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這樣的笑容,他只給過她一個人,現在,他卻把她曾經最珍視,最引以爲傲的東西,輕而易舉的給了另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許傾傾心裡很不好受,被秦衍握住的那隻手,微微發涼。
秦衍感受到她的異樣,將她的手又緊了緊,他脈脈的笑看着她:“逸塵說的是真的嗎?所以,上次你說喜歡那家小龍蝦,真的不是故意替我省錢?”
“秦先生還陪傾傾去吃小龍蝦了?”柳思思不可思議的問,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無欣賞和羨慕的對許傾傾說,“傾傾,你太幸福了。秦先生看上去那麼不接地氣的人,竟然會陪你去吃那麼接地氣的食物。可見,他真的很在意你。”
柳思思這刀補的太狠了,莫逸塵做夢也沒想到,許傾傾會和秦衍去那種小吃攤約會,那是不是代表兩人進展神速?
女人肯在男人面前展示真實的一面,至少代表她不討厭那個男人。而男人願意遷就女人,說明他想與她進一步發展。
刀叉閃閃發亮,莫逸塵的心卻像被面前的刀叉紮了一下,渾身上下寫着不爽。
所有的焦點都落在許傾傾身上,許傾傾心情複雜,臉跟着一紅。
如意舉着手裡的叉子,一臉憧憬:“媽媽,小龍蝦是什麼味道的?好吃嗎?”
“好吃,下次媽媽帶你去吃。”許傾傾一口答應。
“那東西是食腐而生的,小孩子不許吃!”莫逸塵冷了臉,兇巴巴的拒絕。
一聽不可以吃,如意小臉一垮,要哭。
許傾傾馬上又哄她:“誰說不能吃?媽媽下次去市場給你買新鮮的,回家親自做給你吃!”
“就你那手藝,算了吧!”莫逸塵忿忿的,又補了一刀。
“別小看人,這幾年我做菜的手藝增進不少。”許傾傾給他一記白眼,氣咻咻的回懟,再看向如意時,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再說了,好不好吃還要如意說了算!對不對,如意?” шшш_ttKan_c o
如意鄭重的點點頭。 шωш●tt kan●¢O
太好了,媽媽說給她做小龍蝦吃!
“你女兒真可愛。”秦衍柔和的望着如意,不知是對莫逸塵,還是對許傾傾說。
“哎呀!”柳思思突然一聲驚呼,如意手上的巧克力蛋糕滑落,弄髒了她的白色套裙。
望着柳思思前一秒還一塵不染的裙子,下一秒就因爲自己變的髒污不堪,如意臉色大變,緊張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柳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她拿着白色的餐巾就往她的裙子上擦去,不擦還好,一擦,沾上的巧克力醬一經塗抹,髒的範圍更大了。
柳思思臉色有些難看,但礙於莫逸塵還在跟前,不好發作,只是窘迫的搶過如意手裡的餐巾:“好了,好了,阿姨知道如意不是故意的,阿姨不怪你。如意,乖。”
嘴上這樣說,可裙子髒成這樣,實在不怎麼好看。
許傾傾站了起來:“柳小姐,這樣吧,旁邊就是商場,不如我陪你重新選一套衣服。”
“不用……傾傾,你不用客氣……”
“走吧。”
許傾傾不容置疑,拉了柳思思就走。
兩個男人的暗戰沒什麼意思,還時不時拉她當墊背,她正好想出去透透氣。
許傾傾明白,如意是故意將巧克力弄到柳思思身上,基因的力量很強大,哪怕許傾傾沒怎麼養過她,如意稍微動動心思,許傾傾馬上就清楚她下一秒想做什麼,因爲,那就是縮小版的自己。
小時候,媽媽去世,爸爸讓許秀妍的媽媽進門時,她小腦袋瓜裡想的估計和如意現在想的,沒什麼兩樣。
“如意毛手毛腳的,柳小姐你別在意。”商場裡,許傾傾邊看衣服邊替如意向柳思思道着歉。
“怎麼會呢?如意機靈又可愛,嘴巴又甜,我很喜歡她。”柳思思嫣然一笑,睨着許傾傾的神色,又接着說:“我感覺我和如意有種天生的緣分,我一見她就覺的特別親,而如意好像也挺喜歡我的。傾傾,我這樣說,你可別生氣。”
許傾傾搖搖頭,表示她怎麼會因爲這點事生氣。
“如意喜歡親近你,這是好事。如果你和如意爸爸能成的話,把如意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一些。對了,柳小姐,聽說你是老師,那以後如意的家庭輔導肯定不成問題了。”
“當然沒問題。”柳思思樂津津的,本來剛剛許傾傾和莫逸塵互相擠兌她還有點擔心,感覺這兩人餘情未了,可現在聽許傾傾這樣一說,又覺的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她臉頰一紅,“不過,我和如意的爸爸今天才第一次見面,雖然彼此感覺還不錯,但後面的事,誰知道呢?”
彼此感覺還不錯?許傾傾挑挑眉,心中微酸。
“傾傾,那個秦先生好像對你很不錯。”柳思思見她沒說話,腦筋一轉,又扯到秦衍身上。
“是嗎?”許傾傾反應淡淡的。
“男人喜歡女人,眼睛裡是藏不住的,你不知道,秦先生看你的目光有多溫柔,嗯……就像驕陽似火,又暖又專注。”柳思思對莫逸塵一見鍾情,巴不得許傾傾趕緊和那個秦衍在一起,這樣一來,她的障礙就沒了。
要知道,莫逸塵現在可是錦城首屈一指的黃金單身漢,哪怕帶個孩子,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值。
要是她不努力,後面會有成百上千的女孩子哭着喊着想嫁給他。機會只有這麼一回,她可得牢牢把握。
許傾傾又是清淺的一笑,並未如柳思思所願,順着她的話說下去。
她拿起一套運動風的套裝:“柳小姐,這套你覺的怎麼樣?”
柳思思看了一眼許傾傾手上的衣服,顏色很跳脫,很青春,款式也是她喜歡的風格,看的出來,許傾傾是真心在給她挑選衣服。
只是,這個牌子的衣服價格也很傲驕,柳思思有些猶豫。
“喜歡就去試試吧,如意弄髒了你的衣服,我做媽媽的理應賠你一套。”許傾傾將衣服塞給柳思思。
柳思思沒說什麼,進試衣間換了出來。
她在鏡子前照了又照,和之前的衣服比起來,顯然身上這套更適合她的氣質。