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痛的倒吸一口冷氣,歌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醒來後就連性子都變了呢?蔚然乾咳一聲:“你現在在阿甘洲的冰室裡。”
阿甘洲?那是什麼鬼地方?雲淺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現在是什麼年代?皇帝是誰?”
“蘭國三十四年,陛下名蘭,字天宏。”蔚然一五一十的回答,他在心裡暗想:歌小姐的條理很清晰,這說明她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雲淺歌愕然的睜大了眸子,晴天霹靂!還……真是……穿越了?熟讀歷史的只聽過樓蘭古國,哪裡來的蘭國,這分是一個架空的國家!
她收回腳,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一時之間有些無措,她寧可死去,寧可去找奕的啊。
少年扶着冰壁站起來,用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眉眼間是怎麼也遮不住的擔憂:“歌小姐,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就走,一個人了,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是上天在懲罰她嗎?就連死都成爲一種奢望,就連死都不能再看奕一眼。
她站在洞門前,將手按在一個圓形旋轉按鈕上準備開洞門,卻被少年有力的手掌按住,阻止了她的動作。
本就心裡鬱結的雲淺歌語氣相當不好:“我說大哥,你幹什麼?”
“大哥……”蔚然一愣,摸上自己滿是鬍渣的臉,恍然大悟,也對,他本就比年長一歲,如今又過了三年零一個月,他的年齡在增長。
而爲了歌小姐醒來,光靠渡命是沒用的,還需要聖藥歸心丹,而歸心丹恰好是他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爹孃留給他的其中一樣東西,那東西不止有續命的功效,還有容顏永駐的功效,再加上歌小姐一直在冰牀上躺着,皮膚自然越來越好,他已經二十有一,而她卻還在十八歲的年紀。
蔚然苦苦一笑,笑容裡有些憂傷:“歌小姐,現在世道不太平,你可以在阿甘洲多呆幾日再走,屆時我帶你一起走。”
“誰要你帶我走了,我都不認識你。”雲淺歌不耐煩的擺着手,像是在趕一隻蒼蠅:“走開走開,你又不是我的誰誰誰。”本來知道自己穿越的消息就更煩了,穿越以後還遇見一個不讓她走的蛇精病,她都不認識他好吧?
冰室裡靜靜裡,平整的冰壁上散發着亮晶晶的光芒,少年被她的態度刺的心一痛,一把抓過她不安分的小手,聲音裡帶着沉痛:“歌小姐,你都不想聽聽你的故事,或者,是我們的故事?”
他漆黑的眼睛深邃而忘不到邊,只一眼,便讓人難以自拔,不過,讓雲淺歌真正肯聽他說上幾句的,還是因爲看見了他深藏在眼底的痛意,也許他真的和這個前身的主人有過什麼關聯吧,雲淺歌用力抽回手,語氣淡淡的:“那好,你說吧。”反正與她無關,她就聽聽好了,順便可以從這個男人口裡旁敲側擊瞭解一點這個世界的消息,畢竟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就比如融入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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