曖昧,狂野熱情,隱隱的帶着發泄一般的狠勁兒,讓君傾幾乎難以招教。
“凌……”她得空鬆了一口氣,一個字剛出口,脣便又被凌燁封緘。
凌燁揮手滅了屋內的瑩晶,院子裡又是一陣嘆息之聲,跟着便是刻意壓低地腳步聲響起。
待到院子裡徹底安靜下來,凌燁也再沒了顧忌,強勢的將君傾抱起。
將她放在牀榻上的同時,他的身子也跟着覆了上去。
“凌燁!”雖然熄了螢石,但透過窗子照進來的月光,君傾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凌燁臉上的表情——隱忍中透着幾分狠色。
“怎麼?”凌燁啞着嗓子道,“這次可是你主動勾引我的!”
他說着已經脫下了她身上的那件羽衣,原本想要直接扔到地上的,但頓了一下,他還是揚手將那那衣裳搭在了屏風上。
他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君傾輕嘶一聲,剛要咬回來,他的脣舌已經蜿蜒到了她的脖頸,在鎖骨處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痕跡。
他的手繼續和她身上的衣裳糾纏,那動作粗暴地只能用撕扯來形容。
另一隻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肌膚,那滑入凝脂的感覺讓他的眸中蒙上了一層暗色。
每一次的撫摸勾探,都讓君傾受不了地繃緊了身子,必須要緊緊咬住脣,才能壓抑住那即將出口的羞人聲音。
“十七……”凌燁啞聲喚着,手已經扯住了她單衣的前襟卻被君傾一把握住。
“等等!”她的氣息微喘,水眸迷濛,臉上還有着未退的嫣紅。
凌燁的嗓音啞的不行,“爺等不了了!”說着就要使力撕了那衣裳。
君傾卻堅定的搖頭,“不成!”
見凌燁壓根沒有停手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氣,以視死如歸的姿態又吻上他的脣。
君傾主動凌燁自然是樂意的,到了嘴邊兒的肉豈有放走的道理。
當他的脣又想要往下週移的時候,君傾的手臂攬住他的脖頸,迫他和她對視。
“凌燁,我不是不想嫁給你。”她咬了咬脣,聲音明顯低了幾分,“也不是,不想和你……”
凌燁的眸光驀然一亮,原本沉凝的臉色也終於回暖了幾分。
他忍不住啄吻着她的脣角,“繼續說,爺聽着。”
“我們現在畢竟是頂替別人的身份,我不想我的終身大事就這麼草率。”語氣頗有幾分不滿的意思。
凌燁輕笑,“你剛纔之所以不想……就是因爲在爲這個生氣?”
“也不全是,”君傾拉了拉他的手臂,讓他側躺下來。
凌燁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似的總讓她感覺不舒服,“我小時候,我爹就常說。‘我家君傾是最好的姑娘,長大了,就要嫁給這天下最好的兒郎。’”
說到這兒的時候她低低笑了起來,“聽上去很傻是不是?但我爹就是那我和我說的。在我爹看來,不管我是好是壞,都是他的寶貝。讓我在這裡頂替別人的身份出嫁一回我可以接受,但真的就讓我這麼把我自己給嫁了……我做不到。”
凌燁半斂了眸,伸手安撫似的撫着她的背,卻還是沒有開口。
“我知道,在今天這種時候拒絕你,是我不對。”君傾抿了抿脣,“但我只是想等回到雲羅界把你介紹給我的父母之後……至少我要讓我爹孃知道,我嫁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凌燁伸手將她擁進懷裡,低笑道,“爺這麼好的男人送上門了你都不要?”
君傾小心瞄了他一眼,看他似乎沒有再生氣了,這才小心鬆了口氣,嘀咕了一聲,“現在不是時候沒到還不能要嗎?”
凌燁好笑,又不覺嘆了口氣,“看來爺這看得吃不得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君傾就不吭聲了,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又惹了凌燁犯獸性。
凌燁的手卻還是不肯安分,灼熱的呼吸在她的耳邊兒撩撥着。火都被撩起來了,她想就這麼把他給晾着?凌燁也不幹這種吃虧的事情。
君傾僵着身子不動,就聽凌燁道,“今兒怎麼說都是新婚夜,十七,你就忍心這麼晾着爺?”
“那我又……”君傾有些急了,凌燁撫着她的背道,“爺知道,你剛纔話都說到那份上了,爺還能再逼你嗎?”
凌燁說着無奈的嘆了口氣,“爺還以爲爺假裝生個氣你總會妥協的,沒沒想竟然把你這話給引出來了,這下可好,就是以後再有機會爺也不能下手了。”
君傾猛然坐起身來,磨牙惡狠狠地瞪着他,“你剛纔生氣都是裝的?”
凌燁不承認,也不否認,反問了一句,“你覺得爺不該生氣嗎?”
一句話把君傾堵的啞口無言。
凌燁趁熱打鐵,將她拉過來,“就算不讓爺要,新婚夜,你也總要有點表示。”
凌燁的指尖撫過她的脣瓣,帶着濃濃的暗示意味,“你說是不是?”
君傾臉上一燙,聲音都有些僵了,“那個,那個我又不會……”
凌燁就笑了,“不怕,爺教你!”
君傾剛想拒絕,想要說的話已經被凌燁吞進了口中。
牀帳落在,月光映照下隱隱看到又人影模糊的撩動。
有聲音斷斷續續從帳子裡傳出來。
“凌燁,不行,我……”
“乖,別怕,我在呢……十七!”
“嗯?”
“記住了,你的男人是我,只能是我!”
月圓花好,長夜未央。
第二日天色剛剛泛白,羿族的族人還在沉睡之際,君傾和凌燁兩人偷偷從院子裡潛了出來。
凌燁直接召出飛馬,帶着君傾騰空而去。
蒼羿遙遙看着他們離開,也未多想,只是笑嘆了一句,“到底還是孩子。”
離開羿族一段距離後,君傾這才從懷裡將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曜日弓取出來,“我說,我們就這麼帶着羿族的族寶跑了,蒼羿知道會發瘋的吧!”
“無妨,走之前再還回去就是了。”凌燁的語氣倒是輕鬆,讓君傾靠在他懷裡,“昨天累壞了吧,再睡一會兒。”
君傾的臉頰就是一燙,凌燁就是個混蛋,雖說沒有真的有什麼夫妻之實,卻是變着法子的折騰她,虧他這會兒還好意思說這話。
君傾心裡氣着,索性就閤眼假寐不和他說話。
凌燁將她身上的那件袍子仔細攏了攏,小心擁着她。
青桑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看着君傾和凌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們很好,”半晌後她忽然開了口,“不過,也註定坎坷。”
她嘆息着搖了搖頭,“想要走到最後,真的很難。”
凌燁臉色微凝,瞥了青桑一眼,目光冷厲。
青桑就笑了,“我沒有必要說這種話來誆騙你,畢竟這對我沒有半分好處。桑族人有預言的天賦,而我更是有扶桑神樹滋養,不敢說看穿未來,但至少我作出的預言不會有錯。”
凌燁就擰了眉,“我們在一起,可是對她有什麼不利?”
青桑深凝了他一眼,“你倒是也有幾分悟性。”
凌燁斂眸,“若非如此,你也不必用出這樣的手段。”
在青桑開口的時候,凌燁已經察覺出,她封閉了君傾的五識使讓她感應不到外界。
話已經挑明到這份兒上,凌燁也不準備再和她廢話了,“直接說吧,你到底看出什麼了?”
“你的身上會有一個大劫,說是劫也不完全,因爲這對你或許還是有好處的。但你到時一定會害了她。”
“不可能!”凌燁厲聲道,“我不可能傷她。”
青桑聳了聳肩,“有些事不是出於你本心,但造成的後果,你卻改變不了。”
凌燁不自覺的將君傾擁緊了幾分,“可有解?”
“命數無解。”青桑搖頭,跟着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送你兩個字,一個‘忍’,一個‘信’。”
青桑說完這話就隱去了身影,顯然沒有了再繼續往下說的意思。
青桑在君傾身上下的禁術一解除,君傾立刻驚醒過來,擰眉問,“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凌燁笑着點了點她的額,“這纔多大會兒的功夫就睡迷糊了?”
君傾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懷疑的又問了一遍兒,“我總覺得剛纔有點兒不對勁,真沒事?”
“有爺在呢,能有什麼事兒,”凌燁手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爺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
我更不會!凌燁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君傾隱隱感覺凌燁的態度有些不對,卻也沒有多問,眼看目的地就快到了,她突然鬱悶起來,“說起來,你說我們折騰了這一趟,到頭來是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撈到?”
凌燁的目光就落在了那曜日弓上,君傾順着他的目光望過來,頓時也是眼睛一亮。
“你們不可能把這個時代的東西帶回去,”青桑開口道,“不過你們放心,既然你們已經完成了承諾,我也不會白讓你們跑這一回。”
青桑說着走到君傾面前,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畫了一個符文,“你們之所以會來這裡,還是因爲扶桑神樹。在你們那個時代,我早已不是樹靈了,有了這個符文,扶桑神樹就可以由你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