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教教你。”雲淺歌伸手拿過王治手上的圖紙,又仔細看了一遍,才摩挲着下巴道:“要說這個問題嘛,倒是有的。”
“哪裡?”王治眼前一亮,趕緊伸長脖子湊了過來。
“你看,這裡有標識40M厚的砂石覆蓋層,這裡水位這麼高,起碼要建6層的堤壩層,深槽覆蓋層裡最好加上20M厚的底砂層,不然僅憑這麼低的堤壩,是經不住這麼高的水位的。”她指向圖紙上的一處,認真說道。
王治點點頭,這處的水位確實比尋常地方要高,他以爲40米已經足夠,原來還是差了一些。
突然,看着圖紙的女人眉頭一皺,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這裡是哪裡?”
雲淺歌語氣中的寒意也讓王治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不敢怠慢,趕緊回道:“淮河。”
“快!”雲淺歌將圖紙合起,急促的催促:“帶我去!”
淮河,正是益州與呼特洲的交界處,這條大河從呼特洲橫跨於益州,因爲呼特洲的洪災,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益州,按照標識淮河的水位處於大漲之勢,要是稍一疏忽,洪災將不可避免,而益州也會成爲第二個呼特洲,這也是雲淺歌緊張的地方。
她現在在益州,要是發生洪災,她有幾條命也不夠淹的,別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沒有人知道……其實她是一隻旱鴨子。
等她心急火燎的和王治來到淮河時,情形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呼嘯的洪水隨時有快要淹沒堤壩的走勢,甚至有水已經從堤壩裡滲透出來。
她一把搶過一名工人的鏟子,揚起鋤頭就要砍。
“小姐,不可!”這下王治不淡定了,想也不想擡手就要攔,淮河的情況已經很危機了,這名小姐還想破壞堤壩,這不是幫倒忙麼!虧他還以爲她多懂水利罷了,原來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雲淺歌可不管這些,一鋤頭就挖了下去,一股水流就嘩啦啦的滲透出來。
這些泥……
果然,是多層化夾層。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王治生氣的搶過鋤頭,責怪的斥道。
“我還想說你腦子是秀逗了麼?”她拔高了音量,反生直問。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讓王治都愣住了,秀逗是什麼意思?這女人是怎麼了?說翻臉就翻臉,難道女人就這麼莫名其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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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歌踢了一腳堤壩,眼角眉梢都帶着冷意:“我知道你是用右岸基岩爲平臺,佈置的混凝土重力堤壩與河牀段的土石壩連接,形成了混合型的堤壩。”
她凝重的指向土壤:“挖,繼續挖,讓人繼續挖!”
王治僵在原地,顯然不肯聽雲淺歌在這裡胡言亂語,建好的堤壩給挖了,這不是給添亂麼?
雲淺歌都要氣的冒煙了,這男人還真是固執,她再不測量一下摩擦度就來不及了!
她咬牙切齒的打了一個響指,四道黑影閃電出現,既然你不肯動手,我就自己動手。
雲淺歌對寐、亂、塵、美命令道:“馬上挖土,至少給我挖到五米深度!”
“是。”
聽見公主的命令,四人不敢耽擱,趕緊去民工那搶來鋤頭,毫不留情的挖下去。
“不能挖!”王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黝黑的額頭上已經急出了一層薄汗,衝民工們一聲驚呼:“來人!快阻止她們!要是讓她們挖出洞來,益州就保不住了!”
尼瑪的!雲淺歌都要被這個死心眼的男人給氣昏過去,就算她不挖,你用混合型堤壩,益州也保不住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