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有力氣再爬起來?他該說他堅強呢還是該說他傻呢?
不過啊,以爲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上官凝就會怕了他麼?他現在被廢了武功,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捏死他!
上官凝眼珠子一轉,鬆開雲淺歌,用手輕輕挑開劍,好看的桃花眼中波詭流轉,嘴角的笑意邪邪的:“好,我不弄她,因爲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玩的遊戲。”
他轉身,緋紅的袍子在空中劃過一道絕豔的弧度。
上官凝在桌上倒上一杯酒,又命人拿來數十包藥粉,而後盡數灑在琉璃盞中,剔透如玉的指尖在酒杯中攪動了幾下,看着酒中的沉澱物已經全然混合進水中,才滿意的又將酒杯執了起來,步態悠閒的走到鐵籠前,挑釁似的看向百里鴻哲,口氣隨意極了:“這裡呢,有一杯毒酒,你既然這麼維護她,那你就替她喝了吧。”
他的語氣隨心極了的,就像是在和人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可是他的眸光卻時不時的往雲淺歌掃了掃,勾人的丹鳳眼裡威脅之意欲加濃烈,意思是若是你不喝,那就讓公主喝好了,你既然這麼願意爲她出頭,那就爲她去死啊!
百里鴻哲接過上官凝手中的酒杯,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放過三妹?”
上官凝狀似很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很是爲難的開口:“若是你死了,我可以讓她多活幾日,若是你不死,那她說不定很快就被會我折磨死。”
即使是這樣的結局,都像是他天大的恩賜一般。
“那我死的豈不是太冤了,不如你和我談一個條件如何?”百里鴻哲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微斂的眸子看不出是何情緒。
“什麼條件?”
百里鴻哲擡起頭,澄澈的眸子中帶着一種莫名的堅定:“若是我死了,你便放三妹出來,給她一日的時間讓她逃出去。”
還以爲他要談什麼條件,原來是這種毫無用處的條件而已,別說是一日,就是給這個草包半月的時間,她也別想逃出這機關遍佈,殺手重重的暗黑閣!
上官凝冷嘲的揚了揚眉毛,樂意之至:“好啊,你喝吧,這可是上等的女兒紅哦,在你死之前也算我沒有虧待了你。”
金色的燈光照在男子月牙色的錦袍上,男子是那般身姿如玉,氣質翩翩。
百里鴻哲抿了抿薄脣,用他的生命換三妹一日的逃命時間,哪怕逃出的機會很渺茫,他也甘願。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地契放入雲淺歌的手中,擡手寵溺的勾了勾女子的鼻尖,就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似泛起了柔柔的漣漪:“三妹,不久前我爲你在城郊西北盤下了一家養殖場,裡面有很多家畜,養殖場裡的管事都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以後你便是那裡的主人,想吃什麼肉你儘管讓人抓便是,當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可不要餓瘦了哦,三妹可是最喜歡最喜歡吃肉的呢。”
雲淺歌愕然的睜大了眸子,她看見二哥衝她微笑,琥珀般的眸子裡盡是一片透明的暖意,語氣溫柔的像是鄰家的大哥哥。
原來,他,一直都記得自己曾說要開一家養殖場,那只是她和大姐的一句戲言啊!
二哥,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