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重重的雨幕,目光變得有些幽遠。可是有一個人不會,不會將他送人呢,猶記得那日陽光正好,她一腳狠狠的踩上李夠樂的手,冷冰冰的威脅夠樂郡主:“你應該慶幸你沒有摸到他。”
猶記得那天她豪氣干雲的拍着胸對他說:“怕她個啥,姐罩着你。”是的,那一天,她完全可以將他送給夠樂郡主抵債,可她非旦沒有把他交出去,反而讓夠樂郡主砰了一鼻子的灰,公主,就是那個擁有獨特思想的女子呢,成爲公主是夫君是很幸福的事情吧。
“好了宇兒,都已經過去了,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將你送出去了,我們這不是要去拜見父妃嗎?我們還要讓父妃去母皇那裡請求我們的婚事呢。”雲夕顏見男子的眼神又開始飄忽了,心裡雖然難受,卻也攬上男子的腰肢,溫了溫語氣笑道。
万俟浩宇在感覺到腰部那隻手時,眉頭輕輕皺起,默默的點頭,他一邊跟着雲夕顏往瀟妃的殿宇走,現今他名聲盡毀,殿下願意娶他,母親求之不得的要將他再嫁給二殿下表明忠心,他親手將他的幸福斷送,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早就回不了頭了。
在雲淺歌自從淋了雨以後,就很悲劇的發現,她……感冒了。
“啊欠!”“啊欠!”雲淺歌裹着厚厚的被子連連打了數個噴嚏,蝶衣端着一碗薑湯走了過來,又是一陣氣憤的碎碎念:“讓您逞能吧,昨日天氣那麼冷,還下了着大雨,您也敢跪,現在着涼了吧。”
“我要是知道母皇那麼狠心我纔不跪呢。”雲淺歌哭喪着臉看着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薑湯,整張臉頓時都快垮出水來了,誰來救救她啊,她已經喝了好多薑湯了,蝶衣都不肯放過她。
“吶,公主大人,您就喝了吧,您不肯喝藥喝薑湯去寒也好啊。”蝶衣嘟着嘴巴又把薑湯給雲淺歌遞了過去。
她死死的皺着眉毛,突然孩子氣的將自己縮進被子裡,將被子裹的嚴嚴的,她的聲音大有一番抗議的架勢從被子裡嗡嗡的傳出來:“不喝不喝,拿走拿走,啊欠,本公主少說也喝了十碗薑湯了,再多的寒氣也去掉了。”
蝶衣果然如此的挑了挑眉毛,就知道自家公主不會再喝了,哼,公主有過牆梯,她也有張良計,她端着薑湯眸子裡閃過一絲壞壞的笑意便出去了。
從被子裡聽着蝶衣漸遠的聲音雲淺歌終於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丫頭是放過自己了,唔,腦袋重重的,好想睡……
女子裹了裹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被子裡發出一陣清淺的呼吸聲,沒過多久,雲淺歌就進入了夢鄉。
“三妹,醒醒,起來喝藥啦。”
不知是誰在推着自己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輕的呼喚着,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很過分的事情啊,沉睡在睡夢中的女子嘟囔着:“討厭。”
翻過身繼續睡……
……
百里鴻哲無奈的勾了勾鼻子,轉而擔憂的看向蝶衣:“三妹喝了幾幅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