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必了,他不會願意的。”她知道,魏琰亦有心儀的女子,她如果利用蕭桓的關係,就算魏琰亦被迫妥協娶了她,到最後還是會恨她,會討厭她吧。她可不想因此而弄巧成拙了。
蕭桓一聽,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他敢,玉兒,爹爹答應過你,只要是你想要的,爹爹都會給你,他魏琰亦居然能得到你的青睞,那就是他的福氣,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蕭玉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她苦笑着搖了搖頭,輕聲道“爹爹,你不懂,不是他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他。”你不瞭解他的好,如果你知道了,你纔會明白,那樣優秀的男子,不是她這種平凡的女子能夠匹配的起的。
“哼!”蕭桓冷哼一聲,對蕭玉的話不以爲意“我蕭桓的女兒,難不成還配不上那個魏國公府的二公子,他算個什麼東西,惹的我的玉兒不高興,更是該死!”
蕭玉一聽,心裡驚了一下,她怎麼就忘了她的父王是一個對她極盡寵愛的人,自然不會允許她被魏琰亦如此對待,如果蕭桓一生氣,真的做出了什麼傷害魏琰亦的事怎麼辦,一邊是她親愛的爹爹,一邊是救了她的恩人,她還深愛着他,如果最後事情演變到了那種地步,她想她會瘋的吧。
“爹爹,你不可以對他動手,否則,否則女兒終身不嫁,這件事請爹爹不要干預,女兒自有打算。”蕭玉沒有辦法,只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
蕭桓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是礙於蕭玉在又不好發作,只好耐着性子應答了下來,這才把蕭玉哄了回去。
蕭玉剛走,蕭桓立即就變了臉色,蕭承剛纔一直看着沒有搭話,因爲他知道,只要蕭玉在,蕭桓就沒有心思搭理他。等到蕭玉離開後,他才問蕭桓“魏家的人,還殺麼?”他是想要殺了魏家人的,畢竟魏國公府的存在會對他們構成威脅,但是恐怕蕭桓此刻不那麼想了,畢竟是蕭玉的請求,蕭桓多多少少會顧及到蕭玉的感受吧。
“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我如果動手,玉兒會怎麼想?罷了,就留他們一命,待會兒我親自去一趟魏國公府,跟魏商談談,如果能和魏家結爲親家,對我們來說也是多了一個幫手。”蕭桓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如果跟魏國公府做對,難免會損兵折將,可是如果蕭玉嫁給了魏琰亦,那情況就不同了。到時候他和魏商是親家了,魏商不可能不顧及這一點而跟他做對。而且,蕭玉喜歡魏琰亦,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安撫女兒的心了,他也打聽過,魏琰亦這麼多年只有一個妾室,如今也休了,到時候蕭玉嫁進魏國公府就不會被人欺負了,畢竟蕭玉性子單純,根本就沒法在勾心鬥角裡生活。同樣,他也瞭解魏商的爲人,很是正直,就算是他做了什麼,魏商也不會牽連到蕭玉的身上。
而且他還打了另外一個主意,魏琰亦和蕭乾慕交情匪淺,到時候魏琰亦成了他的女婿就可以幫他了,憑藉着魏琰亦得到的消息,他還能做不成大事麼?更重要是,萬一他最後失敗了,那蕭玉也可以在魏家人的庇佑下活下來,這樣他也對得起蕭玉的親孃了。
蕭桓說做就做,第二天一早他就安排了車駕去了魏國公府。
魏國公府的大廳裡,魏商端坐在上,蕭桓坐在左手邊,兩個人各懷心思。
魏商雖然搞不懂爲什麼蕭桓會突然來魏國公府,但有一句話他還是知道的,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蕭桓這個時候光臨他府上,肯定是沒有好事。他也知道蕭桓的狼子野心,這些天蕭桓到底在背地裡做了什麼他雖然沒說,卻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管怎樣,他都不會讓蕭桓得逞,否則他就對不起先帝了。
蕭桓見魏商一臉不歡迎自己的模樣,臉色也不大好看起來,不過他今天可不是來魏國公府喝茶的“魏大人好像並不歡迎本王啊?”蕭桓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魏琰亦臉色一黑,立即就明白了蕭桓的意思,隨即臉上堆了一抹笑,“王爺說的那裡話?老夫怎敢不歡迎王爺?只是不知王爺今日大駕光臨,所爲何事呢?”他也不想跟蕭桓打啞謎,拐彎抹角,蕭桓這個人心思太深,他若是跟蕭桓玩兒猜字謎肯定不行。倒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擺在檯面上來說,因爲這個時候蕭桓已經裝不下去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再隱藏什麼,還有什麼不能正大光明的說呢?
“呵,魏大人是個聰明人。”蕭桓冷笑了一聲,這才問道“不知府上的二公子在何處?可能否叫出來讓本王瞧瞧?本王聽聞魏二公子驚才絕豔,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魏大人不會不賞臉吧?”他不是沒見過魏琰亦,只不過是從來沒把魏琰亦放在眼裡,魏琰亦在他心裡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罷了,但是爲了蕭玉的終身幸福,他還是得搞好瞧瞧他這個準女婿的。
魏商一聽已經冷了臉,原諒今天蕭桓不是衝他來的,竟然是衝着魏琰亦來的,那麼蕭桓打的什麼主意他還真是猜不準,不過蕭桓親自登門就說明,事情不簡單。
“小兒頑劣不堪,怎當的起如此誇獎,他…………”魏商覺得蕭桓今天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所以打算隨便說幾句話把蕭桓打發了,雖然他知道蕭桓不可能善罷甘休,而且極有可能是爲了太子而來,他不能冒險,不能讓安安出事,更不能把魏家逼到絕路上。
蕭乾慕之前在安安還未出生之時就已經留下了話,若是蘇夢若產下皇子,便立即封爲太子,當時這也是保護安安的一種手段,因爲這個孩子被關注的程度高了,那些想要下手的就的掂量掂量後果了,皇子和太子的身份就不同,若是殺了太子,那麼懲罰可能遠遠高於殺了一個皇子。雖然蕭乾慕是不可能真的讓安安繼承皇位的,他已經有了其他打算,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