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銳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赫連清雨現在住的位置。爬着陳舊的樓梯,來到五樓一戶門前,他擡起手來敲門,連敲了好幾聲,卻都沒有得到迴應。
這個時候,對門露出了一個小腦瓜,是一個小男孩,“叔叔,你找誰呀?”
“小朋友,這家人去哪了,你知道嗎?”歐陽明銳和顏悅色地問道。
“你是說小冬瓜吧。”小男孩想了想,“他們應該是去遊樂園了,我昨天和小冬瓜一起做遊戲的時候,小冬瓜是這麼對我說的。”
“是這樣呀,謝謝你,小朋友。”
一邊下樓,一邊掏出手機,歐陽明銳掃了一眼上面的日期。
他真的是太沒有時間觀念了,怎麼會忽略掉今天是星期六。
按照孟堯誠的說法,爲了方便赫連清雨照顧赫連冬,每個雙休日,他都會派人去書店替代赫連清雨工作。
突然間,歐陽明銳感到自己有些慚愧。
他一直都以爲自己是最愛梅琳達的男人,卻不想,孟堯誠的愛絲毫不遜於他,而且,那個男人愛的那麼深沉,那般無怨無悔,簡直就是赫連清雨的守護神。
就彷彿是在咖啡館裡,當孟堯誠如講故事一般陳述完所有經過,歐陽明銳就徹底的對他改觀了,不再是排斥和厭惡,更多的是崇敬和感激。
在兩個人分開的那一刻,歐陽明銳對孟堯誠說,“謝謝你爲了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有需要,儘管跟我開口,我一定會仗義相助。但有一點除外,赫連是我的女人,小冬瓜是我的兒子,無法改變。”
那時,歐陽明銳在孟堯誠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受傷的痕跡。
他也相信,孟堯誠一定會豁達看待感情問題。
遊樂場裡面人很多,停車場上的車子更是以滿爲患。
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個停車位,歐陽明銳將車子停穩後就跳下了車,一路奔跑着來到了遊樂園裡面,一雙眼眸在熙熙攘攘人羣中找尋着。
偌大的遊樂場,有幾萬人的遊客,如何能夠找到兩個身影。
歐陽明銳根本就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他實在是太想立馬見到赫連清雨和赫連冬,哪怕只是留在這裡,與他們呼吸着同一樹蔭下的空氣,都是快慰的。
上天真的非常理解他焦躁的內心。
沒有走上五分鐘,歐陽明銳竟然就在一隻米老鼠的身側發現了赫連冬。
“小冬瓜”,歐陽明銳驚喜萬分,一路小跑着來到了赫連冬的面前。
彎下腰來,忙拉起赫連冬的小手,還沒等他開口,赫連冬就已經親熱的喊道,“歐陽明銳,怎麼是你呀?”
“你媽媽呢”歐陽明銳連忙問道。
赫連冬的小手指向旁側,“在那兒!”
順着小傢伙的手指,歐陽明銳看過去。
赫連清雨正站在一所冰激凌屋前,低着頭挑選着冰激凌。
距離並不遠的緣故,歐陽明銳的視線又非常的好,能夠清晰的看見赫連清雨白皙的脖頸,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
抱起赫連冬,他就來到了女人的身邊,用高大的身體將女人遮擋住。
嫉妒,他是嫉妒。
生怕赫連清雨身上美好的春光被穿梭而過的行人看的乾乾淨淨。
感覺到了身邊一陣旋風颳過,赫連清雨擡起頭來,立馬對上了男人的視線,“歐陽,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歐陽明銳面無表情,“難道你就那麼不希望看見我嗎?”
“不,不,不”赫連清雨連忙否認着,眼睛裡有着掩飾不住的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應該是知道的?”
“我爲什麼要知道?”歐陽明銳定睛看着她,屏住呼吸,恨不得將她一口吞進肚子裡。
他在努力的剋制着自己激動的情緒,告誡着自己,不要嚇到她。
懷疑她是梅琳達是一碼事,當真的知道了她是梅琳達則是另一碼事情。
懷疑成真,梅琳達此時就在他的面前,並且爲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多年的思念終於有了傾訴的機會,歐陽明銳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她這一切。
經過了很久的衡量,他決定暫時隱瞞下這一事實。
他愛她,自然不想她太過痛苦,也許,很多事情,可以一點點來。
“歐陽,我很高興,你能找到我們。”赫連清雨眨動着炯炯有神的雙目,眼睛裡閃動着異樣的光彩,若是此時沒有這些行人,若是沒有赫連冬在場,只怕她早就已經無法剋制自己地撲到了男人的懷抱裡。
“我也是!”歐陽明銳語氣如春風一般和煦。
“歐陽.......”赫連清雨激動的淚花在眼角打轉。
“哎呀,媽媽,你好羞羞,這麼大了,還哭鼻子。”赫連冬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
赫連清雨和歐陽明銳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這個小傢伙的身上。
輕颳了一下赫連冬的小鼻樑,歐陽明銳寵溺的說道,“就你小傢伙懂得多。”
“咯咯”,“嘻嘻”,“呵呵”。三個人都笑了。
這是一個愉快的週末。
歐陽明銳和赫連清雨領着赫連冬玩遍了遊樂場,直到華燈初上,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還沒到家,赫連冬就呼呼的睡着了,小傢伙真的是太累了。
將赫連冬輕輕地放在了牀上,關上了臥室的門,兩個大人坐在了沙發上。
一時間,卻陷入了沉默中。
感到有些尷尬,赫連清雨忙站起身,“我去煮咖啡。”
卻不想,歐陽明銳伸手抓住了她,他手腕一個用力,就將女人拽進了自己的懷裡,炙熱的吻瞬間襲來,將赫連清雨的嚶嚀吞進了肚子裡。
良久,直到兩個人都需要換氣呼吸,歐陽明銳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赫連清雨的脣,乾燥的手指肚輕輕地摩挲着她微微紅腫的脣瓣。
“赫連,我想要你。”歐陽明銳聲音沙啞。
嬌羞的赫連清雨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滿臉紅暈,點了點頭。
男人得到了鼓勵,忙用力將她打橫抱起,來到了另一個臥室。
小心翼翼的,仿若對待珍寶一般,將她放在了軟軟的牀上,他一個跨步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室春光無限好,良宵美景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