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魔族的人,也不知道我爹孃……”柔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直接叫楚鈺夫婦爹孃了,“他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凌燁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他也感覺到周圍有很濃烈的魔氣,不過魔族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安慰君傾道:“十七,你放心,法陣不會傷害人,只是分陰陽兩極,我們都到了不同的地方,我相信他們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方,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他們的。 ”
君傾點頭,“其實我也沒那麼討厭他們,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跟他們相處。”
凌燁抱緊她,“我知道。”
突然,一個衣着黑色鬥蓬的人掠身而來,站在他們面前五步遠的地方,突然拔出劍,向他們兩人斬下。
凌燁攬着君傾的腰,瞬間移開,避開了這一劍,君傾立刻拔劍,一劍斬了下去,強烈的劍氣擊破了黑色鬥蓬,一襲流白展示出來。
君傾立馬收手,“白景!”
凌燁一愣,這個人就是白景,就是君傾在這邊的好朋友,就是陪着君傾一起看夕陽的白景,他俊秀無雙,如謫仙一般,他心裡又酸酸的,爲什麼那個陪着十七看晚霞不是自己。
白景好像不認識君傾一樣,一劍落空,又斬出另一劍,凌燁忙一掌打出,白景中了一掌,摔了出去,凌燁心有餘悸,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這一劍,君傾和自己就要受傷了。
“十七,你的這位朋友好像有一點不對勁啊。”
君傾已經走到了白景的面前,她蹲下身去,“白景,我是君傾,你不認識我了嗎?”
凌燁的修爲比白景高得多,再加上剛剛那一掌出得很急,白景已經受了重傷,但是他還是掙扎着要向君傾衝來,眼裡盡是殺氣。
君傾感覺到他內體的魔氣,看着掙扎着要撲向自己白景,她一伸手,點住了他的穴道。
凌燁蹲到君傾的身邊,“他體內的魔族的氣息?”
“嗯!”君傾的臉色蒼白,由於右眼封印的事,她能夠敏感地覺察到魔族的任何氣息,“他體內,有魔族的血。”
“什麼?”凌燁也緊張起來,“如果是魔血,只怕……”
這也正是君傾擔心的,她一直能夠感覺到魔族的存在,她現在感覺到了,雲羅界已經有魔族了,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連白景身體裡都有魔血,我擔心我的家人……”
君傾沒有繼續說下去,凌燁已經握緊她的手,“我現在就陪你回家。”他只在乎君傾所在乎的。
君傾點頭,她看着白景,只要白景的嘴脣發紫,眼眶發黑,發尖也是紫色的,君傾說道:“白景還沒有魔化,我先用功力將他體內的魔血控制住,可以暫時阻止他魔化。”
說完,君傾將白景扶起,把自己的內力傳到他的血脈中,壓制住那些遊離在他血液中的魔血,不過這樣下來,白景的血脈會受到限制,他的功力就會大減。
凌燁看着君傾,她對白景是非常好的,他暗下決心,等這個白景好了,就不能讓他纏着自己的十七,看來,自己的壓力還是有一點大啊,得趕緊去找君家夫婦,先把君傾娶過來。
過了一會兒,君傾給白景傳來內功,白景慢慢醒過來,她坐到白景的面前,“白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景慢慢睜開眼睛,他的嘴脣,眼眶和發尖上的紫色都淡下去了,但臉色卻很蒼白,他看着君傾,“君傾……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哽咽,他本來想擁抱君傾的,但突然看到兩道鋒利的目光現自己射來。
他看着凌燁,這個男人,不管是在外貌上,還是修爲上,都是人中龍鳳!他不禁問道:“君傾,這位是?”
不等君傾介紹,凌燁非常霸道地說道:“我是十七的未婚夫,”他抱着君傾的肩,“我來,是要去君家提親的,很快,我就會和十七結婚。”他這哪裡是自我介紹,完全就是宣佈,君傾是自己的人!
君傾感覺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呃,她不由嘴角一抽,凌燁至於這樣嗎?說話像要打架一樣。
君傾衝着白景微微一笑,“他叫凌燁。”
“凌大哥好。”白景先是震驚,他明白凌燁爲什麼這樣對自己說話,不過他現在卻是感嘆,只有像凌燁這樣的人中龍鳳,才配得上君傾,君傾有這樣的男人配着她,自己應該祝福她。
君傾問道:“白景,你體內有魔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君家的人還好嗎?”君傾接二連三地問道。
白景神色凝重,“君傾,魔族重降雲羅界了,十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在雲羅城,突然遇到一個披着黑色鬥蓬的人,他偷襲了我,並餵我喝下了東西,我就不記得後面發生的事情了。”
凌燁說道:“應該是被煉化過的魔族之血,不過你竟然沒有立刻魔化,還算不錯。”如果不是白景一直控制住自己,早就被魔化了。
君傾點了一下頭,凌燁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魔族的事情,從長計議。”
從靈山到君家,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君傾扶起白景,凌燁馬上把白景拉過來,“他比較虛弱,我揹他吧。”
君傾沒有想到,凌燁對自己的朋友也這麼熱心,她只是不知道,其實凌燁背白景,並不是爲了照顧白景,而是不想讓君傾扶白景,不喜歡他們兩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哪怕只是手牽手。
凌燁揹着白景走在前面,君傾跟在後面,發現離君傾有一點遠了,凌燁向背上的白景說道:“白景是吧,我警告你,以後不能夠跟我的十七去看夕陽,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景一聽,心想,應該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君傾向他說了自己陪君傾看夕陽的事情吧,想起那段時光,白景的心就開始跳動,看來,君傾小姐還是記得自己的。
見他沒有回答,凌燁的聲音雖然小,便語氣卻很嚴重,“聽到沒有?”
白景嘴角浮起明媚的笑意,“那要看君傾小姐願不願意了,如果她願意,我就會陪着她的。”
凌燁咬了一下牙,走到懸崖邊上,“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白景還真不相信,他相信君傾小姐的眼光,凌燁一定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而且,他非常在乎君傾小姐,他是把自己當情敵了。
“喂,”君傾跟上來了,現在的凌燁,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走得也那麼快,她都有一點追不上了,不過看他走到懸崖邊上去,她喊道:“你走到那裡去幹什麼?”真是的,就不怕摔下去嗎?
凌燁回過頭來,不好意思地看着君傾,“看夕陽!”
呃,君傾嘴角抽了一下,看來,凌燁是想起自己跟他說的,以前白景陪自己看夕陽的事兒了,他吃醋了,不過她心裡卻甜甜的。
凌燁走下來,繼續揹着白景前行,看來,自己以後得把十七看緊一點,不讓他跟白景在一起。
很快,他們就到了山下,山下是城鎮,君傾僱了一輛馬車,連夜趕往君家。
車上,白景太累,直接就睡着了,而君傾則時不時拉起力簾,看着道路上的行人,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體內都要魔血,有的已經魔化,有的還沒有被魔化,他們的嘴脣,眼眶,和發尖,都有魔族的特徵,黑色和紫色。
好在這些人都只是普通百姓,雖然他們都已經魔化了,但是並沒有很強的攻擊能力,他們只是會無條件地服從魔族的統治而已。
凌燁趕着馬車,一些被魔化的人試圖向他們的馬車攻來,他們還沒有靠近馬車,凌燁便放出緋焰,緋焰直接放出火光,把對方擊斃。
君傾用手指搭起車簾,憂慮地向凌燁說道:“他們一旦喝下魔血,就像染了瘟疫一樣,再這樣下去,雲羅界很快就會變成魔族的大本營。”
凌燁也非常不安心,他說道:“只怕魔族的野心不止這些,其他位面也有魔族的蹤跡,我們把儘快找出消失他們的辦法。”
“嗯!”君傾點頭,她放下車簾,右眼傳來一種壓迫,但這種壓迫和疼痛,她不能告訴凌燁,她非常清楚,凌燁已經在爲魔族的事情擔心了,他不能再讓他擔心自己。
離開了靈山的範圍之後,他們遇到的魔族越來越少,特別是在靠近雲羅城的時候,已經感受不到那種魔氣籠絡的氣息,可見雲羅城還在保護當中。
便那種強大的魔力,也在遠處籠罩着雲羅城,一旦有機會,那股魔力就會侵入雲羅城,將整個雲羅城統治。
凌燁對君傾說道:“看來,雲羅城還沒有多少魔族。”他雖然感覺不到那種強大的魔族氣息,但云羅城太大,他根本就不敢肯定,雲羅城裡是否有魔族。
而君傾卻非常肯定,雲羅城裡也有魔族。
半夜,馬車行駛到一座莊肅的府邸前,大門上寫着君家兩個金色的大字,凌燁把馬城停了下來,這裡,就是十七長大的地方。
他說道:“十七,我們了,到君家了。”
他回過頭去,君傾撩起車簾,擡眸看向那兩個金燦燦的大字,君家,雲羅界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都在裡面,不知不覺,她的眼眶溼了。
凌燁下了車,走到馬車前,“十七,下車吧,我相信你的家人都在裡面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