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秘書……”
沈家平和旁邊的人交待了兩句,然後伸出手和前方的一些老者握住手,身子低了幾分,在一位老者耳旁說着什麼,那人拍拍他的肩,很快幾個白髮的老者被後面的保鏢簇擁着走了出去。
“沈家平……快看,是沈家平……”
酒店內騷動了起來。
“哪兒呢……”
女秘書穿着窄裙,顧不得會跑光,趕緊奔了過去。
“20分鐘後辦公室那邊會有人過來,才接到電話讓你過去招待一下。”女秘書上下喘氣着。
沈家平看了一眼腕錶,斂下眸子,黑色的鞋尖一轉,大步走了出去,女秘書趕緊跟上,在他身後小跑着。
沈家平坐進車內,女秘書跟着坐了進去。
“我今天都有什麼行程?”
女秘書盡責的掏出記事薄:“1點有個內部會議,3點有個研討會,這是你上次已經答應的,不能在推了,還有晚上今天是所有老幹部年前的最後一次聚會,你必須要出席。”
沈家平俊美的臉飄閃過一絲疲憊。
“打電話給阿安,讓他馬上送過來一套西裝,要灰色的,把襯衫領帶都配好,十五分鐘後送到我辦公室。”
秘書小姐點頭,趕緊開始撥電話。
沈家平揉着眉心。
酒店內的人伸長着脖子看着急速飛奔而去的一長串汽車,紛紛八卦着。
“知道沈家平嗎?”
“你這不是廢話呢嘛,你應該問誰不認識啊,這個年紀能在沈備山手底下掌握一片天的,世界上能有幾個沈家平。”
“你說他真的是被收養的?”其中一個人狐疑的說道。
另一個人哈哈冷笑着:“那些事啊,擺在陽光下的,人家怎麼說你就怎麼聽,收養?怎麼不見你被收養?這世界上有那麼巧的事情嗎?要是能被沈備山收養,我也去當孤兒去。”
“也是,聽說這沈家的孫子管沈家平叫哥,沈正那是親弟弟也沒見沈讓叫一聲啊,裡面玄機不要太多……”
“閉嘴吧,讓人聽見了,想死啊你。”
其實外界對沈家平身份的懷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切好像太湊巧了,也姓沈,而且沈讓和誰都不親,可是和沈家平卻很親,頗叫人看的意味深長啊。
高爾夫球場
沈讓穿着黑色的西裝坐在一旁的小車上,茅侃侃乾脆直接躺在地上曬着太陽。
沈家平左手帶着白色的手套,將球推進洞,然後將球杆交給球童。
“打完了?”沈讓挑眉。
“最近醫院很忙?臉色不大好。”沈家平接過身後人遞過來的水瓶喝了一口。
沈讓不在意的笑笑。
“圓圓呢?”
沈讓斜靠在車座上,眸子裡飄散着細細索索的暗光。
“去香港了,你也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我聽說你買了10萬的金公子?”
沈家平和沈讓並排坐在前面,沈家平將球車開了出去。
“你也知道嘛,金公子的賠率是3,我們才5,當然要買一手做退路的了。”他淡淡的發笑,眉眼異常的黑,雙眸之中的暗光快速一閃。
沈讓揉着眉心:“別玩死人家了。”
沈家平但笑不語。
熟知沈家平的人那麼一定會知曉他背後的力量---四海集團。
這家公司是沈讓沈家平兩人聯手共同出資打造起來的,明面上看着是許圓圓在管,暗地裡的主子卻是沈家平。
一大早空氣中都彷彿帶着香氣,沈家平和沈備山一起用過餐之後回房換衣服。
下樓的時候,沈備山在看報紙。
“家平,過來坐。”
沈家平走過去,坐下。
“你看看。”沈備山扔給沈家平幾張紙。
最上面有一張小小的照片。
“找個時間大家見一面吧,那孩子我見過,既文靜又漂亮會是個好妻子。”沈備山說話的時候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略了沈家平一眼。
沈家平看着那張白紙上面的照片,好妻子?
應該是吧。
茅侃侃坐在車內等着沈家平出來,沈家平一坐進來,他好奇的搶過他手上的東西。
“季凝?”語調略略有些高。
“認識?”他沉思着某些茅侃侃弄不清的東西,那雙黑眸不見底。
茅侃侃攤攤手。
“她妹妹和她哥我到都認識。”
“親哥親妹妹?”
茅侃侃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親哥,不過那妹妹不是親的,是她姑姑家的,她姑姑死了之後孩子就姓季了,過繼到季凝父母的名下,我說老大,你未來的妻子家庭什麼樣你一點都不知道啊?”茅侃侃覺得自己反倒是象要娶季凝的那個人。
沈家平不在意的扯扯脣。
他眼角略略擡起,濃密的黑色睫毛在側臉留下了很好看的陰影。
“你對她感興趣?”
茅侃侃舉起雙手。
“不是我感興趣,而是你太孤陋寡聞了好嗎?聽說這兩位季小姐經常在家大打出手,不過依我對她妹妹的瞭解,估計都是季芯弄出來的。”
沈家平沒再說話。
“呦,Stephen……”茅侃侃和沈家平正並肩走着,對面迎過來一羣人,啓首的男人帶着墨鏡,後面跟着幾個保鏢模樣的人。
茅侃侃懶得理這樣的人,和沈家平交換一眼,從後面撒了出去。
“王先生你好啊……”沈家平笑着伸出手。
兩個男人的手握在一起。
“Stephen今天看好那匹馬了?”被稱作王先生的男人口中叼着雪茄。
“王先生這不是在說笑呢嘛,當然是金公子了,我前天還特意吩咐人去下注給王先生捧捧場呢。”沈家平眼角有一刻的冰冷,然後凝集成一絲笑容掛在臉上。
兩人說了幾句分開。
“老闆……”有人從後面送上白色的帕子。
被稱作王先生的男人取過帕子狠狠擦拭着手,然後將帕子扔在地上,皮鞋從帕子上踩了過去。“老闆,爲什麼要和沈家平說話啊,不過是個卒子……”後面的人趕緊狗腿的說道。
那王先生斜了後面的人一眼:“蠢貨,四海是誰說了算你都不知道,廢物。”
那人趕緊連忙說是,然後狐疑的說着:“可是沈家平爲什麼買我們的馬啊?難道他也知道我們從英國特意請來了那個冠軍騎師?”
王先生狠狠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肩上。
“我們的賠率是3,而他們的馬賠率爲5,傻子都知道今天是我金公子的好日子,哈哈……”
包房內
“季凝?”沈讓蹙着眉頭看向沈家平,在他的臉上沒有看出什麼。沈讓在沈家平的眼中看到了閃爍的光芒,彷彿有什麼東西依稀可見,可是一轉眼就不見了。
“你答應了?”
沈家平接過望遠鏡看着場內的賽況。
“爲什麼不呢?”
那一句帶着沁涼的溫度直直落地。
季早儒。
沈家平斂下眸子。
“王從德那人你怎麼看?”
沈讓單手支着下巴:“建議你不要和他有衝突,我們是玩正面的,他玩的陰面,靠着炒外圍地皮身價炒到了幾十個億,不是一般人。”
沈家平點頭。
茅侃侃在玻璃窗外衝着沈家平比了大拇指,沈家平放下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