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按照老闆指的路找到淬器閣,看到門口那一羣女人,突然就明白了老闆之前那番話的意思。
君傾好奇,“一個煉器師,怎麼會這麼有女人緣?”
緋焰哼道,“這問題真是太簡單了,能這麼招女人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皮相好,一種,是有權有勢。他一個煉器師,就不要說什麼權勢了,原因自然就是前面的那一種……”
“皮相好?”君傾倒是來了幾分興致,她見的美男多了去了,凌燁白景本就是樣貌出衆。在軒轅氏繼承地遇到的軒轅皇,那容貌更是挑不出半分的瑕疵。
她倒是要看看,這煉器師究竟是長的什麼模樣。
君傾從人羣中擠過去,來到了店門口才注意到,這門前雖然聚集了很多人,但真正進入店裡的人卻屈指可數。
她仔細看了看,在門口發現了一個牌子。
不懂煉器者,禁入。
非獵靈師,禁入。
對店主圖謀不軌的女人,禁入。
君傾看到這幾條規矩不禁笑了,特別是這最後一條,簡直就是自戀到一定地步了。
原本還只是好奇,這會兒她是真的對這煉器師興起了幾分興致,想要看看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反正牌子上的三條都攔不住她,在門口女人嫉恨的目光中,她直接跨入了店門。
“姑娘,您來我們店裡,是想要買法器,還是……”一名小夥計迎了上來,打量着君傾,明顯有些懷疑她的來意。
君傾笑答,“我來找你家店主。”
門外的女人們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君傾。
那小夥計冷笑一聲,“姑娘你來之前沒有看我們店門口的牌子嗎?”
“自然看到了,”君傾說着從銀鐲裡取出一塊墨黑色的石頭,隨手往半空中一拋,手中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的劍氣,全部落在那石頭上。
一時間只見銀芒閃耀,石屑紛飛。
待到她停了手,那石頭落入她掌心之時,外面原本吵鬧不休的女人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那小夥計更是雙眼放光的盯着她掌心的那東西,“姑娘,我能拿起來看看嗎?”
“可以。”君傾渾不在意的隨手將那東西扔給小夥計。
那小夥計接住那東西,畢恭畢敬的捧在掌心裡仔細端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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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傾做出的是一塊足有掌心大的印鑑。
那些女人不懂,但小夥計根了店主這些年,對煉器一道雖說不如自家店主那麼精通,卻也有不少了解。
他很清楚,這材料乃是耀墨石,以堅固著稱,就算是用神器去劈砍也未必能在上面留下一丁點兒的痕跡。可君傾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的用劍劃了那麼幾下就將它雕刻成型了。
雖說還不太精緻,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上面附着的光元素,絕對不是凡品!
君傾不過是露了這麼一手,就足以證明她通曉煉器之道,而且還是一名獵靈師。只是這最後一條……
小夥計正犯難,君傾又悠悠補了一句,“我來找你家店主,想要定製一樣法器,難道不行嗎?”
“行!當然行!”一聽這話,小夥計頓時放下了心來,忙將君傾往裡面引,“姑娘請隨我來!”
君傾淡淡頷首,“有勞了。”
看君傾這般客氣有禮,小夥計對君傾的態度明顯又熱情了幾分,在前面兒引着路,嘴上也沒停,“我家店主經常外出遊歷,一年之中,也就是這幾日祭祖只時纔會回來。姑娘您來的真是時候,就是和我家店主有緣分。”
君傾靜靜聽着,沒有應聲,直到那小夥計將她領到一間房間門口,“就是這兒了!”
他說着擡手敲了敲門,“主子,有位姑娘來找您說是想要定製一樣法器。”
“定製?”房中傳出一聲男聲,聲音低沉而悅耳,“先進來吧。”
小夥計推開門將君傾請入屋裡,自己則退下去備茶了。
君傾此時纔看到了那名煉器師的真容,一時間倒是有些理解爲什麼有那麼多的女人願意圍在他店門口只爲見他一面了。
他不是軒轅皇那種一眼就讓人驚豔的類型,也不是如凌燁的邪魅,或白景的俊美。
而是透着一種寫意的味道,如墨,如畫,一眼未必銘記,細品卻回味無窮。
“姑娘想要定製什麼法器?”男人沒有客套,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我想要一座府邸,”君傾晃了晃手腕上的銀鐲,“像這樣能隨身攜帶的府邸。”
銀鐲雖然能讓人進去,但顯然並不適合人居住,現在跟在她身邊的孩子這麼多,如果可能的話,她想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好的環境。
男人聽到她這話先是一愣,而後突然大笑起來,“府邸空間?”
“沒錯,”君傾點頭,“有什麼不對嗎?還是說,你做不出來?”
“不不不,我是在想,你竟然和我想到一處去了!”男人明顯很高興,直接打開煉器的密室帶着君傾走了進去。
看到那煉器的屋子,君傾的眉梢就是一跳。這裡的東西相當雜亂,各種半成品或是廢棄的法器隨意丟了一地。
君傾瞬間有了一種重臨臨月洞府藏寶室的錯覺。
男人在一個架子上翻找了一陣,取出一個吊墜一樣的東西,對君傾招了招手,“你來看!”
君傾走過去,仔細觀察着那吊墜,發現那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屋子,“這就是你所說的府邸?”
“還不能算是,我的研究沒有成功,”男人擰着眉道,“缺少的材料太多。”
君傾擡眸望向他,“你的意思是,只要有足夠的材料,你就能夠煉製出府邸?”
“理論上是這樣的!”男人一說起這個話題,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要修建府邸,就要有足夠的空間石來支撐空間。而且既然是府邸,就要堅固,就算是受到攻擊,它也要有自我防禦的能力。還有既然是房子,裡面就應該有生命,要有……”
男人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君傾脣角的笑意也越深。
待到男人說完,君傾笑道,“你的觀點我都認同,如果你同意的話,現在就可以把所需要的材料都告訴我,等我把材料都找齊,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工了。”
在神魔戰域蒐集到的各種煉器材料現在終於找到了恰當的用途,對此,君傾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空間府邸確實是寶物,數量也很是稀少,他這麼年輕,你真的認爲以他的實力可以煉製出來?”緋焰忍不住懷疑,畢竟煉器一道十分注重經驗。
在神魔戰域時,傅揚也教過君傾煉器之道,但因爲時間太短,君傾的水平也不過是剛入門而已。
在緋焰看來,這煉器師的年紀再大也不超過二十歲,就算是妖孽,天才,想要煉製空間府邸這種頂級的法器也是有難度的。
對緋焰的問題君傾卻只是聳了聳肩,“行還是不行,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
值得慶幸的是,男人需要的各種煉器材料,君傾手頭上都有。
想到一些材料還需要切割雕琢或是淬鍊,君傾索性便留了下來給男人打個下手。
緋焰和桑華也留了下來,準備看熱鬧。
就這樣,直到晚膳的時候,君傾都還沒有回去。
凌燁聽宿夜來彙報這消息的時候,只是微眯了眸子,說了一聲“知道了”,而後便直接關了房門。
宿夜徹底的鬱結了,爺,這種時候應該表現出關切和緊張纔對吧!爲什麼每次自家爺的表現都和別人不一樣啊!
他轉頭望了一眼旁邊的鳳鳩,鳳鳩還是面無表情,卻衝着客棧外望了一眼。
宿夜問,“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先找到君傾?”
鳳鳩道,“我已經讓黑鳩去找了。”
宿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那有線索了嗎?”
鳳鳩搖頭。
“唔,總之有消息了就趕緊來通知吧,這大晚上的,雖說以君傾姑娘的實力沒人能動她。但保不住她會不會去找別的男人啊。”宿夜嘟嘟囔囔的走遠了。
躺在牀上的凌燁危險的眯起眼睛,找別的男人?她敢!
這一夜,凌燁沒有睡,雖說沒有出去找,卻一直釋放精神力關注着君傾那邊兒房間的動靜。
從深夜,直到清晨,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凌燁的臉色難看至極。
晨光都已經透過窗戶照進屋裡來了,他終於忍不住了。
換衣洗漱過後,他剛黑着臉打開門,宿夜便衝了過來。
“爺!君傾姑娘昨天晚上一晚都沒回來。”
“我知道。”那聲音沉的像是恨不得逮着誰上去咬上一口。
“咦,爺你已經知道了?”宿夜一聽這話都快哭了,“爺,既然你都知道君傾姑娘在一個男人家裡待了一晚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啊!”
凌燁原本鐵青的臉色瞬間變爲青白,“你說什麼?!”
“黑鳩傳了消息回來,說君傾姑娘昨晚進了一家店,到現在人都還沒從那店裡出來,據說那那店主是有名的美男子……”
這下話還沒說完,凌燁的身影一閃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宿夜還在他身後喊着,“爺!您別急啊!你又不知道那地兒在哪兒,我去給你引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