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從安盛辦公室出來,何曼不得不懷疑,這個安盛爲了拉攏安以昆,說不定使了什麼壞主意。
她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安以昆已經出了公司的旋轉門。
何曼快走幾步追了上去,在大廈外面將安以昆叫住。
安以昆聽到她的聲音,慢悠悠的停下腳步,轉身。
他的胳膊上還打着石膏,英俊的臉上也是傷痕累累的,看着有些狼狽。
他戲謔的看着何曼由遠及近,等到她站定,他纔不屑的發出一聲輕笑:“何小姐,那天沒害死我,現在又有何指教啊?”
何曼冷着臉,無視他的奚落:“安以昆,你是不是覺的自己很委屈啊?我問你,那天是不是你故意尋恤,非要把我擄走纔出的事?我有主動找過你的麻煩嗎?如果你當時冷靜一點,不那麼激進,又怎麼會失控發生車禍,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現在你怨天怨地,怨你哥對你不公,你那天又是打的什麼混蛋主意!”
安以昆臉色一變,指着何曼的鼻子大罵:“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你給我滾!老子有今天,全是被你害的!”
“我害的?”何曼冷笑,“你誰都怨,就是不怨你自己是吧?”
安以昆一窒,沒說話。
“我問你,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過什麼?所以你纔拿我撒氣,來對付你哥?”何曼繃着小臉,嚴厲的問。
“沒有!”安以昆脖子一梗,否認。
“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誰。安以昆,拜託你長長腦子,不要別人三兩句話就把你忽悠的亂了心智。你哥讓你這時候離開公司,他是在保護你。你是安家的二公子,難道公司還能沒有你的一席之地?有的人,巴不得你們兄弟反目,他好從中漁利。你再想一想,如果你改旗易幟,受益的人會是誰?馬上董事會就要改選了,偏挑這時候跟你說那些有的沒的,就算是豬,也該看穿對方的詭計!”
“你罵誰是豬?”安以昆臉一黑,捏着拳頭恨不得抽眼前這個女人幾個耳光。
說到底,他撞車,受傷,前程不保,全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因爲她,從前最疼他的大哥都開始無視他了。
可是安以昆不得不承認,經何曼這一分析,他好像也有點動搖了。
安盛剛剛又替他抱了半天的不平,說他如何在早上的例會上替他據理力爭,力排衆議,說的安以昆都快被他感動了。
“安以昆,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被小人利用,成爲別人借刀殺人的工具!如果你大哥失勢,接下來倒黴的就是你和你母親!”
“哼……”面對何曼耳提面命的提醒,安以昆仍是冷冷的不屑一顧的樣子。
在他看來,無論安盛是不是在利用他。這一次,他大哥爲了公司的利益把他趕出公司,還是在他心上紮了一根刺。
手足親情,竟然比不上那些冷冰冰的利益。就算何曼說破了嘴皮子,他也不相信安以桀這樣對他,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報復他的成份。
自從有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一切都變了。
他大哥可以爲了這個女人讓他母親傷心,甚至不惜犧牲他。安以昆對他很失望,特別失望。
“你不要再說了。除非你主動離開我哥,或許我還相信,你還存了那麼一點點好心。何曼,告訴你,只要方慧還活着一天,我哥他就不會娶你,永遠不會!”
爲了懲罰眼前的女人,安以昆惡毒十足的說。
他以爲這樣就能傷到何曼,可是,她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淡定。
只見她深吸了一口氣:“安以昆,該說的我已經教說了。脣亡齒寒的道理,你應該明白。要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至於我的姻緣,就不勞你費心了。”
何曼轉身又回了公司,辦公室門口,與安盛走了個正着。
他笑宴宴的望着有些沮喪的何曼:“小何,你出去了?”
何曼一怔,馬上又恢復平靜:“安副總來了,我看他心情不好,問候一下。”
“突然栽了個大跟頭,心情怎麼好得了。小何,他這可都是爲了你。你是應該好好關懷他一下,男人脆弱的時候女人最容易趁虛而入。”
“是嗎?”何曼輕描淡寫的笑笑,轉身進了辦公室,把安盛一個人晾在了外面。
安盛臉色一變,之前一直在他手心裡握着的女人,似乎也並非如他想的那樣好控制。
*
錢江將那輛白色的新車開到何曼公寓樓下時,何曼的駕照還沒有考下來。
“還有一輛跑車,過幾天到。”錢江趁着何曼圍着那輛車左看右看,又補充了一句。
何曼面露難色:“何必那麼破費,其實一輛就夠了。”
“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跑車,安總不想委屈了你。”錢江替安以桀解釋道。
何曼的臉紅了,雖然和安以桀的感情日趨穩定,可是被人提及時,還是禁不住的會臉紅害羞。
聽說國外方慧那邊出了些狀況,安以桀帶着小川又去了國外。已經走了幾天了,今天是元旦,昨天他在電話裡說,估計還要過幾天才會回來。這幾天無論是去練車還是上下班,都是錢江接送。
不知道他在國外怎麼樣了,何曼又不好意思多問,心裡空落落的。
“要試試嗎?”錢江問她,這些天,她練車很勤勉,基本的操作已經爛熟於心,錢江對她很放心。
何曼點了點頭,在錢江的注視下,坐上駕駛室的位置。
圍着公寓開了一圈,何曼將車停下,緊張的手心裡汗涔涔的。
錢江鼓勵了她幾句,還想讓她再試試,何曼卻不敢了。
她還沒有駕照,一會兒被交警抓到,可就慘了。
“董文宣那邊,還是沒什麼進展嗎?”在車裡坐着,等着汗消的功夫,何曼忐忑的問錢江。
那些證據交上去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董文宣一切照舊,看上去和過去沒什麼區別。
不過,新聞倒是出了一件,卓然曾經居住過的海邊別墅失了一回火。何曼估計,應該是董文宣爲了焚燒證據故意放的火。所以,他以爲證據在那幢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