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鴻哲一驚,他突然覺得心慌:“這……三妹。你這是做什麼?”
鴻哲鴻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縱使想要進去,三妹也不可以拿下人的性命做要挾啊。
雲淺歌攤了攤手,沒心沒肺道:“做什麼?自然是讓岳父大人開門啊。”
“就算不能進府,你也不能拿下人的性命當兒戲。”少年有些生氣了,那英俊的劍眉緊緊的皺起一起,活活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女人隨心的把玩着自己皙白的手指,說出來的話卻涼薄無比:“夫君,你這就說錯了,這人命掌握在岳父大人,可不在本宮手裡,若他三個時辰肯開門,這百條人命自能活命,若不開……”她頓了頓,轉而摩挲着下巴又道:“就只能說這些人命不好咯。”
像是有一道閃電霹了下來,把百里鴻哲震的身影踉蹌了一下,臉色慘白如紙。而躲在角落裡的百姓們也都帶着不屑與鄙夷看向雲淺歌,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殘暴公主根本毫無人性可言,殺一百號人對她來說就像是誰在和她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他看着她,笑容有些頹然:“三妹,你是在說笑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怎樣的人二哥還不清楚麼?”雲淺歌無所謂的哼哼。
她擡頭望了望天空,又指向不遠處的茶樓:“天氣不錯,二哥,咱們去那的茶樓坐坐去。寐,若是岳父大人一直不肯開門拿禮品,三個時辰後就讓她們自盡吧。”
“是。”寐面無表情的應道。
將軍府門前哭泣一片,陽光傾灑,卻帶不來一絲暖意。
“二哥,我們走吧。”她向二哥伸出手,嘴角的笑意透着詭異。她在心裡期盼着:二哥,如果有一天我爲了爭奪皇權真的變成世人眼中的冰血魔頭,你還會信我嗎?就像此時這般。
那隻素白的手被陽光裹上一層淺金色的光輝,淡淡的,煞是好看。
他將視線又轉移到她的眼睛裡,她的眼睛裡依然籠罩着一團陰寒森冷的氣息。
心底的聲音在此時變得異常堅定,三妹真是這樣又如何,他不介意。
縱使三妹真的殺人如麻,三妹也是他心裡最純善的女子。
縱使全世界都棄三妹於不顧,他也要站在她身邊。
彼時有風吹亂了樹上的梨花,錯亂紛飛的花瓣中,陽光像是音符般跳躍在兩人身上。
少年輕笑,脣角的笑意像是水晶般透明帶着縱容的寵溺:“聽說品茗閣的茶甚是不錯呢。”
他伸出手握上她的手心,十指相交,愛在指縫間流淌……
地老天荒……
場面溫馨的像是一幅畫,就連三兩個偷看的百姓都帶着不可思議,瘋了瘋了,這鴻哲公子肯定是瘋了,沒有責怪公主沒有攔住公主竟然還……默許了?
那方雲淺歌帶着二哥悠哉悠哉的品茶去了,而將軍府裡卻是火氣騰騰。
百里青聽着下人的彙報,當即怒髮衝冠,漲紅了一張臉:“欺人太甚!她竟然威脅我!我是哲兒的娘,她既可如此對我,對哲兒又會好到哪裡去!”
大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百里青厲喝道:“哲兒呢?去把哲兒偷偷放進來,讓那公主趕緊滾。”
“回將軍,公子陪公主喝茶去了。”跪在地上的下人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