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沒幾步,迎面江璃年挽着馬欣榮,旁邊還跟着田雨,三個人從商場裡出來,與許傾傾二人走了個正着。
“喲,這不是大明星許傾傾嗎?”那個叫田雨的先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許傾傾一看到她就想起來了,正是上次幫着江璃年欺負她的那位江璃年的閨蜜。
她的聲音是尖利型的,一開口,周圍正駛出停車場的幾輛車,統統放下車窗,朝這邊看過來。
許傾傾戴着墨鏡,沒吱聲,只拉了小江:“別理她們,我們走!”
田雨卻往前一步,挑恤似的橫在許傾傾面前:“這麼急着走?怎麼,做賊心虛了?上次你不是挺猖狂的?”
說着,她朝許傾傾身後瞟了一眼,一臉驚訝:“呀,那輛奔馳車招誰若誰了,怎麼被兩輛車圍在裡面?該不會是這車主做了人家的小三,人家正主來給她點顏色瞧了吧?”
說着,又招呼身後的兩位:“阿姨,年年,你們快看,那奔馳車看着挺眼熟的,哈哈,太好笑了,她以爲開個奔馳就沒人敢堵她了,這人啊就不能做壞事,長壞心眼,不然,出門遭雷劈,事事不順心。就那破奔馳也就能買人家的幾個車輪子,就這水平也好意思出來裝逼!”
江璃年和馬欣榮往前走近了幾步,打量着眼前的場景,馬欣榮意味深長的笑笑:“這是挺奇怪的哈,那車主八成是得罪人了。”
“肯定是做了人家的小三!呸!臭不要臉,我最看不上這種女的!”田雨因爲上次替閨蜜多了幾句嘴,結果被秦衍的保鏢連抽了十幾個大嘴巴,這幾天纔剛剛消腫,她把這筆帳全算在許傾傾的頭上。
今天堵許傾傾車的主意就是她出的,她倒要看看,許傾傾離開了秦衍,這次該怎麼裝逼?
“你們張口小三,閉口小三的,說誰呢?明明是堵人家車的缺德,仗着車貴就了不起啊,你們怎麼就知道,開奔馳的就買不起更貴的車,說不定是人家低調不愛現而已,有沒有三觀啊!”小江早就聽不下去了,她不認識眼前的幾個女人,可她們話裡帶刺的不斷羞辱許傾傾,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田雨鄙夷的掃了眼小江:“我說車的主人呢?你跟着急什麼?難不成這車是你的?瞧你長的那樣,尖嘴猴腮的,全身上下不超過一萬塊,頂多也就是小三的跟班!”
她話裡諷刺再明顯不過,小江一聽,不僅罵許傾傾,連她也嘲諷上了,她氣的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要去撕田雨:“嘴這麼髒,沒錢買牙膏是不是?好,現在我就讓你明白明白,嘴賤的下場!”
小江剛要揚手,卻被許傾傾再次扯住手腕:“小江,人家故意激怒你呢,別上當!”
許傾傾並不想在公共場合和她們起衝突,她是公衆人物,無論誰對誰錯,到時候名譽受損的肯定是她。
小江被她一提醒,也清醒了幾分,退回來,只是臉上仍忿忿的,替許傾傾不平。
她重新撿起地上裝着衣服的紙袋,東西太多,一個袋子滑落,露出男士家居服的一角。
淺米色的家居服,刺的江璃年眸子一痛,那是男款,她本能的想到,許傾傾是買給秦衍的,因爲秦衍最愛穿淺色的衣服,而這一幕同樣沒逃過另兩個女人的眼睛。
馬欣榮緊緊的握了握女兒發冷的指尖,而田雨更是眼尖的上前,想將那個袋子搶過來看個究竟。
只是她才蹲下,許傾傾就搶先一步,將掉落的紙袋撿起,拎在手上。
“田小姐客氣了,我自己撿就可以。”她將袋子拎起,輕拍着上面的塵土。
小江詫異的擡眸,田小姐,所以,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其中一輛車的主人?
小江想明白過後,更氣了,他麼的,裝什麼蒜啊!捧高踩低的,誠心在這裡膈應人呢。
田雨不忿,又掃了眼許傾傾和小江手上的另外幾個袋子,袋子上印着品牌的logo,那是個專做女性內衣的品牌,主打的就是情趣內衣。
田雨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眼前一亮:“買這麼多情趣內衣,大明星這是想討好誰啊?這內衣可不便宜,該不會是刷男人的卡吧?”
“姓田的,你真應該好好去看看腦科,就憑傾傾姐的身家,買件內衣也需要花男人的錢?”小江氣咻咻的懟她。
“錢多怎麼樣?還不是騙男人的?許傾傾處心積慮騙走莫氏一半產業的事,全錦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錢再多,也是髒的,和心一樣髒,許傾傾,壞事做多了,會遭天譴的,你說呢?”田雨狠狠的朝許傾傾心上捅着刀子,脣邊帶着挑恤意味十足的笑,回頭,又跟身後的江璃年和馬欣榮說,“阿姨,年年,這許傾傾可是咱們錦城的名人,她的斑斑事蹟若要是講,那還得講上大半天呢。人家可是玩弄男人的高手,可惜,有些男人眼拙,連賢妻和蛇蠍美人都分不清,等到上了當,小心腸子都悔青了。”
田雨說這番話時,許傾傾臉上依舊掛着優雅的淺笑,等到她說完,她無奈的搖頭:“田小姐這話說的不對,我前夫願意分我一半家產,說明他大方,有氣魄,對女人有情有義,我沒有愛錯人。感情的事分分和和,除了城中人,誰說的清呢?我有今天,只能說明,我挑男人的眼光還不錯。說到眼拙,有的女人就喜歡在垃圾堆裡挑男人,之後過的不幸福,又將原因歸結到其它人身上,說到底,還不是當初嫁人時沒擦亮眼睛,怨得了誰呢?”
“你……”上次交鋒時,許傾傾沒怎麼說話,所以田雨不知道許傾傾的嘴這麼厲害,三言兩語就將她和她的閨蜜貶低的一無是處,而她一着急,竟找不到詞來懟回去。
“許傾傾,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別以爲找到個靠山就可以爲所欲爲,大樹底下好乘涼不假,但也要看那棵樹是不是牢不可破,要是哪一天,樹倒了,山平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馬欣榮面帶寒霜的斥責着許傾傾,剛纔許傾傾話裡話外針對她女兒,江璃年軟弱,可她這個媽可不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