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長樂親王的大軍也很快就到了京郊。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太子率領一衆大臣在京郊之處,迎接了凱旋大軍。數萬百姓圍觀,太子親自將長樂親王請入京城之內,這些事兒都爲百姓們津津樂道。
而逆賊安王則是被送到大理寺,安王遠在封地的家人也都被一一送到了京城,分別關押起來。
君上對於大軍大肆封賞,當中少將軍封定安受封爲輔國將軍,懷王將軍徐煜受封爲揚武將軍,而生擒了安王的劉湛,則是被君上封做了虎威將軍,並另外賜下了府邸。至於主將長樂親王,已然是位列超一品的親王,封無可封。君上便是允了長樂親王一個特權,可帶刀入殿。
長樂親王這個特權卻是叫衆人都震驚不已,這長樂親王到底還是君上的人啊!這帶刀入殿何等得榮耀啊?若不是長樂親王是君上的人,只怕君上不會將這樣得特權交給長樂親王吧!?
而受封的幾個人都十分淡定,尤其是長樂親王,簡直是不能再淡定了。
犒賞了大軍之後,君上便是下令要內務府準備好太子和端王兩人的婚禮了,皇宮之中也是忙得不行了。唯獨是懷王府還是清閒得不行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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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越好不容易與封定玉兩人準備去莊子上小住幾日,陳玘卻來報,虎威將軍劉湛來了。
“想必劉湛是來謝你了。”封定玉對着容越笑道:“這一次長樂親王能夠在一年之內班師回朝,虎威將軍的功勞不小呢。”
容越頜首:“的確。不過,此事與我無關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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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越不知道如今有多輕鬆來着,他如今手上沒有兵權,也不用辦事,每日上朝便可回來與小嬌妻日日纏綿,他纔不樂意去蹚渾水呢。但容越也是知道,劉湛前來,自然也是因爲他心中已經做出決定了吧。
封定玉見容越都沒有起身去見劉湛的打算,覺得有些稀奇,她微微挑眉,看向自家俊美無雙的夫君:“莫不是見都不見一面嗎?”
“不必見了,他已經做了決定,見他作甚。那是他的功勞,本世子最多對他有個提攜之恩。”容越倒是很想得開,手下的大將不少,去了一個劉湛,也不是說就沒有人了。他不是還有陳安和呢嘛!
封定玉倒是覺得容越這麼大方,她應該獎勵一下呢。擡起頭便是在容越嘴角下落下了一吻,容越卻是抓着她越吻越熱烈了。
至於可憐的劉湛童鞋……就被留在大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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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親王府這會兒便是翌陽郡主在陪着長樂親王呢。
長樂親王倒是很享受女兒的關心和愛護,他這半個月倒是還提前了時間就到了京城。這幾日君上的封賞下來,他便是在家好好養傷了。至於府裡的事兒已經全權交給了女兒翌陽郡主。翌陽郡主自然是雷厲風行的要約束好自家的奴婢們,不然的話若是在外頭惹了事兒,可就有人有得說了。
這寵臣,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父王,您的身子怎麼樣?讓我幫您把脈可好?”翌陽郡主倒是很關心日進長樂親王的身體,她前些日子收到劉湛的消息,說是長樂親王執意自己騎馬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傷口的再度撕裂。
長樂親王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笑道:“阿笙不用如何擔憂,爲父的身體爲父很清楚。我既然已經能騎馬到京城,自然是好得差不多了。”
長樂親王是很領會女兒和下屬的一片好心,但是長樂親王知道,自己是真的好得差不多了。傷口並未裂開,也已經開始長了新肉了,只是會有一些癢癢罷了。習武之人這一點小小的毛病還是可以忍耐的。
翌陽郡主見長樂親王的神色看起來也不像是重傷未愈的樣子,心裡也放心不少,可是想到她父親竟然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她心頭對於安王的憤怒又多了一分。
“父王,女兒叫人守在您身邊,爲何還是有人傷到您了。”翌陽郡主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下,自家父親還是被傷到了。
提到這個長樂親王的臉色便是有些凝重了,“本王並不是在戰場上受傷的。”
“莫不是有內奸?”翌陽郡主凝眉,她實在是猜不到還有別的什麼方式了。
長樂親王看了女兒一眼,眼底略有掙扎之色,還是對翌陽郡主說道:“此行去了中山那邊,才知道我們的人裡也有安王的人。”
“果真!”翌陽郡主焦心不已:“那……”
“此人已經被押送到君上那邊去了,這一次朝中之人都要開始清洗了。”長樂親王想到那人也是覺得十分扼腕。
翌陽郡主微微皺眉,送到君上那裡去?
“難不成,還有別的案子?不然的話,怎麼會還要送到君上那邊去,直接送大理寺不就好了。”翌陽郡主直覺這件事背後還有一些隱情的。
長樂親王看了翌陽郡主的臉色,好一會兒竟然笑了出來,說道:“本來爲父不打算告訴你此事,但是說了一件也就不妨第二件了。”
翌陽郡主嘴角微微上揚,果然還是有另外一件事的。
“當年的血滴子案就是此人。”長樂親王丟下一個重磅炸彈,叫翌陽郡主一下回不過神來!
“父王的意思是,血滴子那一案是安王的手筆?”翌陽郡主覺得很是驚訝,這件事是交給了容越去處理的,最後牽扯除了一批君上奪位的人,可是沒有想到這件事還是沒有徹底解決的。這人,竟然隱藏在軍中!
“那人是安王的部署,蕭太后兩度中蠱,君上中毒都是安王的策劃。他在宮裡的人只怕也不會少,這一次君上一定會下手清洗。”長樂親王說道這裡纔是最擔心的。
君上知道安王有造反的心,可是沒有想到安王的心從一開始就不安分,在君上發現之前就已經在宮裡埋下了線人。這事情樁樁件件的發生,絕對不是巧合。加上乞巧節那一次遇刺,安王裝得太像,竟然還拉着容越做證人,這一點就證明了安王手上的人遠遠比君上知道的要多。
不過幸好的是,如今安王已經被關在大理寺,君上親自拍了鷹威衛去看守,想必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只是……
“宮裡的人想必就要清洗了。”翌陽郡主深知君上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把不安定留在他的兒子,何況是造反之徒,君上一定會徹清乾淨這幫人的。
長樂親王點點頭:“想必君上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一次朝中之人都要大換血了。”
長樂親王和翌陽郡主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玄機,這件事君上要做一定會大張旗鼓的去做。順便,藉此來敲打敲打其餘幾位王爺的心思。如今還有靖王駐守邊關,懷王京城留守,端王蠢蠢欲動,這樣的事兒發生之後想必不管是誰都會掂量一下自己的重量吧?
長樂親王突然嘆了口氣,對翌陽郡主說道:“你嫁給太子,日後就是國母。你沒有兄弟,叫爲父擔心。”
翌陽郡主沉默不語,長樂親王的心是對的,她沒有兄弟。萬一,長樂親王故去,那麼長樂親王府要怎麼做呢?那這一部分的兵權要如何處置呢?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大大的問題。
可翌陽郡主絕對沒有想到長樂親王的打算是萬一他故去之後,將虎符交給她保管!
“父王這麼多年來,實在是虧欠你的。你沒有兄弟姐妹,唯有你一個人而已。若是有朝一日父王故去,你當如何呢?所以父王已經對父王的心腹之人吩咐,若是我故去之後,你拿着虎符便可以號令我長樂親王府的軍隊!”
長樂親王的話,叫翌陽郡主睜大了眼睛看向他!
“父王!您這是什麼意思!?”翌陽郡主沒有覺得虎符之事如何,而是覺得奇怪,爲何長樂親王竟然會提到身後事。這樣的態度叫翌陽郡主心頭髮慌:“父王,您不能有事!”
長樂親王笑了笑,摸了摸翌陽郡主的頭,說道:“傻孩子,爲父這是未雨綢繆,替你準備。在你被賜婚太子那一日,我就有此打算。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帶你去軍營了,這是父王唯一能夠爲你做的了。”
翌陽郡主啞口無言,她曾經對長樂親王有一些怨恨的,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翌陽郡主也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而長樂親王這樣的打算,卻睡覺翌陽郡主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翌陽郡主直接跪在了長樂親王面前,語氣之中帶着哭腔:“父親,女兒只希望父親能夠長壽,也希望父親能夠安心。父親對女兒的心意女兒知道,只是女兒希望父親多多保重自己,還能多保護女兒幾年。女兒早就已經沒有了娘,不想再沒有爹了。”
長樂親王聽到翌陽郡主的話,心頭也變得無比發酸起來:是啊,他這個女兒命運多舛,從小就沒了娘,還被自己粗心大意的弄丟過,受了這麼多苦,如今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了,他若是離開的話,她豈不是太過心酸了。
“好女兒,父親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哪怕是太子欺負你,爲父也照打不誤!”
長樂親王很有氣勢,翌陽郡主也終於破涕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